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最近在家闲出屁了。
他之前想了个给盛云泽求婚的办法,但是目前卡在了一个至关紧要的地方他不知道盛云泽手指的尺寸。
求婚肯定要戒指的,段移那天都绕到了珠宝店了小段妈一个朋友在国内开的私人定制店,其实跟所有珠宝店的原料都差不多,但走的就是靠小众和品牌的路线,挂个牌子比外面贵十倍。
最近段韶行代言了这个牌子,价格又被炒上去一倍,还加了个很罗曼蒂克的概念,什么男人一生只能订制一次的戒指
段移那天跑到珠宝店看了半天,想给盛云泽买最大钻石的。
但考虑到盛云泽可能不太喜欢这种大钻戒,很可能在他求婚的时候冷漠的拒绝他,于是挑选了一对素戒。
人家问他要什么尺寸,自己的知道,老公的不知道。
段移就尴尬的从店里走出来。
“别爬。”段移把盛夕从画架边上给抱开,教育道“刚才怎么跟你说的,要跟我进来画画就不准玩儿颜料,要不然我就让王阿姨把你抱出去。”
王阿姨是他们家固定的保姆,是段家司机的小姨子,一个很温和的中年妇女,慈眉善目的。
盛夕正好是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一天到晚连爬带走的,恨不得把家里走个遍。
他手里拿着一支段移的画笔,蘸了一点儿蓝色颜料,在段移的白衬衫上乱涂乱画,墙上也被他涂的到处都是。
每一次涂出一点颜色来,他都要尖叫一声,然后示意段移看他画的东西。
段移敷衍的点点头,觉得这面墙再被他儿子画下去就要重新糊墙了,于是跟王阿姨打了个招呼,一看已经十二点,就把盛夕抱回去睡觉。
盛明这个当哥哥的,果然从小就要比盛夕懂事一点。
盛夕像个好动症小孩儿,相比之下,盛明更安静乖巧,不争不抢的,性格跟盛云泽有点儿像,懂事。
王阿姨把双胞胎抱去睡觉,段移在婴儿房把他俩哄睡了,坐在客厅里看到王阿姨,忽然来了灵感,对王阿姨招招手。
“阿姨,你过来一下,现在忙吗”
王阿姨刚拖完地,家里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笑着道“没事儿,怎么了”
段移拍拍沙发,让王阿姨坐他身边,用一种很真诚的态度询问“我就想问问,就是、就是你怎么跟叔叔在一起的啊”
王阿姨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没想到段移让她坐下问得是这些问题。
“我们那时候穷,能有什么呀,就爸妈介绍的,相处了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段移好奇心旺盛,问道“没有求婚吗”
王阿姨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们那时候不流行这个,怎么了你是要跟盛先生”
段移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他没看到的是,王阿姨的脸色微微有点儿僵硬,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王阿姨说“而且求婚也应该是盛先生主动嘛”
段移浑然不觉自己的小心思已经在这个过来人严重暴露的一塌糊涂,有点儿抱怨的说“他根本不记这个事儿吧,忙死他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干嘛。”
听说是最近院里有个项目特别急,盛云泽又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忙的要死,每天都一两点钟才到家。
段移挺心疼他的,一天两天就算了,怎么天天都这么晚。
他每天都在客厅等盛云泽,跟盛云泽一起睡了很多年,对方要是不在他身边睡,他睡不着。
盛云泽每晚回来看到他的时候也挺愧疚的,难得有几分温柔,亲了一下他的脸,跟他保证“很快就会好的。”
都快一个月了。
神仙也扛不住天天一两点睡啊。
而且盛云泽一忙,段移就不好意思约他出来吃饭了。
他连个私人时间都没有,怎么求婚
可把段移给愁坏了。
王阿姨说“而且求婚和结婚都是大事,不如你先想好具体的流程,然后再问问盛先生是怎么想的”
段移撑着下巴“我要想什么啊”
王阿姨“在哪儿结婚啊,酒店啊,礼服喜欢什么样的啊,还有伴郎啊”
越说,段移的表情越懵逼。
王阿姨问道“小段啊,你该不是什么都没想过吧”
这是必然的。
段移的脑袋向来都是缺根筋而且智商永远欠费中。
要他一下子思考这么多问题,非常难为他。
段移狡辩“我也是第一次结婚,稍微有些不熟练。”
王阿姨想起盛云泽交代的事情,于是不动声色地开口“可以问问朋友啊。”
“哦,所以你就来问我了。”蒋望舒放下手中的咖啡“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对结婚经验很丰富的人士吗”
段移把插在橙汁里的吸管咬在嘴里,嚼嚼嚼,把吸管嚼的扁扁的“因为我要给盛云泽一个惊喜,所以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我最信得过的自己人了,我跟你商量,你可千万不要跟盛云泽说。到时候哥一定给他一个此生难忘的求婚现场”
蒋望舒不知道怎么的,听了这句话之后,默默地、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是、是吗,那是肯定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铁哥们”
段移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开口“那你说我应该怎么骗盛云泽跟我一起去量他的戒指尺寸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婚礼,也不知道他想要谁来当伴郎,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没什么朋友”
蒋望舒“你怎么老想他,你自己喜欢什么啊”
段移愣了一下“我好像没什么喜欢的。”
他说没什么喜欢的。
蒋望舒往微信里输入了一句话正是跟盛云泽的聊天框。
那边回复了一个继续问。
“他肯定第一个来问你。”
一个礼拜前,盛云泽找到了蒋望舒,请他来家中小坐片刻,坐下来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段移觉得你是他最好的闺蜜,肯定不会背叛他。”
“纠正一下,姐夫,请用兄弟二字。”蒋望舒义正言辞的开口“那你怎么觉得我会帮你啊”
盛云泽“事成之后。”
他比了个数字。
蒋望舒“嘿嘿”一笑“不用这么见外。”他加了一条“我要当盛明跟盛夕的干爹。”
盛云泽
盛明跟盛夕在床上爬来爬去的,盛云泽抱起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蒋望舒“叫干妈。”
蒋望舒
回忆戛然而止,蒋望舒看着段移婴儿肥的脸,心中感慨我该说盛云泽是太了解段移了,还是段移这个人太好猜了呢,还真的来找他了
顺便,他内心无语极了,内心腹诽我招谁惹谁了,我上辈子倒霉这辈子摊上你们夫妻俩,把哥当工具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段移还在那边滔滔不绝“其实我觉得我求婚的时候应该在一个比较浪漫的地方,最好是有很多人的,但是我怕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觉得游乐场怎么样”
“有点儿土。”蒋望舒继续打听“你又没有喜欢的礼服”
段移“我穿什么都行,求婚穿这么隆重干嘛我觉得西装就好,白西装怎么样,我穿白色的,盛云泽穿黑色的”
蒋望舒“求婚之后总要结婚吧,你结婚没什么喜好吗伴郎选谁那肯定是有我的,喜欢人多还是人少,中式还是西式,教堂还是酒店”
段移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最后干脆不想了“我只要跟盛云泽结婚就好了,不管是在酒店还是教堂都行。”
蒋望舒吐槽“你还真不挑。”
他把这句话原木原样发给盛云泽。
盛云泽明显暗爽了好久,连表情都温柔不少,被导师看见,导师笑笑“最近迟到早退的,都在忙结婚的事情啊”
“嗯。”盛云泽点了下头“还好最近院里没什么忙的。”
导师继续笑“为了骗你家里那位,上回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可是临时编了一个理由,才让他相信的,你结婚要是不请我,你就是说不过去。”
盛云泽“一定的。”
导师犹豫了一下,开口“不过你求婚和结婚都瞒着他想给一个惊醒,就不怕他也想跟你求婚吗”
盛云泽“不会。”
段移会跟他求婚吗
这个问题盛云泽也想过。
万一到时候两个人求婚撞一块儿了怎么办,对着磕头吗直接省掉了一拜天地
他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是太滑稽好笑了,不过转念一想,段移这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吧。
总之就是盛云泽在心里很有底气的想不会。
的吧。
不能。
至少不应该。
不过,就算是有,盛云泽也无所谓。
他从来都是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而全球唯一知道段移有求婚念头的两个人
一个王阿姨觉得此事没什么要紧的,所以没跟盛云泽讲,反正她的任务就是套一下段移的话,然后想办法骗段移注意一下皮肤什么的保养,毕竟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肯定要用高清摄像机记下来,段移如果脸上长痘痘了,他肯定要后悔好久。
一个是蒋望舒被夫夫俩当工具人无情使用之,心里产生了邪恶的念头,准备就是不告诉盛云泽,到时候就等着他俩互相下跪磕头。
“哎。”段移叹了口气“我真不应该来问你,你什么主意都不给我出,你还问我想要什么,这是我想要什么问题的事情吗我想要什么我不能知道吗我现在要知道盛云泽要什么”
蒋望舒“那你偷偷问他不就好了。”
段移“我怕他发现嘛”
他付了钱,开口“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推开咖啡店的门,蒋望舒忽然身体往后靠,凳子的前腿离开了地面,他问道“哎宝,我确认一下,你是喜欢白色西装吧”
段移远远地回了一个“啊”
目前获得可公开信息老婆喜欢白西装。
“求婚啊”谢星阑腿一翘,把墨镜往下一拉“问我就对了。”
段移离开咖啡厅之后,在路上碰到从超市里买菜回来的谢星阑。
巧也是巧,这位谢星阑段移跟他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两人都因为早恋被老何双双抓到国旗下检讨。
谢星阑当年读高二,是段移的学弟。
他跟他男朋友夏衾两人一到法定结婚年纪就火速领证结婚,到现在才大四实习。
谢星阑自己读的是金融,之前给几个大户做过操盘手,年纪轻轻在业内就有点儿名气了,不过因为年纪太小了,还缺少一些经验,所以时而有钱时而破产,大部分时间破产,当软饭男,被老婆养,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他老婆夏衾是个美人胚子,听说是去了电影学院,还没毕业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年轻演员了,去年演了个大男主玄幻仙侠剧,红的炙手可热,签到了段韶行的工作室下面,段移他哥正在全心全意的捧这位小美人。
段移也因此跟谢星阑重新认识起来,后来发现他俩还住一个小区,有时候下楼遛狗就能看见谢星阑买菜,顺带买搓衣板,家庭地位肉眼可见的低下。
听到谢星阑信誓旦旦的语气,段移瞬间谦虚不少“我就知道这事儿来请教你准没错,您是谁啊,在我们二中就一个传说,七进七出政教处,除了你没谁了。”
“过誉,过誉。”谢星阑谦虚起来“跟学长当年和校花全校广播公开出柜的事迹比起来,我算不了什么。”
段移“废话少说,你当时怎么跟夏衾求婚的啊”
段移是知道夏衾的。
高中的时候有一点印象,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对方浑身带刺,冷的像个行走的制冰机。
后来出道之后也是走寡言少语的盐系路线,妥妥的冰山美人,对粉丝也属于那种不爱搭理的,关键人家粉丝就吃这一套。
段移越想越觉得来找谢星阑是一个正确的对策,盛云泽谁啊盛云泽说自己是高岭之花第一,就没有第二了好吗。
顿时,他看谢星阑的眼神就变了。
谢星阑把菜一放,先请段移来家里坐坐,主要是夏衾今天晚上没通告,要回来吃饭,他下午就在家洗菜做饭。
去年过年的时候段移跟盛云泽他们来谢星阑家里串过门,两家还算熟悉,段移一进去,他家的博美犬就往段移身上扑,谢星阑把他家狗赶到阳台上去,给段移倒了杯水让他先坐。
然后一边洗菜一边就说“你也知道夏衾这个人,喜欢什么是死也不说的,我不问他能憋一辈子,忍者神龟都没这么能忍,所以对付这种脸皮薄的冰山美人,就是要让他没有后路可言。”
段移看着他洗菜切菜手法高超,一看就是行家了。
谢星阑拿着锅铲,段移认真请教“你当时怎么求婚的啊夏衾怎么答应你的”
“我在京杭大运河那条桥上求婚的。”谢星阑指挥他“帮我拿下盐。”
段移有求于人,此刻伏低做小“京杭大运河怎么选这儿啊”
谢星阑“我就站那桥上求婚,我说夏衾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从桥上跳下去,他一心软,总不能看着我死了之后自己后半辈子守寡吧,没办法了,只能咬牙切齿先答应我。”
段移“唰”的一下把盐罐子都到锅里了。
“哎卧槽,你干嘛呢”
段移面无表情“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谢星阑把盐罐子铲出来,不经意道“你没必要跟盛云泽求婚啊,你等他来找你求婚不就好了。”
“就这么说。”
五天前,盛云泽偶遇了在小区楼下遛狗的谢星阑,他慢条斯理“如果他打算找你商量怎么跟我求婚的事情,你就打消他的念头。”
谢星阑挺意外的“真要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段移会来找我啊”
盛云泽露出了一个“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得意表情,让谢星阑瞬间觉得自己被强行喂了狗粮。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猜的,两家都认识,段移还固执的认为夏衾是一朵高岭之花20
如果他老婆想要找人商量怎么跟自己求婚,多半就会找谢星阑。
于是,盛云泽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跟谢星阑打声招呼。
此时,谢星阑唏嘘片刻,心想段移他相好这未卜先知的能力真是绝了,算无遗策啊
不愧是中科院里面混的狠角色,智商就是比普通人高一大截。
看着段移懵懂地表情,谢星阑为段移的天真揪了揪心。
“你的求婚方法我肯定用不着。”段移心想,本来盛云泽就觉得我智商不够用了,我要是再整这么一出,他肯定觉得我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段移抓到了谢星阑话里的重点“你当年跟夏衾求婚的时候,没告诉他的吧”
“当然,不瞒着他有什么惊喜”
段移腹诽你那是惊喜吗,你那都成了惊吓了
夏衾当年回过神来怎么没把你打死跳江脑回路怎么长的
他假装不知道这些,换了一个最想要问的东西开口“你怎么知道夏衾的指围啊,你不是要订做求婚戒指吗”
谢星阑“偷偷量啊。”
他诧异“等他晚上睡着的时候,拿绳子量一下就好了,这都不会”
段移
“当然会,只是试探你一下。”
“不用挽尊了段哥,我们都知道的,一孕傻三年。”
“”
得到了解决办法的段移心情很好,打招呼“我走了”
“不留下来吃完饭啊,夏衾都要回来了。”
“不了,我才懒得当电灯泡,我回去了。”段移穿好鞋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拉着谢星阑的手,郑重地告诉他“对了,我来找你商量求婚的事儿,你不要告诉盛云泽啊,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谢星阑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段移,然后艰难地点点头“放心,不会的。”
凌晨一点,卧室。
盛云泽今天回来早,好像院里的项目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只要做一些收尾工作,十一点左右就回来了。
段移早早地把绳子藏在了床头柜,晚上被盛云泽压在床上胡闹了几次之后,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还是盛云泽抱着他去浴室洗的澡,洗澡洗到一般就睡着了。
不过再困也不能忘记正事,他不信就他一个人累,盛云泽应该更累吧
段移在黑暗中睁开眼他都这么努力配合了,盛云泽现在估计已经睡得很熟了,不是越累越熟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到了床头柜,段移小心的拉开柜子主要是怕柜子发出声音,他扯出来一点儿,就要回头看一眼盛云泽,然后再回过头扯一点。
终于把柜子扯到了能伸手的大小,钻进去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绳子,段移兴奋的抬起头,然后脑袋狠狠的撞到了墙上,“咚”地一声响之后,又是段移闷哼的声音。
听得一边装睡的盛云泽都快装不下去了。
拿点儿东西都拿不好,我老婆怎么这么笨
段移一边揉自己脑袋,一边偷偷从被窝里爬起来。
他直接拿手机电筒照亮,为了检查盛云泽是否真的睡着了,段移打着光看了一下盛云泽的脸。
那么强的光,直接照到了盛云泽脸上。
段移无声的“哇”了一声,花痴了一下,盛云泽这张脸真的太好看了。
盛云泽
想要装睡好难。
段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睡着了,没醒。
他把盛云泽手拿出来,用绳子绑在无名指上,量了好几次,才在手机里记录下正确的数据。
做完这一切,段移钻进了盛云泽怀里,还觉得不够贴近,在他身边拱来拱去的,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位置,把盛云泽胳膊抬起来环住自己,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过了十分钟,盛云泽睁开眼,微微撑起上半身
段移侧着身子睡的,而且睡觉时喜欢把盛云泽的胳膊当枕头,压得他右手不能动。
盛云泽小心的抽出胳膊,段移睡得还是很熟,一点儿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睫毛长而直,落在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他睡颜看上去更加恬静乖巧,看不出平时是个活蹦乱跳的主。
盛云泽心里软成了一片,掐了一下段移的脸,低下头吻了他一下。
段移睡得死沉,雷打不动那种。
盛云泽把他的手捉起来,捏了一下,手掌心肉肉的,捏起来很舒服。
银色的宝宝镯子从手腕滑到了小手臂,盛云泽与他十指相扣,把玩了一下老婆的手,才准备做正事。
段移的手比他小很多,虽然肉感十足,但是手指却又长又细。
无名指被他捏了一下,盛云泽拿出几个准备好的素戒,一个一个给段移戴上去。
他原本只是想要找一找最合适段移的戒指,但是每一次给段移戴上戒指的时候,盛云泽心里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的手是很适合戴戒指的。
盛云泽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觉得手中的戒指就像是一枚精致的小锁,用它就可以把段移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段移摸了下自己的手,嘀咕了一句。
昨晚上一直做梦,梦见自己跟盛云泽求婚,明明应该是给盛云泽戴的戒指,却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自己的手上。
眼看盛云泽都要不耐烦了,段移吓得头都冒汗了,拼命地抠自己手指头上的戒指,把手指都搓红了也没拿下来
然后就被吓醒了。
结果手指还真的有点痛,难道是梦游了吗
这点小事很快就被段移忘到了脑后。
他有了盛云泽的尺寸,立刻就跑去订做戒指,加急一点,大概一周后就能拿到。
不过段移没打算这么快求婚,他还想去订制一套比较好看的西装,求婚的晚上打算先请盛云泽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带盛云泽去游乐园里面求婚。
他都跟游乐园那边联系过了,当天晚上的游乐园被他一个人抱了,顺便再去花店订制九千多玫瑰花虽然很土但是段移的脑袋已经想不出更好的了。
没想到,在花店里还遇到了熟人。
段移亲自去挑选的花店,进门时听到了一个温和干净的女声“欢迎光”
女声戛然而止,诧异地看着他,笑了下“段移”
段移还没觉得自己出名到连花店老板娘都认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年纪不大,仿佛和他是同龄人,穿着素净的长袖,袖子挽到了手肘,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裤,沾了些泥巴。
老板娘笑了下“你已经忘记我了,不过我还记得你。”
段移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孟甜。
“我记得,你是孟甜”段移开口。
孟甜继续笑了一下,段移“你现在是在开花店吗”
“在读书。”她解答了段移的问题,温温柔柔地“花店是我朋友的,她回老家有点事儿,我来这儿帮忙。”
段移“哦哦”了一声,感觉有点尴尬,毕竟他跟孟甜说熟也算不上,说不熟,对方又在自己高中生活里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