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红的,也同她想象中那样软,轻轻地按一下,就有雪白的贝齿露出来。
“师姐……”
沈浮轻轻地呢喃道。
如意姑娘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收回了手,仔细观察着沈浮的表情。
见她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才松口气。
随即又忍不住为自己的作态笑了起来……
“阿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定要骂我卑鄙无耻吧?”
“真想为你打造一个黄金做的笼子,将你关起来啊……”
这样阿浮就只是我一个人的阿浮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抱起沈浮。
很难想象,看似弱不经风,比沈浮个子要娇小许多的她,竟然能够打横抱起一个比自己高背着剑还是个练武中人的女人,而且看她举重若轻的模样,显然本事不止如此。
沈浮靠在她的怀里,显得有几分乖巧,如意的心就又软了三分。
她走到墙边,脚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轻轻地踢了一下,一道暗门就转了出来。
门后,是一个漆黑密闭的空间。
她抱着沈浮走进去,暗门缓缓合拢,一道亮光噗地自墙上亮了起来。
随着不断的噗噗声响起,接二连三的油灯被点燃,将整个藏在夹层里的房间,照的比白昼还要亮堂,房间当中,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如意将沈浮放在床上,返身按下了暗门旁边的开关,黄金做的栅栏,就从顶上忽然落下,将床围在了正中间。
她近乎痴迷地看着这一幕——
黄金做的笼子里面,睡容恬静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
仿佛从今往后,就能将她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样。
如意的心潮都在澎湃。
“阿浮……”她轻笑起来,“我的阿浮……”
……
“楼主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有要事向楼主汇报!”
“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现在也找不着楼主啊……楼主不想见咱们的时候,谁找她也没用,唔……你刚刚是不是杀人了,我劝你要想见楼主的话,先洗个澡再说,楼主不喜欢别人杀人。”
“好笑,我顺心楼做的就是杀人的生意,每一个人头都是圆滚滚的金子,楼主不喜欢杀人是什么意思?”
“我提醒过你的,在楼主那挨了训可别怪我。”
“你觉不觉得楼主越来越奇怪了……”
“奇怪,哪里奇怪,我怎么不知道?”
“我总觉得这两年,楼主对顺心楼的生意,好像没那么上心了。”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左护法,我在和你说正事,请你正经一点。”
“我也没有和你说别的啊,是吧,右护法。”
如意楼二楼的房间里。
被称作右护法的,是个容貌普通的男人。
他有着平平的眉,平平的眼,平平的轮廓。
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突出或者异于常人的地方。
普通到往人群里一扔,就找不着他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个生了张娃娃脸的女人。
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更为恰当,她看上去恐怕只有十三四岁,不仅脸小,就连身材也是豆蔻少女的模样,穿了件轻薄的衣衫,笑嘻嘻地同男人说着话。
若是他们不说,谁能想象得到,这两人,竟然就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第一杀手组织,顺心楼的左右护法呢?
而此时,被他们惦记着的楼主,正坐在秦淮楼的窗边,看着夕阳。
沈浮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女子趴在窗边,夕阳的余晖,将她的雪肤映出绯红的光芒。
凡是见到这般景象的人,恐怕都会不由得摈气凝神,生怕自己惊动了画中仙子。
仙子在沈浮睁开眼时就准确地回过头,对她露出倾城一笑。
“阿浮,你醒了?”
沈浮还有些迷糊,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接上之前的记忆,联想周围的景象,便是傻子也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对视羞赧道:“是我酒量不济,耽误如意的时间了。”
如意看着她,轻笑起来:“不、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