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误入了一家酒吧。
说是误入也不太准确,他只是偶然路过,被似曾相识的装潢吸引,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
“要这里最甜的酒,谢谢。”
俞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
觉察到俞酌的目光,他微微低了低头,与俞酌对上视线。
后来俞酌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应该是在想——
哦,这里也有一个嗜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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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关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的。
俞酌有时候会摸不准这是什么关系,不像炮-友,也不像情
人。
如果说他们是情人,那么他们好像又缺了一点什么。而且贺临很忙,俞酌也没闲到哪里去,三个月不过短短一个季节的时间,算下来他们见面次数也并不像正常情人这么多。
而且,贺临俨然一副冰冷的模样,在他脸上窥不出“情”字。
俞酌有时又会感到贺临在克制,但是不知道他在克制些什么,而这种时候也是一瞬而过,俞酌没有仔细探究过。
可若说他们是炮-友,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同寻常。
比如有天俞酌的车出了点状况,停在路边动不了,地方又比较偏僻。朋友没一个靠谱,董越泽的电话不通,李承睿的电话占线,凌晨三点,手机也快没电了,总不能让俞弘德过来救急。
最后一个电话他打给了贺临,没报什么希望,纯粹是这样随手一打。
结果贺临只说了五个字:“在那里等我。”
俞酌心说不用吧,他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一个电话就叫人过来接的地步。
更何况俞酌知道最近贺临很忙。
但贺临还是来了。
后来这种不同寻常越来越多。
俞酌有天格外越界,讲的东西跟现实毫不相干,莫名其妙地聊到音乐与从前,甚至还讲了一个昨天做的荒诞怪梦。
奇怪的是那个梦,那天晚上,以及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倾诉欲。
“要吃糖吗?”俞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试图掩饰掉刚刚的不同寻常,“哈密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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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我想起来一件事。”俞酌撑起身子,问贺临,“你当时,吃到我给你留的糖了吗?”
贺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什么时候?”
“就是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了一些糖。”俞酌慢吞吞地说,“给你留的是最甜的。我一个一个试的。”
贺临皱了皱眉,这显然是他留下“我明天出国”这行字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晚走一天,也许他就能吃到俞酌留给他的糖了。
俞酌看他这样子就明白了,大概率是没有吃到。
“我当时还写了一句——”
俞酌话锋一转,“太可惜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贺临不悦地捏了捏俞酌的手腕,“说完。”
“我当时说,”俞酌没继续逗他,告诉他,“等我发财,就请你吃别的。”
贺临掀起眼帘看他。窗外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漏进来,落在他们床边。
“所以你现在有空吗?”
俞酌撑着脑袋的手一放松,整个人都向前倾去,他闷在贺临怀里笑,“起来吧,哥哥带你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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