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颇为顺畅,陆追倒是愣住了:“当一棵树?”
树有何好?不能走不能动,拉根绳子便给人晾衣裳,随便来两个人就能在身上划些痕迹,许多年都消不下去。
阮澜心里想的事情自然不能和他说,但也不妨碍她将自己说的高尚一点,身为祖国素质教育成长下的新青年,她认真的回答道:“对!要做就做木棉!”
“木棉?”陆追想了片刻,刘家村附近有木棉吗?她知道什么是木棉吗?
阮澜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吟道:“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陆追:???
阮澜摆了摆手:“算了,你年纪还小,不懂。”
毕竟《致橡树》这篇开头的是“我如果爱你”,他这么小,又是男尊女卑社会成长下的少年,能懂两个人就可以认亲了——穿越的亲戚。
她大概构思好了一套釉面,但并不着急做。根据刚才她看的瓷器,基本都是单色的,偶尔有些大幅的笔触,也不怎么成形状,等她回去慢慢试过再说。
这么想着,两人便走到了城门前。大舆镇和其他的地方无差,城门附近有个木桩子打的告示板,上面贴了几张告示,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一个人的画像,下面写着“缉”的字样。
这画像不知道在这里贴了多久,面上都有些泛黄了,也没有几个人看。阮澜倒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这便走了过去仔细打量,陆追跟在她身后,远远的就停住脚步,只由她一人过去。
这画像上的人正是陆追,但毕竟是个粗略的毛笔画,往常只是将人的特征勾勒出来,按图索骥。
陆追因只是陆府庶子,平日里出去抛头露面的次数少,加上他只是长得好看,脸上倒没个痣啊疤啊的,这画上也就失了真,只是突显通缉的这个人年纪不大罢了。
阮澜歪着头看了半天,转身走到陆追身旁,啧啧了两声:“这谁能抓到人啊?这画也太抽象了。随便找个年纪差不多的就能去官府拿银子了。”
陆追嘴角动了动,方要说些什么,边上便有个人凑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追,压低了声音说道:“官府走一趟?”
陆追听了这话,身体即刻绷紧,警觉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阮澜嗖的一下挡在陆追面前,仰着头问道:“干嘛干嘛?我们又没怎么,为什么要去官府?”
那人一见阮澜和陆追的反应,笑道:“外地人?头回来?”
他啧了一声,解释道:“这不是官府在抓人嘛,听闻这通缉令上的小子是朝廷重犯,只要把差不多的告发,或者带去官府,不管是不是都能领点文钱呢。我这不是想,咱们一起走一趟,然后混点文钱吗?我在官府里有相熟的,走流程快点,前门进后门就能出,怎么样?走不走一趟?白捡银子啊!分我一点就行,三七怎么样?我三你七!”
阮澜冷笑了一声,说道:“去我们也自己去啊,当天出不来,里面还包吃饭呢,省一顿饭钱。谁和你分啊?”
这大舆镇的官衙天天这么被人晃点,迟早得赤字吧。
那人听了这话,仍是不愿罢休,说道:“二八,二八行不行?”
阮澜瞥了他一眼,拉着陆追朝车驿走去:“我们还赶着回村里呢,没银子留宿,要不你管我吃住,我把我表哥借你。”
那人一听这反而要亏空,骂了阮澜两句不上道,摇着脑袋走了。
“怎么不让我去?有文钱拿。”两人走了片刻,陆追突然开口问道。
阮澜笑着说道:“算了吧,刚才就看见你脸色不好,没事儿去什么官衙?不够晦气的呢。缺银子也不差这点。”
别说他一个古代人,就算是现代人也不喜欢天天去什么警察局法院监狱的。
她见陆追不说话,这便停下脚步,拍了下陆追的后背:“咱们阿追的价值就这么几文钱吗?放心,日后跟着我,有的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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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阮千万: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是我以后会有钱!
陆跟班:虽然我媳妇现在没有钱,但是以后我会让我媳妇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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