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只留香烟袅袅,在空中打着旋,紧接着越来越淡,便消散在这空中。
内室的身影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卸着钗鬟,那微微翘起的尾指似是能勾到他心上去。
“爷……”他启唇,还未开口说话,便不由得瞪圆双眸,看着那手指冲着他勾了勾。
剩下的话,便什么都不用讲了。
胤禛知道,最克己守礼的他,内心深处大概也有些许叛逆想法,才会被无法无天的她吸引。
“爷会迎你进门的。”他双眸微阖,不敢再去看那婀娜多姿的影子。
到时候,做什么也不迟,如今不明不白的,对她不公平。
一听他这话,春娇脸就僵了,说句实在话,像她这种父母双亡的孤女,是不可能做大户人家正妻的,就算爷们愿意,父母不同意也是白搭。
到时候闹的天翻地覆,也不过是两人相执泪眼罢了。
“都说春宵苦短,做什么计较那许多?真想迎我进门,也不差这一日两日,朝朝暮暮的。”春娇轻笑,进门做什么,看着他娇妻美妾任君采。
她踱步来到门前,心中到底生了几分不耐,口气也有些不大好,一双盈盈眉目便带了几分凌厉:“还是爷……”她视线在他腰上晃了一圈,哼笑:“无法做主?”
少年盯着她已经解开的顶扣,僵着脸上前,麻利的替她扣上,这才一板一眼的开始说教。
“男女之情固然要紧,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是少不了的,如此当名正言顺,到时候做什么都得宜。”
胤禛薄唇紧抿,看向春娇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凝滞住了,令她不敢置信的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明明白白的站在他面前,只差明说,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可他依旧不为所动。
瞧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禽兽不如。
“行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今儿就当我们没见过,这一茬,就这么揭过去了。”她哼笑,眉眼间带着毋庸置疑的嫌弃。
她是又娇又美的,像是冬日凌霜傲雪的一枝梅,明明娇嫩的不像话,偏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冷傲来。
胤禛被她气笑了,捏了捏她脸颊,恶狠狠的凶她:“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他什么身份地位,愿意迎她进门,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典,祖坟上烧高香的存在了,怎的如今她竟然还嫌弃上了,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进他爱新觉罗家的门,那可是三筛四选,数不清的规矩。
春娇以手捂唇,吃吃的笑,半晌才道:“我感恩您的心意,也跟您不是一路人,打扰公子良久,着实冒昧了。”
她只想要你渣我我渣你,过后一拍两散,当对方认真起来的时候,她反而想要退缩。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捉住,少年大掌箍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像是铁圈似得难以撼动。
“你叫什么名字?”胤禛凑近了,低低的问。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好似近的快要贴在一起,微微晃动间,就觉得对方温软的肌肤都能挨上。
少年人总是滚烫的,不管是心,还是这躯体。
春娇心里头突然生出几分后悔来,她弱弱的问:“你可有通房丫头?”她这辈子是头一次,若是也遇上新手,那惨烈程度她有些不敢想了。
都说会非常疼,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该疼的时候,估摸着也是少不了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有经验的,最起码能照顾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