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在里面,你不用担心,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抓着少年单薄的肩膀,贞人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兴奋,不停地推搡着这位可怜的王子。
“都是些经验丰富的庞女,你只要享受就好!”
“能不能……能不能再等几天……”
子期狼狈地挣脱贞人玖的手掌,牙关紧扣,手指一直在哆嗦。
这些殷人已经疯了,也不知是不是担心庞绞一族反悔,早上才发现他成人,下午就迫不及待的安排上了。
“别说那么多了,进去吧!”
贞人玖可没时间给他做什么心理建设,猛地一下就将子期推进了屋。
世人皆知,庞女多情。
这个“多情”是一种客气的说话,实际上,大部分方国,提起庞女,说的都是“庞女放荡”。
在其他国家,女人的身体是重要的财产,你碰了别人家的女人,就是动了别人的东西,但在庞国,女人的身体女人自己能做主,一个女人同时有好几个男伴都是在正常的。
这也导致孩子生下来后,很难界定是谁的孩子,于是庞国孩子的起名规律,多是以地点来区分,男人们自己去领悟孩子谁的。
譬如王师叫“怀桑”,意思就是在桑林里怀上的孩子。
理论上,子期从小在庞国长大,应该已经习惯了庞国的风俗人情,也应当享受这样的风情,毕竟很多其他国家的男人来了庞国以后,都觉得这里简直就是神仙地方。
可偏偏子期和子好一样,从小是接受殷国先进的文化和通俗教育启蒙的,子好还好,后来为了融入庞国选择了疏远父族,但在王子这边,殷人却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想让子期内在变成一个殷人。
现在,他长大了,这些殷人又告诉他,他是个庞人,想要赢,就要用庞人的规矩。
被推进土屋的子期踉踉跄跄地扶着墙站稳,一抬头,就对上了三双热情的目光。
因为是白天,虽然是半地穴式的土屋,屋子里光线还算充足,他能明显看到这是三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女人。
她们无一例外,都拥有着被太阳晒得微黄的皮肤和浓密茂盛的头发。
除此之外,粗壮的骨盆和大腿和那一眼看去就波浪壮阔的女性特征,都是氏族中公认的最好生养的那种体型。
年纪轻的女孩没有经验,生孩子也容易难产,这些殷人一开始就没准备在年轻的少女中间找子期孩子的母亲,所以子期从小就知道那些可以被称之为“阿姨”的人里,也许就有自己未来的女人。
可是子期从小接触的都是姐姐那样类型的女人,哪怕女羽那样的堂姐,都是英姿飒爽却纤细修长的身材,这种健女的体格,在他看来,简直蠢笨如猪,毫无美感可言。
而现在,三头猪已经摆在了案上,就等着他来“享受”。
饶是三位被挑选出来的庞女怎么有经验,也很少和这样刚刚成人的毛头小子亲热,更何况这位王子一进来就紧紧贴着墙站着,压根连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谁也没有说话,难以抑制的尴尬就这么在土屋里弥漫开来。
“王子,您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吧?”
一个女人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长久的沉默,磕磕巴巴地说,“我们三个都可以服侍您的,您要是实在不适应,把眼睛闭上,我们自己来……”
第一次嘛,害羞是正常的。
子期紧张到口腔里都有了血腥味,之前他的牙齿在打架,不小心咬破了舌头。疼痛好歹让他清醒了一点,不至于害怕到在这群女人面前失仪尖叫。
三位庞女中,被阿好剥夺了职位的女细也在其中。
比起其他两个原本就不受重视,在家中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是最需要借由这件事重新获得家族权力的,对于王子期的孩子需求也最迫切,所以眼见着王子放松了点,立刻就贴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要当这位王子的“第一人”。
可怜子期正准备点头闭眼,就见着一个女人咧着一口黄牙,迫不及待地向他扑了过来。
这个陌生的女人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仿佛一只正在发动进攻的母豺狼,并不准备和其他豺狼分食一只可怜的兔子。
子期脑中像被一柄大锤锤过,刚刚才积蓄起来的一点勇气顿时跑了个精光,掉头就往门外跑。
然而土屋却从门外被关上了,无论他怎么用力去踹、去推,那扇木门都纹丝不动。
几个女人看着红了眼的子期发了疯一样的踹着木门,一边踹还一边用手臂不时擦拭着眼眶,原本跃跃欲试的动作都渐渐停了下来,踌躇不前。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这位王子有些可怜。
唯有女细依旧“贼心不死”,从后面一下扑到了王子期的身上,用自己雄伟的女性特征不停地摩擦着少年单薄脆弱的脊背,一只手臂还环绕过他的脖子,试图将他的头扭正过来,不要在去看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子期内心早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此时被人这么一扑,颈间又感受到了一阵滑腻温热的触感,内外一激,喉头突然冲上一阵可怕的翻涌。
于是女细如愿以偿的将王子期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颈间,刚刚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被子期口中喷出的呕吐物喷了一头一脸一身。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脏污,当反应过来这些是什么时,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
“王子,王子你怎么了!”
“天啊,快来人,王子出事了!”
比起被“袭击”的女细,另外两个女人更害怕的是王子期出事,毕竟正常人的脸色不会一下子白成这个样子。
要是王子期突发疾病在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她们可说不明白,没人愿意面对柳侯和王女的滔天震怒!!
为了防止王子期或屋里的女人突然反悔,门不但被反锁,外面还守着殷卫,当王子踹门时,他们紧紧抵着那扇门,不让王子破门而出。
但现在听到里面含王子出事了,他们却不敢再关了,匆匆忙忙打开门。
结果门一开,子期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硬是趁着门开的机会推开了两名殷卫,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拔足狂奔。
“王子,你给我回来!”
正在隔壁和女细的家族把酒长谈的贞人玖闻讯赶来,只看到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刚刚通人事,可能有点害羞,哈哈,那个,我回去会好好教导他……”
看着面前妇人铁青的面色,贞人玖心中怒火中烧,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干笑着打着哈哈。
另一头,仓惶逃出土屋的子期像是只没头苍蝇一样胡乱跑着。
烈日炎炎,像这样的下午,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像是他这样发足狂奔的人绝无仅有。
可即便是烈日当空,子期依然觉得冰寒刺骨。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子期看谁都觉得是来抓自己回去行房的,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