钟默余光扫到清粲那边,对于他与单修霖之间的姿势有些奇怪,说他不在意单修霖,偏偏护着他;说他在意吧,此刻又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朱宙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嗤笑一声。
“还是先活下去吧,钟大队长”
活下去才去关注那些轮不到你关心的事情。
单修霖眸中的茫然渐渐褪去,有股极暗极邪的东西从他眼底浮现,整个人的气质都在一瞬间转变。
眼角眉眼都好似变了,邪意侵染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极致的危险与不见底的黑暗,让单修霖整个人都像深陷地狱的魔。
他就这么看着清粲,抬手扣住了掐住喉咙处的手放置唇前一吻,伸出的舌尖在清粲如雪晶莹的肤上衬出令人不适的猩红色。
“尊者,好久不见啊。”
单修霖的声音都暗哑了几分,不去在意头上的剧痛,而是贪婪地看着清粲。
往前一扑,清粲也松了手上攥住的头发,由着这个人扑在他身上。
单修霖含住了清粲的唇瓣,以一种磨人的速度来吮咬撩拨,眸中笑意深深比起清粲不自知的妖,他是毫不顾忌地散发着勾人的邪魅。
清粲眯眼,掐住他的下颚,逼着他张嘴后,占据了主动权探入一阵侵略。唇色相交的暧.昧气息在二人身周蔓延开,单修霖克制着身体的瘙痒,想要夺回主动权。
却被清粲惩罚地咬了一口,血色都染了纠缠在一起的唇。
清粲抽离,手上用力将他往旁边一甩,单修霖不以为意地往后一靠,搭着清粲的肩微舔唇角意犹未尽。
清粲唇上因染了血的红色,倒也多出一些妖艳的美来,谪仙般清冷的容貌添了这点属于红尘中的烟火气比任何一个世间奇宝都要珍贵绮美。
单修霖靠了过来,对清粲唇上那点艳红蠢蠢欲动,想要舔舐了去。却被清粲抬指抵住了不老实的唇舌。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清粲脸色都沉了几分,这个人还真是每个世界都要想着法子缠着他。
得不到就重启时间线直到得偿所愿
,半点不顾自己身上到底担着什么责任,一如既往地不顾后果肆意胡来。
“看来把你囚起来并不能让你老实下来。”
毕竟同为本源神祇,大千世界只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并不能完全困住他,只有清粲才能与他全力一拼。
单修霖或者叫他本名幽尹,哼笑了一声:“若不是你舍了神殿,你以为它能困住我?”
清粲不想与他讨论这件事,淡声道:“你该回去了。”
幽尹挑眉:“不可能。”
他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绝对不会再回去。
靠过去轻舔了一下清粲耳垂,他低笑道:“除非你跟我一起。”
不然的话,他一个人只要想到清粲在不知道的世界里跟那些人类相好就会克制不住心底的暴戾。
那些人有什么资格碰清粲一分,他们不过是困于世界中的普通人类,为什么能得到清粲的特殊对待,明明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想着想着,眼底的癫狂又涌了上来,身上的力量也有些失控,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泛出裂痕。
那些攻击力减弱的怪物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被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于是活着的轮回者们也有了更多的喘息空间。他们对这一幕不明所以,但那些存有天道意识的怪物们却瑟瑟发抖跪趴于地愿神息怒。
清粲伸手压住了他失控的神力,看着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有任何遮掩,是真正的神明的那种无情荒芜,万物看入眼中却又融于万物,终归留不下半分痕迹。
他是一个合格的神明。
从始至终。
幽尹最恨的也是这一点,正因为他是一名合格的神明,那颗心极冷极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可以始终置身事外。
我们一起诞生,生而为神,为什么泥足深陷的只有他一人?
清粲神情淡漠,好似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说:“你执念太重。”
他在一定意义上是执掌秩序主审判,而幽尹则是执掌生死主命运。
世间命运繁杂,善恶难辨,看多了幽尹自然淡了神性,侵染了红尘气息。
幽尹冷笑一声,这句话全然是一语定论,胡说八道。
若他淡了神性,就不会心中只余清粲一人。
“你才是所有人最大的欲罢不能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