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的伤口,鲜血倾泻在地上,男人已经断了气,屋内静谧安静,人人都盯着那具尸体一言不发。
连呼吸声都很轻。
不知这种压抑的环境过了多久,贺向渊起身随后拍了拍袖口,斜倪他们一眼,“拖出去吊在门口挂着,让大家都看看,叛徒是个什么下场。”
“是”
单悸等他们都离开,上前将门关好,“元帅,夫人那边”
“我之前回去放了东西,联邦的人只要敢来。”贺向渊眯起双眸,深色的眸子中蕴藏着浓浓杀意,“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次日纪行醒来的时候手里还虚握着手环,纪行侧躺着收回手,看着上面闪烁的画面,上面的通讯一直没关,听到他这边发出动静,对面的贺向渊很快有了回应。
“睡醒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透过手环传输,纪行能感觉到对方的疲惫。
“嗯。”纪行随手拨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问“你昨天没睡”
“唔这边有点事。”
事情算不上紧急,棘手的事昨天已经被解决,剩下的就是后续收尾,对贺向渊来说,很麻烦。
不过,早一天解决,就能早一天回去和小布偶团聚,就是再不喜欢干活都得乐乐呵呵的把这个工作解决。
纪行倒是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去休息一会,我先去洗漱了。”
“好。”贺向渊嘴上答应的好好地,但是实际行动却是完全相反,继续处理之前剩下的问题。
贺向渊很不喜欢处理这种东西,因为会觉得很麻烦,按理说,这种东西就应该交给文职那些流水线似的处理好。
可偏偏这些东西一定要元帅亲自操刀。
放在以前,贺向渊早炸了,但是昨天,手环声音开大最大,空荡的办公室内时而出现小布偶沉稳的呼吸声,贺向渊原本有些暴躁的内心在那道声音之下变得无比妥帖安稳。
即使是这种他最厌烦的工作,也能静下心来处理。
只是当小oga收拾好以后,就得出去训练,通讯自然也不能一直挂着,贺向渊有些可惜的关了通讯,然后扭脸打开之前录制的视频。
里面传出小布偶的叫声,贺向渊顿时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
之前录了真的不敢说,弄了个假的含糊过去,自己留着真的慢慢听。
这可不能让纪行发现。
要不然,纪行真能帮他剃头。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贺向渊动作极快的关闭了录音,随后就见单悸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元帅。”
贺向渊手还扣在手环上面,扭头看向他,“出去。”
单悸没直接离开,而是说“您先把早饭吃了吧。”
“不饿。”
贺向渊明显表达拒绝的意味,且男人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模样,按理说,单悸不敢触他眉头,这个时间就应该赶紧离开,带着早饭一起离开。
但是单悸非但没有,反而态度强硬的说“可是夫人说,您如果不吃完早饭去睡觉的话,他回去再收拾你。”
贺向渊“”
贺向渊死死拧着眉,“他联系你了”
单悸点点头,“是的。”
“那你告诉他,我工作很急,一定要”
“可刚才夫人问的时候我把什么都说了。”
贺向渊一噎,死死地咬着牙,最后气急败坏之下举起手中茶杯,“你嘴够快的你”
“夫人还说,如果我说这些话让您生气,您教训我的话,可以如实报告给他。”
茶杯在贺向渊手腕运作下转了个圈,在飞向单悸之前及时被他拦截,将茶杯安稳的放在桌子上后,贺向渊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倒是会找靠山。”
语毕,贺向渊语气一转,变得有些怒气,“你别以为我怕他”
单悸后背有些发凉,“那这早饭”
贺向渊指了指桌子上余留的空地,“放下吧。”
单悸“”
贺向渊看着丰盛的早饭一点都提不起食欲,食指在桌子上很戳两下,辩解道“我这是惯着他懂吗”
单悸也不是没见过贺向渊在纪行面前那副怂样,但是眼下肯定是不能说,虽然纪行给了他一道免死金牌,但是这种撞木仓口的事还是算了吧。
考虑到自己的小命,单悸连声应是,“是是是。”
离开的时候,单悸趴在门边上说“对了,夫人说吃完早饭休息,要不然给你房间断电。”
铛
茶杯终究是飞身而出以自己脆弱的身躯和坚硬的木门相撞,最后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单悸站在门后拍了拍胸脯,还好我反应快。
不然就开瓢了。
早上第一课是唱歌也称声乐,原本组中五人,纪行来当个旁听。
六个平均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少年们一个个像是小萝卜头一样横坐一排,易安然进来一看都乐了。
易安然脱下外套挂起,好笑的说“你们这一人一个坑”
秦萌萌说“这样能更好的看清老师讲课啊。”
而且现在直接坐在地上要比坐在椅子上更暖和。
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室里加了地暖和恒温器。
和外面冰冷的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温室。
秦萌萌举手问道“易老师我们第一课要做什么”
“抽签决定。”易安然早有准备的拿出三张卡片,“因为时间有限,我们不可能从最基础的一点点学,我做了三个教学计划,具体学习方向看你们的手气了。”
说着,三张卡片摆在地上,“谁来抽”
五位学员面面相觑。
大家都不是很熟。
而且,也不知道出面抽这个是好是坏,谁也不敢出头。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纪行的身上。
就连易安然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