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有人隐瞒,要么是他们自大没有放在眼里。
安倍晴明想,这应该是后者。
“他们两个受伤了吗“
提起这个,般若就撅起了嘴,“不是你们阴阳寮的吗我就没敢下狠手,直接把人捆起来了,放心吧,没有性命问题。”
“那明天就拜托狩野君了。”安倍晴明对昏昏欲睡的狩野秋一说道,“实在不行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也是可以的。”
困得不行的狩野秋一“呜啊,好的。”
忍者给无惨带来的消息让无惨非常恼怒。
那个和安倍晴明有着密切接触的男人一点也不简单,甚至可以在一个照面之间发现在观察他们的是自己。
啧。
怎么不像之前一样都是蠢货呢
不过他能这么说,意思是可以治好自己的病吗而且还是百分百的把握,就是不知道自己痊愈的代价是什么。
产屋敷无惨挥退了忍者,抱着难言的期待和莫名其妙的恶心,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等到了自己想要等到的人。
一辆牛车缓缓停在产屋敷分家的府邸前,随后,一只白净细长的手拉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有着银白色长发的男人,他头戴乌帽,一身白色狩衣,手中拿着画着山水图案的扇子,他下车之后,伸出了手拖着另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如果说安倍晴明是一团安静的白色,那狩野秋一看起来就更像是一团艳丽的火,在汹涌的人群中第一眼就会看见他。
鬼舞辻无惨被侍女搀着,按照约定时间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他的身体不能支持他长时间走动,稍微站一会就浑身出汗,呼吸急促,他等了一会,就只能回房间里面等待安倍晴明和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
和他们两个一起来的还有般若,般若满脸的不高兴,却还是陪着他们两个一起来了。
他在见到鬼舞辻无惨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任谁在见到想要杀死自己的人的时候都不会高兴的,要不是现在安倍晴明在这里,般若是真的想要生撕了他。
也不看看他是谁,竟然敢把算盘打到它的头上
“安倍大人。”无惨在得知对方马上到的时候,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强撑着身体,穿好了衣服站到了门口迎接他们两个。
“产屋敷大人还是先躺回去比较好,您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安倍晴明并不领情,“您这段时间没听我的话行善积德,反倒是四处狩猎妖怪,甚至还抓到了我的式神头上。”
般若叉着腰点头。
可无惨不以为意。
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肯定要讨好安倍晴明的,不能惹他生气,万一他生气了不愿意把他旁边那个人介绍给自己怎么办
这个人,应该就是昨晚让自己的忍者吃瘪的人吧。
“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无惨虚弱的笑了笑,“我没想到那是您的式神,实在是冒犯了,如果我的身体能够更好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病急乱投医。”
狩野秋一眼神复杂,他站在安倍晴明的身边,一直用隐晦的眼神看着産屋敷无惨。
这样虚弱的鬼舞辻无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见到的无惨嚣张跋扈又自私自利,身体健康强健,还能随手爆自己属下的头玩,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鬼舞辻无惨的脸的确是好看的,再加上身体虚弱,的确有一种病态美,恨不得让人捧在手心里疼,可他对鬼舞辻无惨生不起一点同情之心,只觉得这人越看越可恶,恨不得直接杀了他才好。
毕竟如果不是他,那些无辜的人就不会惨死,更不会让人家破人亡。
产屋敷无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用这样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心里留了个心眼,想要查查这人的过去,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依旧熟稔的兜着圈子。
这人好像之前就认识自己一样,无惨思考着,却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样艳丽的男子,自己绝对不会没有印象的。
他不想和安倍晴明继续兜圈子,索性直接挑明了,“这位大人就是昨晚给我送信的人吧,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和我进行交易呢”
“在下狩野探幽。”狩野秋一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反而用了另外一个随便起的名字,“至于交易,还是找个安全隔音的地方好。”
“那就进来吧,我的房间里可没有人敢偷窥。”鬼舞辻无惨在前面带路,
他的内心一片火热。
这个医生真的可以治好自己吗
産屋敷是一个拥有不少人口的家族,为了方便,本家和分家分开住在平安京的各处,而作为分家家主,産屋敷无惨能够派遣的手下也不少,他们甚至能够命令一部分阴阳寮的阴阳师他们出去抓鬼,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会有阴阳师去抓般若的原因。
只不过他们没能好好的回来就是了。
能够和安倍晴明一起,这人应该有点实力,总不会像之前的那些庸医一样。
“我有办法治好您的病,”,狩野秋一坐在了坐垫上“当然,就像我昨天说的,您要付出您可以付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