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冷司寒递给白怜华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这些你先拿着。”
“司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怜华说话都结巴了。
“除了这个,还有一套房子,足够你生活了。”冷司寒觉得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白怜华不是蠢货,知道冷司寒是想把他甩了,然后重新追求沈江陵。
他特别不甘心,但是当着冷司寒的面,没有表现出来,温顺地点点头,“司寒,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现在公司正是困难的时候,你还是留着周转吧。”
听到这话,冷司寒的眼神温和了许多,他态度强硬地将支票塞进白怜华手里,“我说给你就给你,公司的事情有我,不用你操心,我还没穷到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的地步。”
“那好吧,我先帮你收着,等你需要钱了再给你。”白怜华这话说得特别善解人意。
见他听话,没有闹腾,还这么为自己着想,冷司寒松了一口气,脸色好了一些。
白怜华顺势哀求道,“司寒,我知道你的意思,也不怪你,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再留一个晚上”
“我想最后再陪你一次。”
白怜华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冷司寒瞬间心软了,点点头。
白怜华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冷司寒的。
见他没有拒绝,动作大胆了很多。
两个人胡闹到凌晨才歇下来。
次日,白怜华早早地醒了,看着冷司寒英俊的脸庞,他的眼中满是疯狂。
他本来过着平凡的日子,是冷司寒用强硬的态度将他拽进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
现在冷司寒玩够了,想把他扔了,然后一个人过好日子
做梦
白怜华磨了磨牙,找出纸笔,给冷司寒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冷司寒的衣服上面。
然后打车去沈家。
几小时后,沈江陵跟沈母在家聊天,听到门铃声,有些疑惑。
“夫人,小少爷,外面有个人,说是冷先生的助理,有事找小少爷,要让他进来吗”张婶儿问道。
“助理”沈江陵饶有兴味咂摸着这两个字,大概能猜到来人的身份,“让他进来吧。”
“好的。”
沈江陵扒拉了一下昨天买的一袋子零食,找到一包瓜子。
他撕开包装袋,抓了一把放到沈母手心,“妈,你拿着。”
“拿瓜子干什么”沈母疑惑地看他。
“电视剧里面那些人不都是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的”沈江陵笑了笑,说道。
“你这孩子,小脑瓜里装着些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沈母弯了弯唇,眼中满是宠溺。
沈江陵吐了吐舌头,悄咪咪将冷冰冰的jiojio从拖鞋里抽出来,塞到雪狼肚皮底下。
唔,好暖和。
他惬意地眯起眼睛。
雪狼习惯了被沈江陵当毛绒抱枕和自动加热暖脚宝,现在不过往沈江陵那里挪了挪,顺便用尾巴圈住他的脚踝。
沈母注意到沈江陵的小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就知道欺负小四。”
“得亏小四脾气好,换只狗肯定早就恼了你,咬一口都算是轻的”
沈江陵嘿嘿一笑,撒娇道,“我这是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小四,你说对不对“
沈江陵一边说,一边用手按了两下雪狼的脑袋,”妈,你看,小四也点头了“
雪狼”“
你开心就好。
门开了,跟在张婶儿身后的可不是白怜华
张婶儿虽然知道冷司寒为了一个狐狸精把沈江陵推下楼,但是她不知道狐狸精长啥样,否则,早就把白怜华赶出去了。
沈江陵没错过白怜华眼底的贪婪和嫉妒,哼笑一声。
也就冷司寒那瞎了眼的白痴才会觉得白怜华天真烂漫,不拘小节。
换个人,早就退避三舍了好吧
白怜华在外面就被沈家的花园和别墅震惊到了,进来后,看着里面昂贵的摆设和头顶璀璨奢华的吊灯,心里更是不甘。
他要是没了冷司寒,就会被打回原形。
但是沈江陵什么都有了,还要跟他抢冷司寒,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怜华满心委屈,却忘了沈江陵和冷司寒订婚在前,他跟冷司寒相识在后。
也忘了每次都是冷司寒主动纠缠,沈江陵对冷司寒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他只觉得沈江陵是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硬生生拆散了自己和冷司寒。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把锅甩到别人身上。
进屋后,看着悠哉悠哉嗑瓜子的沈江陵母子,即便竭力掩饰,白怜华眼中还是带了几分怨毒。
“你来这里做什么”沈母之前在医院见过白怜华,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将白怜华赶出去。
“沈夫人,我今天是特意过来道歉的。”白怜华下车后,在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雇的人发信息,说冷司寒已经出门了,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上门。
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冷司寒过来的时间,一边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之前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你们误会了司寒,真的很抱歉。”
说这话的时候,白怜华拉了一下衣摆,羽绒服往下一滑,“不小心”露出颈肩暧昧的痕迹。
沈母活了这么久,还生了三个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怜华脖子上的印子是谁弄出来的
闲来无事跟其他家的太太们聊天的时候,她听了不少小三小四做的恶心事。
白怜华这作态,跟那些表面道歉,实际上炫耀的不要脸的货色简直如出一辙
“你”沈母刚要发火,沈江陵将她按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道歉”沈江陵笑着问道,“就嘴上说说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白怜华没想到沈江陵会这样问,有些卡壳。
看着他跟被掐住脖子的野鸡似的表情,沈江陵慢悠悠磕了一个瓜子,他没吃,喂到雪狼嘴边。
说实话,这瓜子仁还不够雪狼塞牙缝的,但是想到这是沈江陵给它磕的,雪狼开心地伸出舌头,将瓜子仁卷进嘴里,还舔了舔沈江陵的手指。
沈江陵看着湿漉漉的指尖,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两下雪狼的脑袋。
取之于狼,用之于狼,挺好的。
这回沉默的轮到雪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