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也能捅破了天。
但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的话,麻烦的不止是她,还有整个地狱,不管怎么说金鱼姬都是隶属于地狱的,即便她现在在此世当个人类教会的圣女。
妖怪自然有他们疯狂的一面,如若不是生在了地狱,有了自己的神明,金鱼姬觉得自己指不定也是无法无天的那一类。
“天”是……真的好麻烦呀。
遥遥一望黑沉沉的天空,金鱼姬把整个人都埋入了童磨的怀中,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童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房间再一次被疯长的植物给覆盖了,此外还有不少浮动的面妖游荡在外面。
前者人类看得到,后者人类看不到,不过这会也没有信徒回来他这里就是了。
童磨推了推金鱼姬的胳膊,固执的女性动都不愿动,反倒往他的怀里又钻了几分,简直就是把童磨当成了大型抱枕。
童磨轻声地喊:“金鱼姬?”
半睡半醒的女子发出了一声梦呓,她继续圈住童磨的腰,没有起身的意思。
让她就在这睡一觉,等睡起来后……就得动起来了。
那天童磨的屋子直到晚上都没有让信徒靠近,但凡靠近的都被童磨赶走了,一直到天光熹微,那些把屋内摆设搅得一团乱的藤蔓在金鱼姬醒来后被收了回去。
金鱼姬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微眯着朝童磨打了招呼:“早上好……唔,脖子有些酸。”
童磨幽怨地看回去,他一晚上没办法挪动身体,他的腰啊脖子什么的更酸。
不等童磨抱怨开口,金鱼姬抬高胳膊环住童磨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附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去推波助澜一下吧,也好早点让你的‘无惨大人’下地狱。”
金鱼姬特意在“无惨大人”几个字上加了重音,童磨听了打了个寒颤,再拉开距离看了看金鱼姬的笑容,童磨不知为何,想给无惨大人点个蜡。
哎,金鱼姬打算怎么出手呢?
其实金鱼姬的想法并没有童磨想的这么大张旗鼓,比如直接拿无惨开刀,原以为能欣赏一场妖怪大战鬼王的童磨很是失落,他站在某一户信徒——就是被他点名给鬼舞辻无惨的信徒家中,看着金鱼姬指挥人里里外外忙碌着。
把活人弄走,换上地狱派来的演员,准备把鬼舞辻无惨的袭击给应付过去。
“青色彼岸花……你们把这个画下来,然后放这个叶梗进去。”
饵料要准备齐全,但金鱼姬又不打算现在就搞死鬼王。
“书信方面……你们把这个夹进盒子里。”
线要放得足够长,继国缘一那里还没有做好准备,还得再等几个月。
金鱼姬把伪造的书信和匣子一起交给了地狱的亡者狱卒,跟他们讲了怎么表现为好,她也不强求,最好便是让无惨把这户人家屠戮干净,然后带着她布置的线索离开。
书信直指半年后的某次交易,信上提及那珍贵的药材尚在培育,还得从海的另一头运过来,要等一阵。
左思右想,鬼舞辻无惨都不至于跑出海吧,他也没有方向。
童磨看了这些准备,好奇地捏着书信问:“半年?半年人类那边能做好准备吗?”
这点时间对于非人类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对于人类来说还要好一阵子,却也不算太长,随便过过的话,日子也是转瞬即逝。
金鱼姬想了想,答道:“如果人类方做不到,那就只能把继国缘一推出去了。”
“唔?”童磨瞪大了双眼,扇子抵着下巴,“既然可以找缘一阁下……”那为什么还要等呢?
“因为地狱舍不得把人放出去,而且……缘一先生也不想去‘天’的一方。”
“他啊,只想等一切结束后,跟他的兄长一起转世。”
*
灶门炭治郎,在全家除了妹妹祢豆子都被鬼杀了后,毅然决然在鬼杀队水柱的指引下踏上了杀鬼的道路。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
炭治郎进来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拿的是什么剧本,他原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要杀鬼,寻找让妹妹变回人类办法的普通人,结果他发现……自己有个背后灵。
说是背后灵也不准确,那位红衣高马尾的剑士时隐时现,在狭雾山的时候指点了自己几回,在最终选拔后又指点了自己几回。
他于浅草撞见了鬼舞辻无惨后,也是那位剑士喊他冷静下来的。
再然后……他在猎鬼的任务途中遇到了他此行的同伴,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我妻善逸就是个平时哭哭啼啼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雷之呼吸的剑士,而嘴平伊之助的话……
“哈?你怎么又在看我?你对于我这张脸是有什么意见吗?”蓝发碧眼的“美女”发出了粗犷的男声,这让一旁的金发少年扼腕不已,“啧,果然把这个头套带出来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