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份久违的爱恋,在再一次重见天日的时候,势如破竹。
季明珠仍然保持着之前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的姿势,“江寂,我周围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题,我自然也没想过,而且我这么年轻貌美的,你还真让我给你生小鸡崽儿啊。”
纵观他们这一圈内的,即便是生孩子,也在很晚之后了。
要是等到以后真的想了,那就.........?
乍一听到“小鸡崽儿”这个词,江寂愣了愣,继而哑然失笑。
“小鸡崽儿,这是什么称呼。”江寂缓缓道,“我也只是提一提,你也不用这么认真。”
这么多年的讨要,还没兑现几个月,江寂也不傻。而且,两个人确实是太年轻了。
季明珠刚要详细地解释一番何为小鸡崽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等.........
什么叫做......不用这么认真???
她回答的这么认真!结果被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带跑偏了!!
“我偏要认真,你最近完全不会说好听的话了江寂,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没穿多少的布娃娃?”就老是要这样那样,而后煎鱼煎完了,还非要拿话堵她。
她偏不随了他的意!
季明珠翻身过来,床被因着她的这个动作,被卷起了褶皱,发出轻轻的声响,她也没有在意,看着他直接说道,“我可告诉你了,你要这样想我,那么恭喜你,你的身份再次变了个等级。”
“什么等级?”
“炮友你好,炮友再见。”季明珠说完以后就想要跑,结果哪儿能抵挡的过年轻男人的臂力。
他摁住她两侧的手,敛眸看她,“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也行了。”
季明珠:?
“可你白嫖了我这么多次,我是那么好嫖的?。”
“江寂......你别胡来啊.........”
“不胡来,那你说说,该怎么办?”江寂姿态变得闲散,像是在等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一样,慢吞吞的,视线也一寸一寸移。
“死混球”“臭流氓”“大变态”之类的词在脑海里过了个遍,但因为过于怜惜自己的屁屁,季明珠决定率先举白旗。
投降不算是个事儿,小命比较要紧。
“不该怎么办,江寂我觉得有点困了,赶紧睡了吧我们。”季明珠囫囵了几句,还像模像样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此表示自己确实是困了。
“哦?”江寂挑了挑眉,没理她自导自演的戏,径自说道,“可你刚刚还精神抖擞,说明天要去玩大摆锤,让我陪着你一起。”
“............”
玩大摆锤?此时此刻,她锤他一拳还差不多!
“那是你听错了,我那是反套路,我故意这么说的。”季明珠眨眨眼,笑了两下,“江总,你觉得呢?”
“那也行,你要是反套路,那我今天就反嫖一下。”
“............”
什么一下来着?
季明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寂。”“我想跟你说件事儿,这事儿,还挺重要,你必须得听。”
“嗯?”
“那你说来我听听。”
季明珠一个“猛虎出山”,继而再一个“大摆流星锤”,“姓江的,我忍你很久了!”
当天夜里,季明珠不知道哪儿的勇气,来势汹汹,也放下了狠话,势必要在骑在江寂头上作威作福!
但这个计划只成了一个开头,那便是――空喊了口号。季明珠确实是骑了,但是.........却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实现了这个计划。具体的描述,具体的回忆,只能存在于当事人自己的脑海里了,反正予季明珠来说,腰被掌住的感觉,并不是太好受。
但这些都是前话了,那个夜晚,向来喜静喜暗的江寂,因为她的一句“夜晚的城堡”更漂亮,将套房里的窗帘通通掀开。
夜晚星垂,苍穹几净。
她带着小抱怨,但还是记得抱住他,一直不停地叙说着,让江寂多让着她点儿,也多收敛着为她好点儿。
季明珠话题很乱,但是因为倾诉的对象是他,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她有一茬没一茬的,信手便能拈起许多来。
其实,比起之前在他面前展现出那般娇慵模样的季明珠,江寂更喜欢现在这般的她。
季明珠能够从高中说到出国,从连棠说到季可卿,继而从大摆锤再说到季少言为她而建的主题模块,以及,窗户外一眼便能觑到的梦幻城堡。
江寂一直没应,只是静静地听,在季明珠提到“城堡”,继而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将她的手放置在他的心口处,终于缓缓出声,“小公主,这里本来就是你的主场。”
不知说的是城堡,还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