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死了,算你走运。就你这穷酸样,还敢肖想嫁给我二哥,你连给我二哥提鞋都不配。”
“呸!”
一锦衣少年正蹲着,地上躺着一位少女,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脸色发灰,显然是死了。
少年骂了两句,想到昔日这少女纠缠他二哥,给他家蒙羞的行径,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踢少女的头。
“你这个贱人,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少年抬脚的同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眸中视线冷冽,宛若利箭。
“袭警?!”萧彦真抓住离她头半寸的脚腕,一扯,砰的一声,少年后倒砸在地面,激起一地灰尘。萧彦真就地起身,一拧,少年跟着腿上的力道就地滚了半周,随即腰被膝盖顶住,双手反剪在身后。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少年张着嘴,连对诈尸的惊恐都没喊出喉咙。
“身份证拿出来!”萧彦真去翻腰后挂着的手铐,摸了两下没找着,就抽了少年腰带,捆住了,打了个死结。
萧彦真抽了少年一巴掌:“长了狗胆?光天化日居然袭警!”
她语气高扬,动作麻利抓人扣人一气呵成,打人更没留情。
“啊!”少年这才慢半拍的意识到状况,不是他笨,实在是萧彦真动作太快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打死她!”
“三公子!”少年带来的家仆也才反应过来,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活了不说,还变的这么泼辣。
谁能想到?
他们撸袖子围攻萧彦真。
萧彦真凝眉,目光四周扫过,这才注意到院子里除了他们还有四个人。
她起身就将最先冲过来的小厮放倒,抽了对方腰带捆住,然后指着剩下的人:“抱头靠墙蹲着。”
小厮们想上来,可却被她气势骇的根本不敢前行半步,犹豫着抱头靠墙蹲着。
只是这抱头蹲着,是做什么?
“穿的这么奇怪,拍戏呢?”萧彦真踢了少年一脚,“身份证在哪里?”
少年嗷嗷乱叫,喊道:“萧彦真你这个贱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诈尸一百遍,我也会让你死一百次。”
“诈什么尸,你疯人院出来的?”萧彦真蹲下来,翻少年的衣服,摸了一个绣着繁复花纹,做工精细的荷包,她抖落了一下,从里面倒出了细碎的银。
“什么东西?”萧彦真也懵了一下,“真拍戏?”
她捏着少年的脸:“演技这么好,是明星?”
少年的脸被她捏变形了,可她也没认出来对方是哪个明星。
“你这个贱人,贱人!”少年骂道。
“还骂,我对你太客气了。”萧彦真又抽了少年一巴掌,感觉身后蹲墙的有人动了,她一回头对方吓的腿一软,重新蹲下。
萧彦真叉腰巡视四周。
四间土夯的房子,屋顶盖着茅草和稀疏的瓦片,正屋和房间的门都开着,但已被砸的七零八落,一地狼藉。
她又转头打量四周,院子里晾着几条汉服似的裙子,一条狗被拴着绳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估计是死了。
远处都是山、临近点的大树下,站着许多人朝这边看,也都是穿着布衣短褂,一张张脸晒的黑黢黢的。
她低头看自己,一身土黄的小裙子,手也小了脚也小了,就连皮肤都变的干燥毛糙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
她想到了什么,头也跟着刺疼。
萧彦真指着蹲墙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道:“什么情况,你说!”
她一边说,一边不死心的去搜,没一个人带身份证。
也没有手机等一切她认为应该随身携带的物品。
“说、说什么?”小厮又忌惮又不屑。
被喊三公子的少年喊道:“萧彦真,你装什么装,你就是贱人,你少跟老子装失忆!”
萧彦真捏住少年的脖子:“我现在很烦躁,再满嘴喷粪,我就将你塞马桶里!”
她双眸冷峻,语调中透着不耐和杀气,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怯懦的萧彦真,少年惊的一脸发懵。
人死一次再活过来,变化能翻天覆地?
“从头说,你们是谁,我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小厮抖了一下,回道:“你是萧彦真,这是我们梁府的三公子。你因为儿时婚约的事,天天去书院堵着我们二公子,让我们二公子成了同窗的笑柄。”
“三公子生气,就带着我们来这里教训你。”
“你自己害怕,就、就在屋檐下上吊了。”
小厮说着,手指着地上的绳子。
“抱头,蹲好!”萧彦真道。
小厮抱头蹲着不敢动。
“什么情况,看不懂了!”萧彦真昂着头在院子里暴走了两遍,又停下来,“这是哪里?”
小厮不敢抬头了,闷声回道:“阆中,前面的山叫支子山!”
四川阆中?萧彦真一拳打在泥墙上,墙被她捶了个洞。
几个小厮包括梁靖吓的瞠目结舌。
这女人,太凶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