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挥手。
宋元时不解地看着她:“你和他说了什么?”
“明天去学堂帮他撑场子啊。”
宋元时哭笑不得:“为孩子撑场子?”
“孩子的事也很重要啊,这个难道你没有体会?”宋宁道,“反正我有。”
宋元时怔住,垂了眉眼没有再说这件事。
童睿蹦蹦跳跳回家去,刚拐进路边的小胡同里,忽然斜楞里跳出来一个大汉,道:“站住!”
童睿惊了一跳,拔腿就想跑。
刚转身,身后又是一个大汉。
他吓的哇一声哭了起来。哭出一声,嘴巴就被身后的大汉捂住:“别哭别哭。”
童睿吓的浑身发抖。
“别哭,给……给你根糖葫芦。”大汉说着,杵了根糖葫芦给童睿,“别哭啊,哭了就不给你吃糖葫芦。”
童睿忘了哭,仰头看着大汉,泪眼朦胧。
“不许哭啊。”大汉将他放开,把糖葫芦给他,“给你糖葫芦吃。”
童睿一被松开,拔腿就跑:“拐子,拐子来了。”
两个人大汉一人一头,爬墙跑了。
等童睿找人回来,除了地上的糖葫芦,哪里还有大汉。
童睿心有余悸跑回家去。
光明楼上面,秋纷纷挫败地喝了口茶,道:“爷,没有问题。”
“那孩子……”秋纷纷的话被伏雨打断,不遗余力地诋毁秋纷纷,“爷,主要秋纷纷长的太凶残了,人孩子以为是拐子。”
秋纷纷委屈巴巴地道:“吓的我糖葫芦都掉了。”
赵熠嫌弃不已,挥了挥手,让俩人走。
……
衙门内,今天一天,这里的人也几乎没有做事,连午饭都聚在这里吃的。
主要就是听故事似的,听外面不断传来的消息。
一会儿她断了人家夫妻和离、一会儿查明了合伙人买卖假账,这会儿又和一个小孩子约定了,要帮助他做什么事。
“他还有完没完了。”有人小声咕哝着,不好再说宋宁不行,这话说了一上午了。
他们在后面使劲说,可宋宁办的事哪样都成了。
大家不想再接着说,以免说了反话让人绝得小气。
“程之呢?”有人问道。
从刚才就没有看到程之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理刑馆的后院中,程之打开门,周江从外面北平路的门进来,指着前面道:“这位宋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鬼他娘的知道呢,一上午扯了三个纠纷了,不收钱不开堂,想来就来。”程之冷冷地道,“看样子,今天他真的要在路边折腾一天。”
他们以为没有人,没想到还真有人找上来。
“他还真有点本事啊,查账那个事办的利索,判王五和离又很果断,很有官威了。”周江道,“他要是不在济南府,我可要给他拍手称赞了。”
可惜了,人在济南府,抢了他们的买卖,就不行。
“估计好些人和你的个感觉类似,你手里有没有难缠的,让人过去。”程之道。
“别说,还真有。”周江道,“我这就安排去,丢她一个王八咬住他。”
说着走了几步,又回头来和程之道:“莫要担心,他一个人,翻不了浪花。”
“我才不怕他,也就嫌他烦而已。”
“真恨不得将这个人立刻踹走。”程之怒气滔天,却又不得不压着。
“不急,还怕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吗?”周江说着,大步而去。
……
府衙门口,宋宁喝了口凉茶,余光瞥向对面二楼,隐约还能看到赵熠的头顶。
他为什么坐这里?
真的是为了吃饭?
他那种有洁癖的人,会在外面随便个馆子吃饭?
“在看什么?”宋元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发现什么。
宋宁摆了摆手:“没事。”
宋元时若有所思地注意对面二楼。
啸天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打了个哈欠,扯着一边打盹的鲁苗苗,示意他继续去找吃的。
一人一狗这会儿功夫已经睡了两觉。
至于马三通,正蹲角落里算命,前世来生侃得光明楼的东家晕头转向,要和马三通拜把子。
马三通不愿,说是今生无缘成兄弟,但亦可做好友。
光明楼东家便许诺,往后他来,一律五折。
马三通勉强同意。
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宋宁的桌子前人越来越多。
忽然,一道老妇高亢的哭声,穿云破雾而来,喊道:“大人,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民妇做主啊。”
宋宁非常清晰地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嘘声。
有人道:“怕什么来什么,吴家母老虎来了。”
“宋大人快跑,她家的事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