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姑娘,万一他们学了怎么办?”一旁帮着她弄木头的覃小芮着急的说道。
“没事,他只说让小和鑫带他就去,又没说什么时候进去,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带他进去不久行了。”休息的时候没人做工,带他们进去了,他们学什么?白赚两百两,让他们来个空空荡荡一日游,这多难得的机会。不过二百两嘛,估计方氏的人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对哦!这样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学不来了!”小和鑫眼神一亮,突然期待起下次方海来找他了。
大堂哥去找了族人,族里每个人都知道方氏的人知道他们造纸了,而且主意又打到他们身上了。
大堂哥焦急道,“族长爷爷,我们得加强看守,方氏那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怕他们会悄悄进来。”
族长赞同,“对,我们四周都得有人,大家都注意点。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们说清楚,每个人都得严守造纸的法子,我们简氏一族能不能昌盛,就靠它了。若是有人泄露了法子,除族!”
除族可是很严重的惩罚,在场的每个人都慎重地点头。
简方榉想了想,提醒道,“族长爷爷,方安平得提防着点,他是村长,我怕他会找我们麻烦。”
得不到他们造纸的法子,方氏的人肯定不会甘心的。
果然,没过两天,方安平就大摇大摆走到他们造纸厂来了。到了造纸厂外,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里看,就想进来,被轮到守门的大块头简方收拦在了造纸厂外。
“拦什么拦,我找简乐为!”方安平推开他想要进去,简方收就是不让。族长说了,除了族人,其他外姓人都不能进来。简方收此人最是听族长的话,当然坚决执行到底。
方安平气恼,“让开!我找简乐为。”
“方村长找我有何事?”简乐为在里面听到方安平的叫嚷声,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简族长,你们族人不道德啊。如今春耕,村里正是用水的时候,你们挖了这么两个大池子,又把河里的水都引到这里来了,我们用来浇灌稻田的水都不够了。没水庄稼就不能活,庄稼活不了就没有粮食,没粮食收可是要饿死人的。简族长,你们这样是害了村里人。这种害人的东西你们还是赶紧停了,不然,我只能告到里正那里去了。”
在场的族人一听,气愤了起来。
这是蒙谁呢?村里的河水种地根本就用不完,这是拿不到他们造纸的法子,就想着逼他们不能造纸?
“方村长,我们两个池塘用不了多少水,河里的水怎么会不够村里人浇灌。你看,现在河里的水位根本就没有下降,影响不了村里任何人耕种。”简乐为哪里不知道方安平的心思。眼见他们简氏一族找到了一条赚钱的法子,方氏族人压了简氏族人几十年,他怎么能让他们简氏一族就这样发大财。
“我是村长,这种事怎么会弄错!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河里的水就是不够浇灌了,你们看着办吧,尽快把水还到河里,不然,我只能去找里正了。”说完,方安平甩甩手就走,走之前盯着晾晒在外面的纸看了几眼。
看到方安平走远,大堂哥朝着他的背影使劲地瞪了几眼。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他背后给方安平来个偷袭。“族长,方安平就是故意在找茬!他见不到我们简氏好!”
“族长,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们把水还到河里去?这水怎么还?”族人有些急了。
“还什么还?”大堂哥怒怒地道,“长这么大,你见过我们村的河水干涸过吗?都没干涸过,缺什么水。他不过是偷不到我们的造纸法子,眼红而已,不要搭理他。”
“不还,他万一真告到里正那里去呢?”有族人担心,“万一里正也不让我们造纸了呢?”
被方安平和里正压的久了,族人心里还是担忧的。毕竟这些年来,方安平和里正狼狈为奸,让他们族人吃了不少亏。好不容易他们现在才找了一条赚钱的路,心中真的很担心。
“里正有这么大的权利?”简秋栩远远就听到了方安平的话了,走了过来,“作为一个里正,如果连事实都能扭曲,那他也该让贤了。河里的水不是他方安平和里正说不够就不够的,他们还没有这个权利阻挠我们造纸。真阻挠了,我们也不怕他们。万祝村是属于郭赤县的,不是村长和里正说一就是一的地方。”
“大家不用担心,秋栩说的对,河里的水够不够浇灌明眼人都看的出,如果里正也以这个理由不让我们造纸,我们就告到杨大人那里去!大家别忘了,杨大人是好官,是非他一定能判断的。”
“对对!告到杨大人那里去!我们才不怕他!”这会族人想起了杨璞。
简秋栩听了之后,心中欣慰,现在他们族人有事都懂得找当官的了,很好。
“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家快回去。”族长让大家都回去各自的岗位。“秋栩,你过来找我有事?”
造纸厂里,每家都出了两人。他们家就大伯,大堂哥和她爹轮着来。自从族人造纸成功后,简秋栩就很少过来了。因此简乐为一看到他,就猜她是来找他的,
简秋栩点了点头,“族长爷爷,有点事想跟你商量。我们族人造出来的纸,暂时不要全卖。第一批只给产量的三成,而后第二次给第一批的四成,慢慢一成一成增加。”
“这?”简乐为不是很明白简秋栩为什么这么做。
“族长爷爷,盯上我们家造纸法子的不仅是方氏的人。虽然我们不怕,但也要以防万一不是?”京城的动态简秋栩一直让她哥关注着,跟李诚打探纸的人不少。
“好,听你的。但是李掌柜那里我们是签了合约的,这样,不会有影响吗?”简乐为知道简秋栩聪明,她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里。虽然每次出货量少,但这也没有影响族人赚钱,只是赚钱延后了一点。
“放心,李掌柜是个好掌柜,我让我哥跟他说了,他答应了。”
“那就好!”
跟族长商量好后,简秋栩就离开了造纸厂。
“姑娘,纸卖少了,这样那些盯上我们造纸法子的人就不会盯着我们了吗?”覃小芮有些疑惑。
“怎么会?狼不会因为肉少就放弃的,”
那这样做有什么用吗?覃小芮疑惑?
“别想了,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去县里。”家里的刨刀不太好用,简秋栩让二堂哥把她的一整套工具打出来,她打算去看看打的怎么样了。
不过去县令看工具也只是顺带,她主要是打算给她姐送件礼物。
过几天就是她姐简方榆十六岁生辰,作为一个宅了二十几年,很少给人送礼的人,简秋栩思来想去,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给她姐送钱比较划算。
但送钱嘛又太粗、暴,所以她打算给她姐打个银镯子,大的!
“姑娘,二十两重的镯子是不是太重了?不好带。”覃小芮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二十两的镯子带在手上,抬起来都难,更别说做活了。
“没事,反正也不是用来戴的。”
“那用来做什么?”覃小芮好奇。
“当嫁妆啊。”她姐十六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在大晋,这个年纪才说亲很正常,简秋栩送这么重的镯子,是给她姐当嫁妆压箱底的。
“对哦!”覃小芮恍然大悟。“姑娘,大姑娘人这么好,肯定能找到一个好夫君的。”
“借你吉言了!”她姐是个好姑娘,简秋栩当然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疼爱她的人。所以,等她姐开始说亲的时候,她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辨别一下好坏。
“姑娘,简sir在那呢!”覃小芮突然兴奋地指着前面说道。
不远处的田埂上,简sir端端正正地坐着。田里面,她爹简明忠在查看着秧苗。
虽然简明忠同意让简秋栩用她的方式播种水稻,但心里还是担忧的,时不过来看一下稻苗的生长情况。
简秋栩看他才刚好不久,担心他到了田里或者外面会出现什么情况,让简sir跟着他。
此刻听话的简sir端正地坐在田埂上,很是尽忠职守地当着保镖。
“姑娘,简sir看起来真威风!”覃小芮星星眼。
简sir又长大了不少,因为简秋栩一直在训练它,它体格精壮,精神昂扬,根本不是一般的狗能比的。
家里的小孩非常喜欢它,出去都喜欢带着简sir出去,因为那样让他们觉得倍有面子。
简秋栩看着简sir,也跟着星星眼,真是个帅狗狗!
两人朝田边走去,简sir看到她们,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而后朝简秋栩跑了过来。
“简sir真棒!”简秋栩摸了摸它的脑门,帅气威风的简sir依旧保持着他的帅气,只是那甩的极快的尾巴告诉简秋栩它内心有多开心。简秋栩挠了一下它的下巴,朝田里的简明忠喊,“爹,怎么样了?”
田里的稻苗一直是爷爷他们按照她的方法照顾着,她很少过来看。
“秋栩啊,你这稻苗应该快可以移栽了吧?”虽然简明忠没有用过分秧插秧的方法种水稻,但按他多想种田的经验来看,稻苗长的太大就不好移栽了,容易死掉。
简秋栩看了眼,秧盘上的秧苗粗壮,均匀整齐,大概十三四厘米高了,这个成长程度跟她估算的差不多,过几天就可以插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