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被女人撒娇调&戏过的萧文为保帽子以及帽子下的“尊严”,被迫无奈说了拍马屁的话。
虽然就那么一句,却也说得他老脸一红,浑身的不自在,头都抬不起来。
谁知说完过了好半晌,对面都没声儿,萧文觉得纳闷。
害羞是绝对不可能害羞的,萧文怀疑轩辕无瑕这厮根本就没有害羞这种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
憋了一会儿,萧文终于忍不住抬头,却一眼就对上了手机镜头。
轩辕无瑕已经笑得不成人形,整个人半趴在桌沿上,就剩一只眼睛从手机旁边露出来,长长的眼睫毛都湿润了――这是笑出眼泪来了。
萧文瞬间恢复到遇见她后时常会陷入的“常态”中:震到灵魂都要从天灵盖儿飞出来了。
轩辕无瑕差点笑出鹅叫,好歹还顾忌着场合问题,憋得眼泪都h出来了。
“来,对着镜头笑一个,给妈妈爱的相册里增添多一份的快乐。”
萧文收了替身术,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好像自己真成了没生命的玩偶娃娃。
或许,这一刻,他是真心诚意如此希望的吧。
有些话说不得,晚上回家进个洗澡间的速度,出来,她好好的玩偶儿子就在她眼前又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看着浑身柳枝一般抽条长大的男人,轩辕无瑕有些意兴阑珊。
缩小的时候感觉挺可爱的啊,可长大了,怎么就哪哪不顺眼呢。
萧文本人也惊呆了,惊喜加震惊加迷茫。
好在刚才察觉到浑身有股奇妙热流涌动的时候就及时挥动法杖召来了他那件黑色法袍,要不然现在他就得上演一出爆衫了。
毕竟轩辕无瑕买的那些衣服都是普通衣料制成的,并不能像法袍那般共同承担这股非同寻常的变幻之力。
轩辕无瑕擦着头发,撩着眼皮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嘴挥手:“怎么变回来了,还能变小吗?”
要是能变小,那还能继续当她的半个小宝贝。
萧文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到了这一天,如何肯再变小,于是一手扯着黑袍一手握着法杖,满脸防备地退后几步,坚决摇头。
通过今天的观察,萧文已经确定轩辕无瑕身上有种神秘莫测的能力,这很奇怪。
明明她本人除了钱多一点性格狗逼一点,其他哪哪都是普通人。
可无论是他的魔法还是今天那个古怪男人的古怪能量波,她都能绝对免疫,且还能进行驱逐。
外人看不明白,萧文却看了个分明。
今日要不是轩辕无瑕那一按,大堂经理绝对撑不过半小时就要咽气,因为那个古怪男人将能量直接打在了大堂经理心脏内。
即便是人类最高端的科技对其进行解剖研究,也只能得出心脏病突发性死亡。
难怪这段时间他翻遍了相关记忆书籍都找不到问题所在,喝了无数解药也没效果,原来关键点是在轩辕无瑕身上。
轩辕无瑕见他摇头,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瞥了他一眼,转身打开房门,往外一指:“既然你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是有自己特殊能力的,只要你别用特殊能力干违法犯罪的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轩辕无瑕又不傻,当然看得出现在的萧文跟以前的萧文不一样。
她倒没往什么灵异方面想,只是怀疑对方以前是怀着某种目的,故意折腾她跟老头子的。
相处了接近半个月,轩辕无瑕暗中逗弄观察,确定萧文看她的眼神中,根本不像是对她爱得要死要活。
也是因此,当初轩辕无瑕才借机把缩小版萧文从老宅中带出来,带到多处安装了室内监控的公寓。
现在手上也算是握了他的把柄,无论他目的为何,此时正是把人弄出去的最佳时机。
萧文一愣,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对她这样变脸撵人的行为震住了,心都跟着颤了几颤,而后就是不舒服。
可是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远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可怕女人,重获自由。
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萧文看看打开的房门,又看看毫无不舍之态的轩辕无瑕,抿唇垂眸,低声说:“我没穿衣服。”
轩辕无瑕:“……”
这次无语沉默的换成了她,因为她实在没想到憋半晌,他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亏得她脑内小剧场都演到各种阴谋阳谋背叛复仇的戏码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两个人。
轩辕无瑕松开把着门的手,双手拽着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原地打转:“我这里也没正常码子的男装啊。”
思考了一会儿,轩辕无瑕无奈一叹,转身去拿了手机,给生活秘书打了个电话。
身为生活秘书,本身就应该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
这会儿袁放正在酒吧与朋友喝酒散心。
看完一本霸道总裁狠狠爱后,袁放整个人都不好了,整整十三天都没能缓过神来。特别是每天都要面对活生生的轩辕总裁。
袁放已经十三天没有向轩辕无瑕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居家男魅力了,没办法,一喊总裁就忍不住出戏。
“老袁,你真要去看心理医生啊?”
袁放无奈一笑,放下酒杯:“不看不行啊,我感觉我整个人......”
他双手在脑袋两边做了个爆炸的膨胀姿势:“你不知道我这颗脑袋每天都饱受着怎样的折磨,真的有种要爆炸的错觉。”
朋友什么时候看见过他这样颓败疲惫的神态,哪怕是当初表示要追轩辕无瑕,甚至后来励志要当轩辕无瑕婚姻第三者的时候都是志气满满,这会儿却满脸都是倦怠以及服软认输。
“行吧,那我就给你打电话约了,放心,这个人绝对信得过,连我都不会告诉。”
朋友拎着酒杯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口,还是忍不住劝他:“要不然,就算了吧。轩辕无瑕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像普通小女人那样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