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大头一听这话,一脸的懵,他开口问:
“俺说啥了?俺说的都是真的呀,就是这个臭婆娘……”
“现在男女平等,你这臭婆娘三个字是对女性的侮辱。是不响应国家的号召。”
“俺知道了,俺以后再不说了,不说了。”
大头听到这三个字这么的严重,一下子也吓到了,连声说到。
“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今天把你们两个人叫到一块就是为了调查前几天冒儿村发生的一场恶斗,具体的情况我们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剩下的就需要你们补充一下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俺,俺有话要说,那个明柯他是坏分子,刚一开始住的只是俺们村儿的牛棚。”
大头见警、察的话音一落下,连忙把昨天绞尽脑汁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什么?坏分子?艾米同志,这件事情你可没向我反映啊。按照上边的规定坏分子是犯了错误需要严重教育的人,如果是坏分子与别人发生了争斗,那么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在坏分子的身上,大头同志的错误一定是比较少的。”
大头一说完这句话,警、察的脸色就变了,风向也一下子倒了一个个。
艾米见状,心里有些悲凉,在这个年代,坏分子就是打在人身上的标签,一旦有了这个标签,无论你受到了多大的委屈都没有说理的地方。
“警、察同志,我承认明柯同志是坏分子,可是他优秀上进,帮着村民解决问题,还收到过一份表扬信。”
“你说他收到表扬信他就收到了,俺还能说他会骑猪上树呢?他能吗?”
大头害怕艾米把警、察说动了,见她话音一落,立刻反驳到。
“大头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言辞。”
艾米身旁的警、察正在考虑中,猛然间听到大头那些不雅的话语,不喜的皱了皱眉头。
“是,是,俺知道了,俺一定注意,俺也没有别的意思,俺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女孩子是个知青,识得几个字,可会说话了,经常把俺们村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你可千万得注意别被她骗了。”
大头心里想的是,纵使明柯收到了表扬信又能怎么样,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有谁会时时刻刻的揣在裤兜里,要是把明柯按照坏分子处理的话,他可就没什么事儿了。
“这位同志虽然言语粗鄙可是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表扬信这件事情也是空口无凭,不能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警、察,转着手中的钢笔,开口说道。
“是,您说得对,我前几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表扬信准备好了。”
艾米说着,从布兜外面的一个小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然后又用一只手张开信封的口子,另只手把信取了出来递给旁边的警、察。
旁边的警、察打开看了一眼,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看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把手里的信递给刚刚开口的那一位工作人员。
“呦,这个人还会修机器呢?”
那人一拿到信,就一脸惊叹的说。
“我看看,这会修机器的人可是不多见,我听我的远房亲戚说,有一家工厂的机器坏了,一年半载都找不到会修的人,工厂差点因为这个原因倒闭了,还是人工厂厂长花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国外找了一个会修机器的专家。”
刚进门的警、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立马把信抢了过去一脸惊奇的说。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相信她的那张纸啊,说不准那里面的东西是她自己个儿写上去的,俺可从来没听说过明柯这小子会修机器。”
大头一听别的工厂要找外国人来修机器,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应该不可能吧,这封信上还有钢戳呢!”
坐在那里的警、察听到大头的话,把这封信来回反复的反调着,想要从中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是真的,这封信是江城一家化肥厂厂长给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人去那家化肥厂调查。”
艾米一槌定音,把化肥厂的地址报了出来。
“嗯,那看起来这封信应该就是真的,大头同志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我们不可以乱说,虽然上头批斗坏分子,但是也允许走错路的人改过自新。”
站在艾米旁边的警、察一脸严肃的说。
“是呀,明柯知道上边的政策好,常常帮着村里人做事情,想要响应党的号召,现在村子里面的人大多已经不把他当成坏分子看待了。”
艾米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就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大头同志起了一些摩擦,大头用拇指部的棍子把他打了一个半死,脊背上的肋骨都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