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话,要说张之政和王海一比起来,那我肯定觉得王海一好点,张之政这个人太阴了。”
他说完,周围没有人制止他觉得他说的过分。
“要不是那天早上张之政确实在,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杀的人。”大叔说完就有人推了他一下,“这话说不得!”
大叔就不说了。
“大人,大家都说您能定案了,三个案子都是于三尔做的是不是?”有人问宋宁。
宋宁挑眉,冲着对方笑了笑:“秘密!”
对方也跟着笑。
“感谢大家了。”宋宁付了茶钱,鲁青青跟着她是一头的雾水,忽然宋宁又停下来折返回去,在卖糖人的大叔耳边问了个问题,大叔愣怔了一下,垂着头回忆着,忽然道,“诶,还真的是,中午不在!”
“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宋宁抱拳感谢,“近日忙碌,他日得空再来道谢。”
大叔不晓得宋宁感谢他什么,但还是特别的高兴:“好的好的。”
“大人高兴了。”有人看着宋宁走远的背影,也跟着个高兴。
卖糖人的大叔收摊回家,他家不算远的可却要走七八个狭小的胡同,刚拐过离家两条胡同的地方,面前出现了一位配着刀个子特别高的中年男子,男子盯着大叔问道:“宋世安最后问了你什么问题?”
男子操着一口济南口音,周身露着杀气。
大叔惊骇后退,结巴着地答道:“大人、大人问、问我王海一遇害的头一天中午在不在,我、我说在!”
男子呵斥道:“他没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没、没有。我就说在。”
男子指了指大叔:“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否则要你全家的命。”
说着他就消失在巷子里。
大叔抖着腿,迅速回家去了。
平元三年四月十九,大理寺升堂,作为大理寺卿宋宁没有主审,而是坐在后堂听大理寺正马云平升堂。
公堂上,马云平审问于三尔,共三起案件。
第一起,三月十五早上,画师王海一在药王庙被人杀害、于三尔虽不肯承认,但有卖豆腐袁氏妇人作证,在那天早上亲眼见到于三尔从药王庙出来,待她进庙后,庙中已经在喧哗,王海一死在了宝殿中。
第二起是同一日的中午,死者是木匠姚永林,他被人以同样的手法杀害倒在自己家的水田里,死因是溺亡。于三尔依旧不承认杀人行径,但却查到于三尔曾经和姚永林发生过口角,甚至他还谣言要杀了姚永林,此一项可由于三尔的姐夫焦运作证。
在姚永林被害的中午,陈六出东城门做农活,碰见了一脚泥的于三尔进城,陈六当场叙述了过程并按了手印。
第三起案件,死者焦于氏,死在是四月十五的夜里被害,当天夜里于三尔出现在死者家中,他自己承认在案发现场,隔壁邻居也能作证当时听到于三尔的说话声。
除此以外,衙门在于三尔的家中找到了焦于氏家中丢失装钱财的木匣和手帕,并,找到了杀人的凶器,一把铁榔头。
以上,人证、物证俱全,马云平当场判定于三尔斩立决。
于三尔不认罪,公堂上撒泼打滚不肯摁压手印,门口有人起哄,讥讽地道:“于三尔你杀人不敢认,你就是孬种。”
“老子要杀人了,老子当然敢认,可老子没有,谁他们诬陷老子,老子死都不会认的。”
马云平怒喝道:“于三尔,罪名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人证物证做定数。”又道,“来人,让他画押!”
于三尔嘶吼的声音跟毛驴一样:“姐夫,救我,帮我申诉!”
人群中,有人对焦运道:“你这小舅子人真是不行,你家也是倒了大霉了。”
焦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张之政,王海一死了,往后马鞍街可就你一个人摆摊子卖画了,你要寂寞了。”有人看到了同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张之政。
张之政无奈地道:“他虽死了,可音容犹在啊。”
“退堂!”马云平拍了惊堂木。
门口一片恭贺之声。
“小宋大人一出手可真了不得,才三四天就把理刑馆查了一个月的案子给查破了。”
“小宋大人向来不一般。”
三起连环杀人案查破。四月二十,宋宁上早朝。
赵熠走的第七天,赵炽生病的第六天,早朝依旧是宋延徐主持的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