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动摇守军士气,自然对攻城大有帮助。”皇甫云昭道:“辽阳城的城防,以北门最为坚固,东门次之,防御最弱的是南门。虽然他们已经日夜抓紧加固修城,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让南门的防御与其他诸门相比,所以主攻方向可以放在南门。”上前两步,抬手指着
地图道:“北门和西门可以派兵马作为牵制之用,使出五成力气便可,减轻伤亡。南门作为主攻方向,集中兵力和大部分的攻城器械持续强攻。东门可以空出来,在东门外围部署兵马。”
秦逍道:“是让他们觉得有一线生机?”
“是。”皇甫云昭道:“留出东门,让守军觉得有机会往东撤往玄菟郡,只要有一线生机,也就不会拼死守城。”
秦逍点头道:“言之有理。”
正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禀报声:“报大将军,派往东兰县的使者求见!”
“那边来消息了。”秦逍精神一振,道:“快传!”
很快,便见两人匆匆进入厅内,尚未跪下,秦逍已经道:“不必了,直接说事。”
皇甫云昭见两人的脸色不大好,心知事情可能不顺利,微皱眉头。
“大将军,我们前往东兰县,将皇甫将军亲笔书信交给了县令陈煦,而且按照皇甫将军的嘱咐,该说的都对他说清楚。”一人道:“陈县令考虑了一晚上,次日便献上了东兰县的户籍,表示愿意弃暗投明,遵从大将军的吩咐。他派了东兰县丞带着户籍前来,马县丞此刻就在外面。”
秦逍闻言,双眉一展,笑道:“你们立了大功,重重有赏。”
“可是......可是我们得到消息,派往抚松城的两名使者......他们都已经遇害!”那人神情凝重,道:“得到消息之后,为了确认
真假,我们特意去抚松县打听消息,发现两名使者的首级......都被悬挂在抚松城头。”
此言一出,秦逍脸色陡寒,皇甫云昭和窦雄也都是神色凛然。
“你确定是将我们派去的使者斩杀?”窦雄沉声问道。
那人道:“千真万确。而且抚松县还放出话来,若有龙锐军的人进入抚松县,必将五马分尸。此外.......!”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窦雄一眼,欲言又止。
前往抚松县的使者,是窦雄所派,都是窦雄的亲信部下。
抚松县令曾经在窦雄麾下听令,所以窦雄主动派了使者前往游说,而且让使者带去了自己的亲笔书信。
本以为有往日交情再加上当下的情势,应该能够说服抚松县归附,却不想抚松县非但没有归附,竟然斩杀了使者,甚至将首级悬挂于城头。
这自然是让窦雄怒不可遏,厉声道:“此外还有什么,赶紧说!”
“此外他们还在城头竖了......竖了几具稻草人,有.....有大将军,有皇甫将军,也有.....也有窦将军......!”使者道:“听说他们准备了许多稻草人,然后让兵士每日用刀砍枪刺,说......说大将军是奸贼,皇甫将军和窦将军是忘恩负义的.......叛贼,辽东军一定会将......会将三位将军的首级悬挂城头,让天下人知道......知道叛国逆贼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