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二十分钟氰化钾的邹惊骅终于栽倒毒发,抓着喉咙痛苦挣扎,突出的眼球中满是惊怒“没没想到仍着了你的道这、这是何术法”
竹宁“这是氰化钾。”
竹宁“你要不要吸点氧”
竹宁把自己的氧气面罩摘下来,想要递过去。
邹惊骅最后蹬了两下腿,栽倒在地死了。
竹宁“”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就在竹宁跳下床想要出门喊急救科大夫,对这个中毒者做最后急救的时候,邹惊骅的魂魄飘了出来,巨大的怨气和不甘,让这个新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着阴气,从半透明的新魂变成了阴气森森的恶鬼。
邹惊骅的鬼魂先是震惊了片刻,不知自己怎么这么迅速进化成了恶鬼,紧接着他眼神中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极为怨毒地盯着竹宁,嘶声道
“你杀了我我要把你抽筋扒皮,把你的心挖出来”
竹宁拿出令牌“我是地府鬼差。”
邹惊骅的鬼魂在空中陡然僵硬。
竹宁“兼职的,阳间鬼差。”
邹惊骅“”
竹宁扔掉了方才剑拔弩张,换上了阳间鬼差的标准微笑“这位恶鬼,按律我应该把你送入地府,但你生前布置的那个阵法我不会解,现在无法离开,还请你稍等片刻可以么”
于此同时,北市某处。
一人大惊失色冲入屋内“大人,不好了邹惊骅他、他”
屋内老者头也不抬,依旧盯着血池中蠕动的五脏,冷声道“他办的不干净”
报信的人艰难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道“邹惊骅他命牌碎了。”
老者抬头鹰一样的眼睛凌厉得盯向来人“你说什么”
报信人哆哆嗦嗦道“二附院外的禁灵阵法还在,完好无损,但邹惊骅的命牌突然碎成了粉末。”
老者怒火中烧地在屋中踱步“禁灵阵完好,说明他绝不是在术法上败北,那术士的援兵也没到。邹惊骅这个自大误事的家伙,定然是他大意,着了那术士的道。”
报信者小心翼翼“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老者沉吟道“能驾驭纸傀儡的不缺邹惊骅一个,死了也就死了,难的是他布下的阵法未解,别人想要再进去,难上加难让老二老三老四一起去,他们三个的法力高出邹惊骅太多,一起解阵轻而易举。”
报信者“是。”
老者厉声道“定要让他们三个在十分钟内解阵,杀掉那个能破纸傀儡的术士,此人不能再留”
报信者“是的,大人。”
老者目光狠戾“把两人的尸体带回来,抹去一切痕迹,决不能暴露”
报信者“是的,大人”
二附院,隔离病房内
邹惊骅先是被鬼差令牌,压制得大气儿也不敢出,最后终究是心有不甘“小人斗法几十年,从来都极为谨慎,方才进屋之时,就已经用术法侦查左右,这屋内各个角落,绝没有藏毒。鬼差大人,可否让小人知道,您究竟将毒物藏在了那里”
竹宁“肺里。”
邹惊骅“”
邹惊骅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大人还再拿小人开涮罢了罢了,是小人术法不精,但若今日是我几个师兄前来,定然能杀了你”
就在这时,三个人影陡然出现在屋中。
风吹起的灰尘让竹宁鼻子一痒“阿噗”
杏仁味的白色粉末猛然喷出,糊了刚刚出现的老二、老三、老四满身满脸,三人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况,便噗通通倒地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