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慈衣觉得有些好笑,她为何要搬到相府
供他随时纾解她又以什么身份去住相府,而且,她也不想去。
她避开容定濯的目光,站到窗前,以背影对着他,还是没有答话。
若是换个人,不论男人女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容定濯,只怕已被踹下河里去。
不过,容定濯倒是没在意乔慈衣这时的小脾气。是的,在他眼里,这就是女人的小脾气,他只是说“女儿总是跑你那里,她不辛苦么她还要去看顾迢龄。”
事关女儿,乔慈衣终于开口,反驳说“磐磐在家本也住不了多久吧她今晚告诉我,她要做皇后了。届时是要进宫的。”
容定濯道“谁说她一定会进宫。”他还有办法让顾磐磐不做皇后。
乔慈衣不解“为何磐磐对陛下是有意的。陛下那等风姿,顾磐磐入眼后还怎会中意别人。诏书都下了,相爷还打算做什么”
乔慈衣原先是没往那头想,可自从先前顾磐磐亲口告诉她,“娘,你的女儿就是天府星。”“娘,我要当皇后了。”
小姑娘那种窃喜的语气,还有眼睛发亮的神采,她如何还会看不懂,女儿喜欢皇帝。
容定濯也清楚,顾磐磐喜欢皇帝,因此才更为担忧,怕皇帝伤害她。见乔慈衣也说“陛下那等风姿”,更是几不可察皱皱眉,他慢慢说“磐磐嫁给皇帝,总有一天会伤心。”
皇帝的理智和狡猾不是乔慈衣可以想象,心也足够狠,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想利用磐磐对付他。
乔慈衣回身看向容定濯,沉默片刻,蹙眉说“可是,你现在不让磐磐嫁,她现在就会伤心。”
她微微一顿,说“你不懂女人的,诏书已下,磐磐已把皇帝当成丈夫,你现在不让磐磐进宫,让另一个女人顶替了她成为皇帝的妻子,她心里一辈子都会有个越不去的缺憾。你再给磐磐另找一个好男人,她也只会记挂着她失去的陛下。她不会幸福。”
乔慈衣的话,容定濯这回没有立即回应。
她又道“再说,陛下既下诏书,必然经过深思熟虑。相爷现在是如日中天,哪怕从中作梗,陛下不能将相爷如何,但以后呢陛下不会记恨么。相爷有没有想过成为国丈,相爷或许能走得更稳,更远。权相与贤相,也是在相爷一念之间而已。”
容定濯却是紧紧盯着她,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想起他们的过去。
乔慈衣只是担心女儿,沉默摇摇头。
容定濯过了一阵才又问“你是怎样失去记忆”
乔慈衣还是不回答,她并不想跟容定濯谈论他们自己。
容定濯历来是知道这女人有多倔强,这样多年,还是这样。他的眸色又冰冷下来,两个人先前因为顾磐磐出现的短暂平和,也不过假象。
容定濯他们的船先到观星台,等了好一阵,才见女儿坐着魏王的船缓缓迟来。
观星台不是寻常人能上去的。容定濯亲自打的招呼,才准让顾磐磐母女上去。乔慈衣到了观星台很高兴,把容定濯抛在脑后,只顾着和顾磐磐说话。
容定濯负手站在一旁,正等着这母女两人,突然有人来禀“相爷,观星台下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女尸。是跟之前江平伯府家的杨姑娘一个死法,手腕刻有符文。就是死的人是谁,还需要调查。”
容定濯面色微微一变,这桩案子一直没有破,近来京城里也没再发现有其他人是这样的死法,众人都有些淡忘,岂知又出现了。
虽然是七夕,容定濯还是告诉了顾磐磐母女。
因为莲藏教也有不少特有的符纹,乔慈衣主动要求去看了看那死去的少女,观察那少女的手腕后,摇头说“这个符纹,我也没有见过。”她也不知是否莲藏教所为。
容定濯思索片刻,倒是发现一个相同点,这两个少女死的地方,都在漓河边,说起来,漓河有水龙脉之称,这个死法,说不得是针对龙脉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掉落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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