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做什么,你在我这里就没考过第二,要是去老赵班上考不到第一,肯定是老赵教得不好,边慈你不要有压力,你成绩下滑肯定不是你的错。”
边慈:“……”
感觉压力更大了是怎么回事。
“行了,邱老师逗你呢,别入心。”关飒走过来勾住边慈的肩膀,趁机摸了摸她的头,“忙去吧,动作麻利点,别耽误第一节课。”
边慈乖巧应下:“知道了,飒姐。”
从办公室出来,学校的广播响起升旗的音乐,穿着校服的学生从各班教室出来,结伴下楼往操场走。
边慈反方向逆行,回教室收拾东西。
课桌椅不用搬,主要是课本教辅资料,她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努力往储物箱里塞,想着一口气抱着箱子去四楼,省得跑两趟。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每天拿上拿下不觉得多,突然全部收拾出来,一个储物箱根本装不下。
桌子上堆成了三座“小山”,储物箱也满满当当,边慈弯腰试图抱了一下箱子,箱子纹丝不动。
太重了。
不知道跑四趟能不能搬完。
边慈挽起校服袖子,背上书包,抱起桌上最高的一沓书往门外冲,打算一鼓作气跑到12班教室。
没想到刚冲到讲台,书没堆平整,眼看“山”就要倒了——
边慈试图用下巴抵着最高处,有一双手比她动作更快,托住最底部,压住最高处,眨眼之间,“小山”移位。
“你以为自己是大力水手吗?”
言礼把一沓书放在讲台上,挪开上面那部分,抽走中间的小词典,又把那部分垒上去,最后将小词典递给边慈:“你拿这个。”
“你没去升旗啊。”边慈接过小词典,言礼已经抱着书率先离开了教室,她抬步追上去,笑嘻嘻地问,“你专门留下来帮我搬东西?”
“我头疼,请假了。”言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边慈“哦”了一声,反问:“你头疼还能搬东西?”
言礼狡辩:“头疼又不是手疼。”
边慈面露为难:“使唤病号,我良心不安。”
言礼蹙了一下眉,又说:“我自愿搬的,不算使唤。”
边慈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着言礼。
言礼顿了几秒,反应过来前言后语自相矛盾,拙劣的借口被自己戳穿,嘴唇张合两下,想说点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我发现了,你很喜欢口不对心。”
看在言礼帮她搬东西的份上,边慈决定提点提点他:“你要诚实一点,嘴随心走,这样比较好,不然别人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言礼没有说话,脸色紧绷。
边慈以为自己踩到了他的什么雷点,识趣闭嘴,没有再多言。
沉默一直持续到搬完所有东西。
12班也是单人单桌,边慈的座位在靠窗最后一排,她清点了一下个人物品,抬头对言礼说:“辛苦你了,都搬完了。”
言礼拉开前桌的椅子坐下,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边慈奇怪地问:“哪里不对吗?”
“其实我不头疼。”言礼没头没脑抛出一句,“我在等你找我帮忙搬东西,我没等到,就只能骗你了。”
边慈怔愣片刻,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那句“嘴随心走”,失笑道:“你反射弧太长了吧。”
“因为我自己搬得动,只是要多跑几次,就没有找你帮忙了。”
言礼站起来,没有接茬,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说法。
“我回去了。”
“好。”
走出教室,言礼想起一件事,推开窗户,叫她:“边慈。”
边慈抬眸:“嗯?”
“中午一起吃饭。”言礼用自认为最自然的语气说道。
下一秒,却被边慈很干脆地拒绝了:“不行,我已经跟小织约好了。”
“……”
言礼无声地把窗户推了回去。
边慈顾着收拾东西,以为他已经走了。
几秒之后,清朗的男音从教室前门传来。
“你们去吃什么?”
边慈听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啊”了一声。
言礼补充道:“我也想吃。”
“可是我还没说吃什么……”
“吃什么不重要。”
边慈僵在座位上,心跳倏地加快,眼睛发亮。
“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吃什么。”言礼面不改色自圆其说。
“……”
“哦。”
边慈轻扯嘴角,眼神黯淡下去,心想,思考下一顿吃什么,果然是世界级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言礼,一个完美避开土味情话的傲娇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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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个小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