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问向怀里的人。
白池初起初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见陈渊神色认真,眼里便慢慢地生了光,露出了惊喜。
“瞭望阁。”白池初想去,来没来得及去。
登上楼阁,听说能看到整个皇宫。
“好。”
滢姑和王嬷嬷赶紧替二人准备了斗篷,说楼阁上风头,怕着了凉。
没乘撵,白池初说在后殿呆久了,走走也好。
陈渊依了她。
初夏的气息迎面扑来,宫墙刚好挡了灼热的日后,留了一片阴影在甬道的砖石上。
白池初挑着那阴凉的地方走。
“皇上,臣妾第一次来皇宫,总觉得这宫墙很高,惦着脚尖都没望到顶。”白池初挽着陈渊的胳膊,心情雀跃。
“是因为你还时候矮。”陈渊温和地答了她。
“对,臣妾如今长高了,突然就觉得这宫墙挨了一大截。”白池初说完,一回过头,个儿也不过到陈渊的胸口。
白池初神色一顿,避开了这个话题。
“皇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剑指着我,好凶。”白池初仗着今儿这悠闲日子,同陈渊算起了账。
她说的是她抢了他生辰珠的那次。
“还记着仇呢”陈渊侧目眼里带着笑意。
见她撅着嘴,便也耐心地同她解释,“那时候朕在谋划篡位,朕封你口,是怕你听了朕在谋反的事,泄露了风声。”
白池初愣了。
除了珍娘的事,她一句都没听到。
她若真听到了只言片语,也不会到他跟前献媚。
“臣妾什么都没听到啊。”
白池初澄清。
陈渊知道,
在将生辰珠还给她时,就已经知道她并不知情。
“那并不是咱们第一次相见。”陈渊却是纠正了她。
白池初又愣了神。
不是第一次,那他们之前什么时候还见过
白池初挖空了脑袋想。
“难道咱们以前在宫里见过”白池初说完一双眼睛又亮了,“臣妾想起来了,先皇寿辰,我们见过面的。”
这一回忆。
白池初终于知道了为何那日她对着一颗榕树发呆,陈渊也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怂恿太子掏鸟蛋的那日,陈渊也在。
后来太子被墨皇后叫下来,她自知惹了祸,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时,陈渊说了一句话。
“没有蛋。”
白池初抬头看他。
陈渊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这树上连只鸟都没有,哪里来的鸟蛋,不过是个空巢而已。”
白池初确定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谁知陈渊还是说,“错了。”
这回白池初可想不起来了。
“那皇上告诉臣妾,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啊”
陈渊回头,面儿上有了几丝不悦,但语气倒也温和,“慢慢想。”
这回白池初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来。
只能去缠着陈渊,“皇上就告诉臣妾嘛。”
宁寿宫的浮萍追上来的时候,白池初正摇晃着陈渊的胳膊,在撒娇。
“皇上,皇后娘娘,太后怕是生了病,今儿早上太后就没起得来,躺在床上一直不让奴婢禀报,奴婢瞧这一日都快过去了,太后还是滴米未进,才敢冒死来求皇上和娘娘,替太后寻个太医去瞧瞧吧。”
浮萍跪在地上,眼圈都是红的。
能从宁寿宫追到这里来,不容易,看来是真的病了。
白池初看着陈渊,陈渊也看着她。
瞭望阁是去不成了。
“太后病了是大事,怎能隐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得起责。”白池初对浮萍说道。
也算是替陈渊做了决定。
“下回皇上再带臣妾去。”白池初见陈渊的脸色暗沉,知道他不开心,便拽了拽他的衣袖。
按理说,身为太后,病了找太医就行,找他们又有何用。
不过也是去替她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