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和撇了撇嘴,长耳朵一抖一抖,含含糊糊得说了一句话。时婴和纪欢皆是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须和到说了些什么。见状,须和只能硬着头皮将声音放缓,“我逃婚来的行不行”
“噗咳咳。”时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你反应干嘛这么大”须和怒瞪时婴。
时婴悄悄挪到了纪欢的身后,希望纪欢能以瘦弱的身板挡住他。否则,他要被这只兔子用眼神给杀死了。
须和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揪着长耳朵吐槽“老子也不想的啊。老子大好青年,今年也不过三千来岁,结什么婚啊。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对方。”
说着说着,须和就来劲儿了,他看向封迟,指了指纪欢,“你,如果要你去和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人结婚,抛弃他,你愿不愿意哦”
封迟面无表情“不愿意。你爱待多久待多久,吃住我报销。”
时婴“”
中午吃过饭以后,纪欢和时婴带着一只兔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隔壁陈伯牵着二哈满脸笑意地捧了个大西瓜过来。
两人一只兔子一边吃西瓜,一边唠嗑。但对话的对象仅限于纪欢与时婴以及纪欢与须和。
啃西瓜啃了没几分钟,晴朗的天气一变,忽然之间黑云压境,雷鸣轰隆隆地响起,远处只能隐约看到凸起的山头划过一道亮白的闪电。纪欢拧了拧眉毛,搬着小凳子往大厅里撤,小声的嘟囔“最近这天气怎么那么奇怪明明天气预报都说是大太阳的晴天。”
时婴和须和瞅着远处的天看了看,两人眼中皆有些凝重。
窗外很快下起了雨,纪欢将脸贴在窗户上,硕大的雨珠砸下来吓得他立马缩了缩脑袋。他摸摸鼻子,跑到了封迟的身后靠在男人背上。封迟在和卓光、时九通话。纪欢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在他耳边小声道“小时候就有人告诉我雷雨天不能打电话,会被劈的。”
封迟随手揉了揉纪欢的脑袋,将人捞过来往自己腿上一放,在他耳边低声道“它不敢劈我。”
耳边时九的嗓音停顿了一瞬,似乎很纠结要不要继续开口。封迟道了一句继续,时九便硬着头皮继续叭叭叭。十来分钟以后,封迟终于挂断了电话。
纪欢抬起眼看他,“时九怎么说啊”
“郑刈藏得很好,这两天天天待在家里和小情人吃饭看电影。”封迟摸了摸纪欢软乎乎的脸,看着小家伙顿时拧紧的眉毛,倒是笑了笑,“别着急。这一次有所防备,总不至于又中了他的圈套死在他手里。”
纪欢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细长白皙的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凶巴巴地威胁“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会殉情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个腹肌跟你一样好看的男人结婚。”
话说到一半,扣着腰的手猛然握紧,纪欢的气势顿时一矮,连话都说磕磕绊绊的。
说完以后悄悄抬起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他泄气似的一巴掌糊在对方脸上,“算了,我还是先死吧。”
封迟失笑,“我舍不得。”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与纪欢陷入那般境地。
男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搭在怀里人的后颈上,微微敛眸听着纪欢小声的叭叭叭。
下午四点多,黑云终于渐渐退却,露出了碧蓝的一角。雨水淅淅沥沥地从屋檐跌落流入下水道,被暴雨疾风冲刷过的植物抖了抖纤细的身体直起腰板,重新焕发绿意,空气清新。
隔壁的陈伯摸着下巴出来溜达,看到路边被雨水打掉的花瓣有些心疼“这个天气诶”
纪欢从妖管局内探出脑袋,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陈伯,吃糖吗”
临近下班,纪欢和须和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已经撒开蹄子准备往外冲了。白兔子坐在纪欢的肩膀上,悄悄顺走了一颗糖。
陈伯笑眯眯地接过糖,薅了一把兔子脑袋,“什么时候养的兔子啊,还挺可爱的。”
白兔子抖了抖耳朵,直起腰。
能不可爱吗
还算有点眼光。
五点整,纪欢和封迟上车准备回家,车上随意开着广播,播报的女声格外熟悉,纪欢听得昏昏欲睡,下一秒却陡然清醒。
“最新播报,长兴路路口发现一具尸体,警方已经介入。现在出现交通拥堵情况,路过的朋友们可以选择其他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