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不是打着保外就医的注意山叔你帮忙,把这子虫给他种下,母虫就随便放在监狱的某个不会被人角落就行了”这虫子可是花费了湛兮不小的精力,毕竟他还在学校里,取材就麻烦,偷偷摸摸地进行养蛊也麻烦。
而且这其实还是个半成品,不过半成品更好,有着不可预知的风险,显然更加刺激。
“我也不要他的命,”湛兮笑得温柔和蔼,宛如一个知心老爷爷,“我只是要他乖乖地,待在监狱里,好好反省,不要作妖,仅此而已。”
“哦。”山灵语气平平地应了,接过了盒子。
两只准备趁夜色出门,湛兮又提醒道“静静,下手的时候尽量挑一些让人看不出的地方不然你打爆他狗头,也要记得让山叔帮忙治疗一下。”千万不要为了图一时的爽,让他一不小心就保外就医了啊。
“吼”小爷比你懂
湛兮就看着这只月光下金毛烨烨有光泽的崽子,驮着个雪山灵物,跳下了窗户,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夜,舍友陆续和湛兮打了招呼,都准备休息了。
简绍钧说“你也不要弄到太晚,还是早点睡,那边的名誉侵权案子虽然进度缓慢,但是成功率百分百,你很快就会有钱了,现在也不需要为了钱那么拼命。”
可不是很快就会有钱了,律师先生光是摁着王家,数名罪状,就要对方赔偿三百万,虽然最后判决不到三百万,但是也接近有三百万了。
还有各大个人媒体为了蹭热度造谣生事,按照热度计算,律师控诉要求的赔偿金,多到十几万,少到几万不等。
而欧阳珺娅更不用说了,这是律师要摁头她赔偿十万以上的一条不小的鱼。
简绍钧说的有道理,湛兮不需要继续为了钱而努力了。
但是一开始湛兮并不知道,原来网络上那些人吃他的人血馒头,他除了通过法律途径要求对方“不准吃”以外,也还可以要求对方“付款”的。
可是
“可是我之前的存款都投进去了啊,投都投了,我继续努力吧。”湛兮笑了笑,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脑屏幕上。
几百万,看着很多很多的样子,但是这仅是对于湛兮个人的生活而言的。
一旦他想要做些什么,这些钱,完全不够。
湛兮想做什么呢他想做的事情其实不多。
他只是希望,能给那些像是原身这样,深陷艾滋病的泥潭的人,一点点希望和帮助。
湛兮只是想要让大家更加了解这个病毒,清楚这个病毒,不再谈艾滋病则色变,不再因为这样一个病毒,而对患者另眼相看。
他想要促进理解,消除歧视。
也许,他还能为消除这个病毒,而尽一份力。
而这点钱,远远不够。
湛兮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遇上如此诡异的见面场景。
起先,他也觉得有些累了,想要睡觉,结果去阳台洗手台刷牙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个小小的,披着白色斗篷的人儿,就坐在他们宿舍阳台的栏杆上
白色斗篷的摆子随着这看不到脸的人,不断摇晃脚丫子的动作,而荡起一道道流纹,甚至猎猎有声。
这人坐在细而窄的栏杆上,摇摇欲坠。
湛兮倏地睁大眼,一脸卧槽,他心中正欲要刷屏哎呀这难不成就是我的狗逼师
然而还来不及刷完,就见那瘦弱娇小的人影转了过来
“卧槽”湛兮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
“我的犼呢”骷髅头这样问道。
不怪湛兮反应过度,关键是,他面前这个披着白斗篷的,也压根不是个人啊。
那人,呸,那似乎还没成熟的骨架,动作不紧不慢地从栏杆上下来,骷髅头上空洞的眼洞,正闪烁着幽幽萤火。
绿色的火焰跳动,湛兮能感觉到这似乎就是对方的眼睛了,像是鬼火一样的东西,卧槽,好惨。
湛兮抿着唇,低头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肩膀的骷髅,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才勉强抑制住要笑出来的冲动。
“师、师师”湛兮一开口,就差点要笑喷,但是笑是不能笑的,他死死的压抑住了自己,那忍笑的模样,几乎将整张脸扭曲。
少年骨架子立在原地,没有肌理的骷颅头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他重复“我的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