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苏梨接下来的住处安排,殷与盛元庆达成了一致。
商量好了,殷让盛元庆自去忙,他去隔壁找苏梨。
苏梨已经换上了女装,一袭白裙,她现在是扮演死了姐姐的孤苦妹妹,殷进来时,苏梨正躲在床上呜呜地哭泣。
殷此时对她只有占有之心,死的是她的姐姐,殷并无任何感同身受的悲哀,倒是小美人哭得可怜兮兮的,叫人想要好好疼一疼她。
盛元庆安排的两个丫鬟已经退出去了,殷径直坐到床上,大手搭在她肩膀上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哭一场,哭完还得想想以后的事。”
苏梨哭道:“姐姐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也随姐姐去了。”
殷倒不怕她真有寻死之心,知道她只是说说自怨自怜的话,将只顾哭的小美人抱到怀里,殷柔声哄道:“你虽然没了姐姐,可你还有我,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天天活得都有意思,不可再说傻话。”
苏梨睁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那雨中娇花似的模样,看得殷小腹发热,真想将她揉烂吞入腹中。
“大人真的愿意做我的依靠吗?”苏梨啜泣着问。
殷马上道:“那是自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岂有不养你的道理?”
苏梨大受感动的样子,趴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殷受不了了,低下头就要往她领口拱。
苏梨挡住脖子,哀怨道:“大人,姐姐死了,我心里难受地慌,您别这样。”
殷还是有良心的,这时候确实不合适做那个,只好压下欲.望干抱着她。
苏梨抽抽搭搭了一会儿,便装成睡着的样子,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结实的手臂,呼吸都轻微了下来。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殷默默地看着她,脑海里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确定苏梨真的睡着了,殷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盛元庆亲自带着厨房的丫鬟送了两份晚饭过来,正好撞见殷从苏梨房中出来。
盛元庆神色如常,甚至还替苏梨向殷赔罪道:“大人,离草适逢姐姐过世,悲痛之下可能忘了尊卑,不敬之处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殷冷哼道:“本官的女人,无需你来管教。”
盛元庆讪讪地低下头。
殷如在自家府邸一般吩咐道:“她刚刚睡了,你叫厨房温着饭,等她醒了再送过来。”
盛元庆连连应是。
殷这边不用他伺候了,盛元庆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想到盘子交待的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想到昨晚他娇养到大的芍药竟然被殷强占了,盛元庆便如被人抢走了嘴边的珍馐一样,十分不甘。
可是,如果能与殷攀上关系,就算殷没有占了芍药的身子,盛元庆也会主动将芍药送到殷的床上。天下女人千万万,芍药再美,如果能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盛元庆都能放弃自己的一时色.欲。美人美人,能拥有自然好,但他要解决身体需求,并非只能靠那一个最特别的美人。
盛元庆这般开解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他还是失眠了。
如果他早些送芍药离开,儿子就不会丢了三根手指。
如果他那晚要了芍药,芍药依然可以做殷的妾室,他也不用再惦记芍药的味道。
如果芍药真有个孪生妹妹该多好,那他与殷便可分别拥有一位美人,又可攀上关系。
.
殷只告了两日假,一天耗费在送苏梨回来的路上了,今天傍晚他必须回晋城。
盛二太太的丧礼还没结束,小美人必须留下,虽然盛元庆看起来像个只爱攀附权势不贪色的商人,殷仍然不放心单独将小美人留在盛家。
殷叫自己带来的侍卫去找平阳城的人牙子,让人牙子带几个调.教好的丫头过来。
总兵大人有命,人牙子很快就领了八个十三四岁、模样从周正到出挑的丫头来了盛家。
殷挑丫头是为了伺候加保护苏梨,这八个人中,殷选了两个看起来力气大一些的,他收了卖身契,再严厉警告了两个丫头一番,命她们寸步不离地守着离草姑娘,不许给盛家人单独见离草姑娘的机会,否则他要两个丫头的命。
他的脸就够吓人了,又这么直接恐吓,两个小丫头都快被他吓死了,砰砰磕头保证绝不会让离草姑娘落单。
殷满意了,带着两人去认主,名字他都给改好了,一个叫井儿,一个叫环儿,意思就是如果小美人有半点闪失,殷便把叫井儿的丫头扔到井里,把叫环儿的用绳子勒死。
但殷并没有将这两个名字的深刻含义告诉苏梨。
“我走之后,她们俩贴身伺候,那两个侍卫守在外面保护你,你若有什么事,可直接吩咐侍卫。”
离开之前,殷交待苏梨道。
苏梨非常满意殷的安排,面上还是装作伤心提不起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