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二人也不勉强他,岳定唐自己有钥匙在手,直接就可以打开前楼的大门。
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裹挟冰雪的冷,卷作一团,阴冷干燥,没有半分令人愉悦振奋的元素。
这栋小楼的主人才离开多久而已,人气就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有点儿鬼气森森,难怪老管家就杵在外边不肯进来。
岳定唐先去楼下的佣人房,凌枢则上楼去了杜蕴宁的房间。
该看的,上回都已经看过了,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可供发现的新东西。
但凌枢生怕自己有所遗漏,依旧将每一处角落细节,都重新察看了一遍。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也不快。
“你发现了什么”凌枢头也没回。
他以为是岳定唐。
但身后没有人出声。
凌枢正在翻看床边的抽屉,一时没留意,直到后颈被轻轻吹了一口气。
温凉温凉的一口气,吹得后颈寒毛根根竖起。
凌枢反手一抓,抓了个空
他猛地回头
头顶的电灯忽然灭了。
“我记得,她左手手腕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枚红痣,上学时那些女同学还开她玩笑,说那是守宫砂。还有,以前她骑自行车摔了一跤,膝盖后来留下疤痕。这些,我都看见了。”
这下反而轮到凌枢皱起眉头。
岳定唐“你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凌枢“在杜蕴宁生前,我与她几次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她不仅对袁冰诸多不满,而且很可能有逃离袁家的心思。甚至她出事前一天,还向我提出私奔。被我拒绝之后,她曾经说过一句话。”
“嗯”
岳定唐发出疑问的语气词。
凌枢“如果你不肯跟我走,我就自己走,走得远远的,到天涯海角,你可别后悔。”
岳定唐“这倒像是她的语气。”
凌枢不乐意了“敢情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呢”
岳定唐“当然不是,不过蕴宁从小到大,经常说得多,做得少,虽然对自己的处境不满,却从未有勇气做出改变,当年去留学是如此,后来嫁入袁家,也是如此。”
凌枢“如果单凭这句话,当然不能。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们说过,她要将一笔财产交给我保管,避免被袁冰带走。”
岳定唐嗯了一声,没认为凌枢在拖延时间。
对方会在此时再度提起,必然是有之前漏掉没提的新内容。
果不其然,他听见凌枢道“当时,她给了我一张财物清单,上面列明她想要转移的财产。但是我在上面,看见了两个人的笔迹。”
岳定唐“会不会是她的女佣帮她一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