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永兴带回宫中,至于那个登徒子,裹了直接丢到乱葬岗去,去让宋詹士以最快的速度到宫里来见朕!你们都散了吧!”
现如今的五王府里乱糟糟的一片,皇帝不是个看不出事情好赖的傻子,只是面上已然能够推脱也有了说辞,旁的他也懒得去管。
现如今他手里的事情才是真正要紧的大事,赐婚和亲的对象没了,他还要谨记的再找一个,如若不然,放出去的风都成了影,他还怎么拉拢军心,怎么把自己要掌握的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冷漠如此刻的皇帝,压根儿没有因为永兴公主“遭人所辱”而伤怀,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愤怒全然不是出自一个父亲,只是作为一个君主对于出现事情游离偏差下的恼怒。
眼前这恨铁不成钢的一切,都是君王的恨意,除却这些,再无其他!
永兴公主便是叫无数人辱了,现如今他的态度也是一样……
王者无心自来的道理硬生生的摆在了众人跟前,陆清微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看到一个王的无情无义。
除了利益,这位王,什么都没有!
目送着皇帝拂袖而怒的离开,陆清微跌在江雨霏的怀里目光扫视在脸挂泪痕的宋云锦,以及才刚很是“适时”出声的楚云溪,眼里恨不能沁出箭来!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把眼前这两个人直接射成马蜂窝!
就是这么两个人,一个把事情做足了,另一个那一张嘴就怕别人以为她是个哑巴似得,这一唱一和,当真是厉害。
皇帝走了,拖走了宋云川也把宋家夫人一并给拖走了,宋云锦毕竟是五王府里的庶妃,有名有份且又是宋家出嫁的女儿,皇帝要给萧绎留一点面子,就把她留在了王府里,任由萧绎如何。
在陆清微的目光在眼前这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不断游移的时候,送走了皇帝回来的萧绎直接蹲在了陆清微的跟前,第一时间查看着陆清微的脚伤。
陆清微伸手抬住了萧绎的手,让萧绎不用急,她如今没事了!
不过一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大事,真要是有事,可不是这点皮肉伤那么简单……
“宋庶妃好算计,先是在厨娘的灶台上做了手脚引我离开,又找人弄晕了阿茕让我跟到了西苑……你是不是没别的招数了?陆府里头,我父亲寿宴之时,你便玩的这一遭……”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这会玩儿这一招?你累不累?真当我陆清微是病猫子由着你肆意摆弄,可见是遭了报应了,人没让你算计成,死了个亲哥,你现如今欢喜吗?”
挨着一处圈椅坐下之后有了力气的陆清微,抄起手边的杯盏用尽了力气的把那杯盏往挂着眼泪的宋云锦脸上砸,生生在宋云锦的脸上砸出了一条血印子。
这一条血印子,是陆清微存了这么多年的恨,这种恨原是到了骨子里的,没有人再比她有那样的情绪。
上一世,就是因为宋云锦这种龌龊的计策,致使自己一步错而后身后的陆家,她的父母兄长步步错,到最后阴阳相隔。
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着自己这种龌蹉的行为,陆清微再也不能忍,现如今宋云川也死了,宋家没了可继之人,宋詹士身后连个像样的儿子也没了。
今日里一进宫之后,不说官位保不保的住,性命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从今往后,宋家将在这京城里头消失,她忍了这许久的怨气现下该怎么解就是解。
当着宋云锦的面,陆清微打开天窗说亮话,只问着面前的宋云锦,好玩儿吗?
和孔贞勾结着陷害陆家开心不开心,想用那样一种龌蹉的手段来害自己,快乐不快乐,如今得报应了怎么样,还有什么话想说?
从寿宴到后面的端阳再到如今,多少事情都是她搅合出来的,她不说,她没直接同面前的宋云锦掰扯,不是她不知道。
而是她在等!
现下好了,宋云川死了,禁军总领兵马元帅一职,她宋云锦倒是想借着自己从陆清然处拿过来给自己的亲哥盖上,那也只能盖棺材板里去了。
奸淫当朝公主这样的大事,宋家必然要倒,宋氏下面的几房必然会遭一定的牵连,莫说留在这京城,能不能保命都是难说。
加之宋詹士本来就品行不端,淫乐成性,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连东山再起的能力都没有了,她宋云锦还能怎么办?
“要不要我帮帮你,再给你留个机会,让你在继续扒光了我的衣裳,把我丢到哪个王爷的床上?”
“唐远清不行了,你就想让我和三王爷凑一起,是个男人你哦只要能让我扣上个被夫偷汉的罪名,你是样样都成!你好歹毒狠辣的心思,这天底下可真就找不到比你还要心思奇绝的!”
若非老天有眼,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又叫自己听到了那些不该听到的话,或许她这辈子还是会被宋云锦害惨,陆家还要断送在她这么个小小女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