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味道。”牛玲玲笑着摸了摸大黄,又忍不住抱住了大黄的脖子。
大黄不是一条年轻的狗子了,它是牛玲玲去上大学后,牛大爷从隔壁家母狗那儿抱来的,现在算一算,大黄也有六七岁了。
“大黄啊大黄,你可要陪宝宝一块儿长大哦”牛玲玲温柔地揉了揉大黄的大脑壳子。
大黄汪汪了两声,一副“我啥都懂”的模样,把牛玲玲给逗笑了,她也知道,它可能啥也不懂。
大黄是一只被散养的狗子,成天野惯了,它和村里头的其他狗子没什么区别,看家护院,跟公鸡打架,跟大鹅打架,给啥吃啥,牛大爷当然也没有用什么别的方式来养它,大黄自小吃剩菜剩饭长大。
如今湛兮来了才发现,原来狗不能吃的东西有很多,还好他知道狗子不能吃的东西有很多后,就带着大黄到县城的宠物医院给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好在没检查出什么事儿。
陪着牛祜休长大,它努力努力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它别馋嘴。
但是实际上,比起陈安可给它买的狗粮,它更爱吃人吃的东西,每顿吃饭,它都要站在湛兮旁边,一副忧愁哀怨的模样盯着桌上的饭菜,然后又苦逼兮兮地瞅着空空的地板,不断用眼神和动作疯狂暗示人快给它丢点吃的到地上。
这就算了,牛玲玲喂奶,它都要站在旁边流哈喇子。
“控制一下它,别纵着它想吃啥就吃啥,尽量让它别生病,它就可以和宝宝一块儿长大了。”湛兮拍了拍它脑阔。
大黄显然是听不懂生病不生病,但是对“吃”这个字它显然能理解,顿时就是一声哀嚎,真是闻者伤心。
牛玲玲被它生动的表情给逗笑了“好了好了,不就是喜欢吃肉,明天给你吃鸡胸肉好不好”
湛兮又和牛玲玲说了一下,这两天可能会有儿童孤独症专家上门来做客,顺便看看牛祜休。
牛玲玲起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笑着说“爸,我还以为您会说什么孩子不满百天,不能见生人呢。”
湛兮笑了笑,虽然他现在以“神棍”为职业,但是他也是个与时俱进的神棍啊。
“现在哪里还说这些,而且,你也要定期带孩子到医院检查的呀,测黄疸什么的。”顿了顿,湛兮补充道,“但是带宝宝出门的话,还是要做足准备才好,我看网上说宝宝眼睛还没有发育完全的,不要让他晒太多太阳了。”
“那肯定呀,”陈安可从屋里头出来了,“牛大爷,这个我还比您更懂一点呢,放心吧,我都是盖了小推车自带的遮阳伞,还另外又遮了一块防紫外线的哦对了牛大爷,这蛋糕没吃完,还剩一大半呢,我给冻好了,你和玲玲明天要是想吃的话拿来当个下午茶也不错的。”
牛玲玲无奈地笑了下“陈嫂你不是说等会儿要回一趟你家里,看看你孩子吗不介意的话,蛋糕就带回去吧。”
陈安可问“你们都不吃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她又笑着去厨房开冰箱“那行,那我就替家里的两个小萝卜头谢谢你们啦,我去去就回,晚上八点前肯定回来。”
“行,你路上小心点啊。”牛玲玲点了点头。
陈安可虽然是全职月嫂,但是她其实也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家里住得不远,今天也是小孩子喊着想妈妈被牛玲玲看到了,才让她回去一趟。
晚上洗澡前湛兮和牛祜休说了一会儿话,又把捣乱的大黄给轰出去,家里人都洗过澡后,牛祜休也到了喝奶的时间,他喝了奶,湛兮又和他讲了会儿话,这时候,陈安可也回来了,大家这才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湛兮就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暗戳戳地想到要是十二点过了,鬼王还不回来,那他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结果对方在23:59的时候回来了。
湛兮“你时间把握得挺准确的。”
鬼王“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直接将一只被绑好的又黑又脏的肥老鼠,丢到了湛兮脚边“你要的脏东西”
“哎呀,真的是一只老鼠呀,多谢了啊。”
“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打扰本王”鬼王冷冷地说完,就径直拖着那些铁锁,回到了木箱子里。
湛兮敲了敲木箱子“喂,你这话不对,不是我打扰你,是你自个儿白日里吓到人家姑娘了,你这是将功赎罪”
木箱子狠狠地碰撞了一声,似乎是里头的东西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是湛兮丝毫不为所动“你不要这样乱撞,这箱子里头都快住满了,你这样很容易打扰到你的邻居。”
“闭嘴”听语气就知道他气急败坏了。
湛兮心里“略略略”了一下,将那只被捆得死死的老鼠,抓着尾巴拎了起来。
老鼠“吱吱吱”地挣扎不休,血红的眼珠子格外吓人,看着就很凶残。
湛兮一手拎着它,一手撑着下巴,仔细地看了看“原来是这样啊,里头还有个猥琐的家伙,怪不得你还摸人家小姑娘。”
老鼠“吱”了一声,似乎对湛兮看破了自己的身份感到非常震惊一样,而后它的“吱吱吱”听起来就没那么凶了,感觉像是在求救。
湛兮虽然不齿这玩意儿,变成这副模样了,也不忘记摸人家小姑娘,但是他还是动手,将这钻进老鼠皮里头的怨气与某个男人的生魂,给分离了开来。
没错,这老鼠皮里边,不仅仅有怨气,还与一个人类的生魂难舍难分了起来
如果湛兮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成兴广场里头的冤魂诞生了怨气,怨气借助路过的倒霉蛋穿过了六车道的大马路,在对面挖出了老鼠的尸体,进而披上了老鼠皮。
至于为什么连这个倒霉蛋的生魂都不放过,给吞了,可能是这个生魂与它太合得来了
连魂魄的状态都是又黑又胖的男人喊道“大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