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骂道:“小屁孩,我在我村里称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世吃糠。”
小时候,她为了不被同村的小孩欺负,她练就了一身打架的本事,在整个小学期间她是学校以及村里的老大。
小孩要面子,虚张声势地喊道:“你这个爱哭宝怎么可能称霸!”
“不行?”宋宁手一抛,两尺长的竹竿嗡一声,扎进了墙砖里,因为力道大,竹竿崩的紧紧的,发出嗡嗡的反弹声。
四周一惊,七个小孩立刻变回七个葫芦,一动不动。
宋宁挨个戳几个孩子的额头:“行不行?”
几个孩子想象自己像竹竿一样扎进墙里的样子。
吓的哇一声齐齐哭了起来。
“不许哭!”宋宁喝了一声,七个孩子噎住,她横眉道,“龇一颗牙,我敲你十颗。”
她说着,抄起一块砖,徒手劈成两半。
“哇,娘!”几个孩子彻底被怔住,莫说没见过宋宁这么强,也没见过别人这么强,还这么横!
几个孩子吓的像惊着的鸟雀,哗一下拼命跑。
巷子里又安静下来,宋宁拍了手上的灰,一回头就看到沈闻余正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好功夫!”沈闻余扫了一眼地上的转头。
宋宁嘴角抖了抖,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刚才领头的孩子,带着她娘哭着跑回来。
“娘,就是她欺负我们,还用竹竿打我的头。”
刘张氏见是宋宁,愣了一下,非常的意外,但只是意外了一瞬,随即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你胆子肥了啊,居然敢打我虎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让你母女两个立刻滚出去!”
“一点脸都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还欺负孩子。”
“我要找你娘评理去,你这样的,一辈子嫁不出去。”
宋宁掏了掏耳朵,悠悠看向沈闻余:“沈捕头,突然挑衅骂人,什么罪名?”
“笞三十!”沈闻余不急不慢地回道。
宋宁抱臂看着刘张氏,对方一愣,这才发现沈闻余也在,她顿时大惊,道:“沈捕头,是她先欺负我孩子的,你可看清楚了,不是我骂她。”
沈闻余将手里的长刀一抖,道:“我来得迟,只看到你突然骂人!”
刘张氏看着他手里的刀吓的一抖:“我、我不骂了还不行吗,我、我回家了。”说着,扯着自己孩子就走。
宋宁和沈闻余对视,两人皆无奈失笑。
“虎子娘!”
就在这时,巷口有人跑了过来,冲着要跑的妇人喊道,“你家刘大桥在路口撞死人了。”
“你说谁,谁撞死人了?”
刘张氏的丈夫刘大桥,在外面拉驴车送人。
“就在巷口。”来人是个年轻人,也住在这个巷子里,气喘吁吁扶着墙,“你快去看看吧,都说人死了。”
刘张氏腿一软,吓的话都不出。
“报官了吗?”沈闻余问来回话的人。
那人才看到沈闻余,顿时激动地冲上来:“沈捕头,您、您快去看看,撞的人是余舅爷,他要当街杀大桥。”
沈闻余颔首,又想到了宋宁,问道:“一起去?稍后正好和我去衙门领赏银。”
孙巧的案子结了,就等府衙和刑部核实,来得及就今秋斩,来不得就押到明年。
他今天办事,顺道便来告知她一声。
“好。”宋宁轻松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