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携新单曲复出的消息被各路媒体和营销号争相转发,带着俞酌复出的话题路冲上热搜,排名不断爬升,在新歌发布后两个小时迅速登顶。
只土拔鼠:啊啊啊啊啊我没看错吧?!?!?!哥原来你还活着?!?!?!
今天背法条明天数金条: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为什么要走啊55555等了你四年tt
人间沙雕客:1555551我永远喜欢俞酌!!!新歌也太好听了吧!!!
这条热搜能登顶,其实并不是粉丝的功劳。大多是俞酌以前的仇家黑粉过来看热闹嘲讽,来二去反倒把这条热搜弄到了第。
比起粉丝,俞酌目前黑粉更多,尤其是那种从而终的从俞酌出道骂到隐退的,复出自然也不能放过。
白眼纷纷何所似:点我吃瓜俞酌魔鬼称号从何而来俞酌排挤徐星旸俞酌打人俞酌滚出娱乐圈
想喝奶茶:糊穿地心就别回来捞钱了吧,当互联没记忆?
酒酿草莓:……宁俞巨星又来祸害娱乐圈?
王超巍翻着这些黑粉言论,感叹道:“你黑粉真够多的。”
俞酌诚实地说:“我也不想的。”
粉丝和黑子在俞酌这里完全是两个极端,爱他的人爱得要命,恨他的人也恨得要死。
“……我当然知道。”王超巍白他眼,“不过没关系,有人黑才说明有热度。你接下来的行程年后再来安排,先过个好年吧。”
-
年假不长,就七天时间。俞酌年前刚发了首新歌宣布复出,还没正式走回正轨就放假,没工作忙,清闲得很。
他的狐朋狗友们听闻他放假,敲锣打鼓地组局约他出来。
“我这几天累死了,”董越泽瘫在沙发上吐槽,“年到头就这几天亲戚特别多,七大姑大姨都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家祖上这么人丁兴旺呢。”
“还是俞酌这样清闲啊。”李承睿感慨道。
俞酌的年向过得没那么热闹,他父母双亡,家里就个老爷子还健在,平时亲戚也不多,逢年过节来往的商业伙伴都比亲戚多,大多是走个送礼的过场,没那么多复杂交际。
“哦,对,”他这么说俞酌才想起来,“今天我得早点走,有约。”
“谁的约?”董越泽来了兴趣,滕地坐直起来,“你又换了个……?”
俞酌上手把董越泽头上那顶红色毛线帽往下扯,蒙住他大半张脸,“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老爷子的饭局。”
董越泽掀起盖在脸上的帽子,重重地倒回去,“那种正式场合……你加油啊。”
“太惨了,”李承睿摇头叹息,从董越泽脖子上扒下条红围巾给俞酌套上,“哥俩没什么能做的,就送你点温暖吧。”
俞弘德只告诉俞酌要早点回去,没说这个饭局是个什么局。
等到来到现场,饶是向气定神闲的俞酌,也差点没崩住表情。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贺临,还有贺临的爷爷,贺川宇。
看看,贺家独子果然麻烦,幸好个多月前就断了,不然今天更尴尬。
这似乎也出乎贺临意料之外,贺临的表情不像事先知道的样子。
俞弘德见到贺川宇就举起拐杖敲了敲地板,“好久不见啊你个糟老头子。”
“你也好不到哪去,”贺川宇也不跟他寒暄,见面就嘲,“你头发都快掉光了。”
贺川宇和俞弘德年轻时就认识,只是后来断了联系。贺川宇先前又直在国外休养,今年过年才回国。他们好些年没见面,以至于俞酌也不清楚,原来他们两家还有点关系。
“来介绍下,”俞弘德挺直腰板,用拐杖指了指俞酌,“这我孙儿,俞酌,叫人。”
俞酌礼貌地向贺川宇问了声好,又伸手到贺临面前,拖长音调说了声“你好”,正经又不正经。
贺临的目光在他脖子上那条风格迥异的围巾上停顿两秒,皱了皱眉。
“怎么?”俞酌挑了挑眉,原本准备跟他交握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傻了?”
“不至于吧,”俞酌那点恶劣性子上来,就想着逗逗这朵天山雪莲,于是微微前倾,凑近几分,“才几天没见啊。”
贺临抓住他乱晃的手,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的骨节上捏了捏以示警告,“站好。”
贺临的手和他的人样冰冷,寒意自指缝间传来,冷得俞酌没忍住龇了龇牙。
俞酌收敛起嘴边挂着的那点玩味,将手抽出来,退回安全距离。
眼看着俞酌又在四处留情,俞弘德赶紧把将俞酌拉回来,斥道:“没个正经!”
俞酌的性取向俞弘德清楚得很,为此做过不少抗争,要不是有党和社会主义的破除封建迷信教导,他迟早找个巫师来给俞酌喝壶符纸灰给掰直回去。当年俞酌自立门户不拿家里分钱出去搞音乐,也有这件事的因素在。
也就这几年,俞弘德渐渐领悟出“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七字真言,对于俞酌的性取向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为了不祸害别人孙子,吃饭时,俞弘德专门坐在俞酌和贺临之间,把他们隔绝开来。
贺川宇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你多大了,还怕两个小的跟你抢吃的?”
“你懂个屁。”
俞弘德本来很紧张,毕竟贺临长得确实好看,很难断定俞酌会不会喜欢。但他提心吊胆了十来分钟,这两个人就跟陌生人样,甚至没有交谈的意思,他就又放下心来。
饭桌上,两位长辈已经从他们意气风发的二十岁吹到他们宏伟豪迈的六十岁,贺临和俞酌时不时插进几句嘴,场面非常和谐。
顿饭平静地结束,俞酌将他们送上车,突然发觉自己把那条红围巾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