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李持酒正在看她,目光一对便笑道“我说错了吗这板子若再多几块儿就把我装起来了。”
东淑眉头皱的更深了,转头不理。
太后却非常宽容而耐心道“你如今伤着,不要说这些忌讳的话。”
忽然甘棠走来,在东淑耳畔低语了一句。
东淑见太后只盯着李持酒,便悄悄地先退了出来。
太后并没有注意,李持酒却多看了一眼。
永庆宫门外,站着一个人。她身着华丽的宫装,但是头发却有些蓬松凌乱,显得几分狼狈。
原来此人竟然是彩胜。
几日不见,东淑很诧异,彩胜不似先前那样盛装艳色的,竟显得非常憔悴,两只眼睛也涣散无神。
她这样,不知是因为新帝遽然驾崩呢,还是别的缘故。
东淑因连日忙着照看李持酒,早把她忘了,如今便道“是你。”
她没有去找彩胜,彩胜倒是自己寻上来了。
彩胜直直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人是鬼”
东淑一笑“你觉着呢”
甘棠本是紧跟着她的,听到这里就悄悄地退后了几步。
彩胜看着东淑的眼睛,双眸里透出恐惧之色“难道、难道真的是姑娘吗”
东淑冷笑“我倒宁愿不是,宁肯你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样的话,你喜欢背叛谁,都跟我无关了。”
彩胜后退一步“你”
东淑道“我本来已经放你一马了,偏偏你死不悔改,你害人也就罢了,你很不该对镇远侯下手。”
彩胜听了这句,眼神里多了几分癫狂“镇远侯现在不是已经成了皇子了吗哈,又一个金枝玉叶,你就这么讨人喜欢以前是,现在还是”
东淑只漠然看着她,并不睬这些疯话。
彩胜道“你不该这么对三爷,你先前不能替他守节,让他蒙受屈辱,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镇远侯要当皇帝了,你是不是要当皇后了就巴不得又把三爷扔开了”
东淑听到这里,扬手一记耳光“贱婢”
她虽然是天生的贵女,也有管辖的手段,但不管是在萧府还是李府,对底下的奴婢却从来没有狠打乱骂过。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用这个词来骂一个人。
彩胜给打的一歪头,却又回过脸来看向东淑“我说错了吗”
东淑道“你不是说错了,你只是以阴私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错的倒是我,是我一叶障目,没有看出你的阴险狭毒的本色。”
彩胜的双眼骇然睁大“你、是你真的是你”
东淑不愿再跟她多话,淡淡道“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的话我只能杀了你。”
话音未落,就听见内殿仿佛传来厉声喝问之声,夹杂着其他响动。
东淑眼神一变,转身快步往内而行。
就在这时候,彩胜盯着她的背影,唇角一阵抽搐,竟叫道“姑娘”
东淑的脚步才刚刚一停,彩胜已经上前,她垂着手,手藏在宽大的宫装衣袖底下。
就在东淑回身的瞬间,彩胜道“你怎么还不死你应该早就死了”
她猛然抬起右手,袖子滑落,竟是刀光闪烁。
原来彩胜的手中竟藏着一把巴掌长的雪亮匕首,此刻猛地向着东淑身上刺落。
东淑跟她之间离的太近了,本来殿门口有不少侍卫跟太监等,但因为彩胜是个女子,且又曾是东淑的人,所以他们没提防别的,更想不到彩胜居然会这样做。
甘棠离的虽然近,但因为听见殿内的响声很怪,正也心神不宁的,竟没反应过来。
正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有一只手从东淑身后探出来,在她腰间轻轻地一揽,将把她拥入怀中。
彩胜那一刀陡然落下,正刺在他的肩头上竟发出“朵”的一声
与此同时,旁边才有侍卫掠了过来,为首一人喝道“拿下”一刀掠了过来
彩胜急忙后退,不料身后已经是台阶了,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从台阶上往下跌落
只听一声惨叫过后,便杳无声息了。
有侍卫探头看过去原来她竟扭断了脖子死在当场。
而在殿门口,东淑猝不及防给人抱住,垂头的时候看见他身上月白色的暗纹袍,就知道是李持酒。
可是做梦也想不到李持酒竟以身做盾来保护她的周全。
东淑盯着那一角晃动的衣摆,双眼瞪大,竟不敢动弹。
她怕,怕因为自己,功亏一篑,但是怕什么有什么,血滴滴答答的从她的鬓边擦过,洒在地上。
耳畔只听有人叫道“侯爷”
又有人道“殿下”
更多声音催促“快传太医,快”
这无数个声音好像涌动的波浪,东淑拼命从这惊涛骇浪之中醒转过来,鼓足勇气抬头,却正对上李持酒一双半垂的眸子。
他向着东淑笑了笑,缓缓将她松开,松手的瞬间,李持酒颀长的身子陡然往后倒下
北风狂烈,皇城像是给冰封了一样寒寂。
狂啸的寒风中,有个骇人的消息正随风不胫而走正在永庆宫养伤的镇远侯突然遇刺,伤重不治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的这个标题是不是很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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