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吟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入目即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他不是在宁远录制综艺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哦对了,昨天晚上他在天台上和学长喝酒了,然后……
原斐猛地坐起身子来,还没来得及回想昨晚喝过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眼角余光就暼到自己床边上趴了一个男人。
“傅景丞?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大惊失色。
“你醒了……”傅景丞抬起一张英俊的略显疲惫的脸,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原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你为什么在我家?”
傅景丞稍稍活动一下四肢,站起来后弯腰俯身过去,解释道:“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发现你发了低烧。”
原斐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大掌僵在了半空中,好几秒后,傅景丞收回了胳膊,语气中难掩低落:“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退烧。”
果然,昨夜黏黏糊糊的小家伙,只是他偷来的假象。一旦清醒了,原斐对他的态度依旧是避如蛇蝎。
“我现在很好。”原斐从另一边下了床,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居家服。
桃花眼霎时圆睁起来,“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我……你的衣服都汗湿了,怕你穿得难受。”傅景丞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但我没有做别的,你放心!”
原斐的眼神还是很怀疑。
“真的,我没那么禽兽。”傅景丞举起了左手,“我发誓,如果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天打雷劈——”
“可以了!”原斐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语气微恼:“你不要老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可以吗?”
傅景丞立刻应下了,“好,我不说了。”
想了想,他再次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没那么禽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他面对日死夜想的人就在怀中时生生挪开了眼神。
“……知道了。”原斐垂下了眼睫,后知后觉的耳根子悄悄染上了一片绯红,甚至蔓延至白皙纤细的脖颈,惹得盯着他的男人眼底又是一热。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床沉默了好几秒,原斐才将自己从莫名奇妙的尴尬中拔了出来,“那个……我要去洗个澡,你、你可以走了。”
男人毕竟照顾了他一晚上,他不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地让人赶紧滚。
“你去洗吧。”傅景丞自觉地转身朝房门外走去。
原斐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道:喝酒误事,喝酒真的误事,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喝醉了!
二十分钟后,他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又摸到手机打开充电,坐在床边上处理来自霍旭和林浩然的N条信息和电话。
突然“叮咚”一声,他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奇怪,这个点谁会来他家?
原斐打开房门走下楼去,然后和双手拎着两个大袋子的傅景丞四目相对。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还没走?”
“你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就走。”傅景丞将满满的两个大袋子摆放到餐桌上,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几秒后,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粥,南瓜粥,山药粥,小米粥,黑米粥,鸡蛋粥……简直像个粥铺子。
原斐一脸黑线,“你是在显摆你有钱吗?”
“不是,我看网上说生病了应该喝粥,但又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傅景丞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地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地板上。
他对原斐的喜好口味了解全部来源于各种采访,采访中提到的他都牢牢记下了,采访中没有提到的,他则一概不清楚。
原斐盯了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冷淡地回道:“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上,但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可以请你离开吗?”
“好。”傅景丞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大门口走。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西装,经过一夜的折腾变得皱巴巴的,额角的创可贴也隐隐渗着深红色的血迹,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可怜气息。
原斐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语气变得更冷:“你不必刻意做这些事,我生病时就算一个人也很快就能好。”
“我知道,我马上就走。”傅景丞没有回头,“喝完粥记得再量一次体温,有任何事随时打我的电话——”
说着说着,又意识到对方可能并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尾音戛然而止,“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原斐冷眼看着门开了又关上,很快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粥熬得香软黏稠,但醉酒发烧后,口腔又苦又涩,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这时手机“嗡”地响了一下。
舒扬青:【下午拍摄杂志封之前方便先来一趟公司吗?】
原斐这才想起来,今天原定的行程是和徐湛哥一起拍摄杂志封面。
“打起精神来,原斐!”双手微微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原斐很快就将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彻底抛开了,“你可是将来要站在演艺圈顶峰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本人:傅狗啊,但凡从前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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