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明白了!”杨正本道。
一侧,王杨丹和王捕头几个人一直都很紧张。
宋宁不准备在这里判刑,她要留到京城后,和唐太文好好讨论。
又交代了几件事琐碎事,定了张氏的罪名,她拍了惊堂木退堂。
杨正和被带下去,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对宋宁道:“宋大人认为回到京城后,这个案子你能翻得动吗?”
“这就不是你一个犯人要操心的事了。下辈子吧,好好投胎做人考学做官,再来体会本官此刻的快乐。”宋宁讥讽道。
杨正和气急败坏地往后衙去,杨苏氏追着他过去,虽虚弱可也用尽了气力:“夫君,你我夫妻一场,你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致我于死地?”
“谁和你是夫妻?你配吗?”杨正和扫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苏氏愣站在原地,杨正本跟着上前来,道:“嫂嫂。”
“正本,你哥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杨苏氏问道。
“他一生自负,不管什么事都要自己掌控,脱离掌控影响他的,就不能被他所忍了。”
他风流、却又不愿担负这样的名声,于是就有了今日。
杨苏氏哭得不能自已。
宋宁站在洛阳县衙的门口,和门口的百姓的抱拳行礼:“两个案子得以结案,全靠大家的帮忙,宋某在此有礼了!”
众人还她的礼,道:“大人千里迢迢来洛阳平反冤案,是我们百姓之福。莫说我们只是做这点举手之劳的事,就是为大人赴汤蹈火也是应该。”
“不必不必。宋某为官做这些也是为了博得前程。大家不用这么感谢,宋某也有好处呢。”宋宁笑着道。
满街的人都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有那读书人道:“大人,我们只求这世上的官员,在满足自己私心私欲的时候能像您一样秉公执法办事,为百姓真正做一些事,我们就感恩戴德恨不得给他注塑金身了。”
“一定会的,盛世不远,必将有这一天。”
众人应是。
散衙,王杨丹上前来,行礼道:“宋大人,下官的罪责,您也是带回京城问过大人们再定夺吗?”
“是!”宋宁道,“不过宋某此番走一遭,对王大人为人处世有所了解,能力之内宋某能保就保。”
王杨丹能力不行,但风评很好。
她也不是八府巡按监察御史,官员罢免和她没有关系,她如实上报弹劾的时候说的委婉一些就行,就是她的能力和职权内可以做的事。
王杨丹感激不尽,宋宁都愿意放他一马,那他这次应该没没有大事,顶多上头训斥几句,扣半年俸禄。
他就是害怕宋宁打唐太文的时候,余力冲击到他。
宋宁收拾好东西,和赵熠、宋元时一起商量赔偿金额的事情。
不等他们落定方案,杨正本已经银子送来了。
一共五千两,由宋宁处置。
宋宁收了,两位受害者一家赔偿一千两,钱少恩一千两,王姚氏则是两千两。
这样的赔偿很有诚意也非常的多了。
宋宁下午亲自将钱送去王姚氏,刚到门口,就发现她家原本撑着墙的那根树干没有了。
“谁拿走了吗?”宋宁问村长王石头。
王石头也是一脸不解,冲着屋子里喊王姚氏,好半天王姚氏才出现在窗口,见宋宁来了就赶紧出来,一边走一边道:“大人走远点,房子随时要倒,会砸着大人。”
“撑着墙的树干是你拿走的?”宋宁问她。
王姚氏应是:“民妇这身体活着也是拖累别人,早点去了也就罢了!”
宋宁没劝她什么话,该说的也都说了。王姚氏这样的情绪,还是需要人照顾,可又不能露富,怕招来祸事。
她和王姚氏聊过以后,让她娘家的侄儿来接他回家养病去了,钱给她存了一千五百两在钱庄里。
王姚氏给宋宁磕头,宋宁也没多少好说的,道:“每个人的命都是命,来世一遭不容易,该活还是得活。”
“祝宋大人长命百岁,一世平安!”王姚氏道。
宋宁道谢回了客栈。
和赵熠他们回客栈收拾东西。
下午,一行人装点好马车,将潘德祥和金栋二人押上囚车,准备离开洛阳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