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前几天才被费总赶出去,今天又来招摇触费总的霉头。”
前台小姐姐拼命摇头,眼睛发着光“不是,今天秦不惑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前台小姐姐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哎呀就是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好帅,我都没认出来,他还对我笑了,比韩麒还好看,简直是芳心纵火犯,啊,我死了”前台小姐姐激动地捂住胸口,原地迷妹眼。
小姐妹看神经病一样看她,怀疑她说的根本就是另一个秦不惑,芳心纵火犯一想到满头黄毛,驼背塌腰的猥琐男,小姐妹打了个激灵,朋友大概今天出门没戴美瞳,看谁都自带滤镜吧。
秦不惑走进电梯,直接按了三十六层,早上九点半,刚好是上班时间。电梯里的人不算少。
秦不惑腰酸腿软,靠着电梯壁,一只腿站直,另一只腿放松,让自己舒服些。他穿件白t,蓝色破洞裤,露出白皙玲珑的膝盖,脚上踩双运动鞋,显得格格不入又扎眼。
电梯里,其他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在他身上转悠,想着这是不是公司签的新人,盘靓条顺,有大火的潜质。
叮咚,电梯到了,秦不惑迈出电梯,一边接听电话,顺手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喂,路助理,我到了。”
电梯里的人你瞅我我瞅你,愣了,大帅哥居然是秦不惑那个糊逼
秦不惑刚才一直站着,现在走动起来,人们就能看见他的走路姿势很别扭,略显狼狈,走动间似乎牵动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秦不惑面容抽搐,倒抽一口冷气,因此走得很狼狈。
都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社畜,人们的眼神慢慢变得意味深长和揶揄。
秦不惑被费司原包养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人人都知道他被金主看上,不过是仗着眉眼和那人有几分相似,楚星河是他们费总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心口的红朱砂,不能宣诸于口的热切情愫,生怕玷污了神坛上的人儿。
费司原对红朱砂有多么千娇百宠,对秦不惑就多么的轻蔑嫌恶。三十八线的小网红爱惨了他们家费总,满腹算计庸俗心肠,经常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勾引费总,却不知顶着与红朱砂几分相似的眉眼做下流低贱的事,只会让金主爸爸加倍厌恶,清楚的意识到两人之间云泥之别,一个是神坛上的神子,一个是地上卑贱的烂泥。偏偏这个蠢货顶着情人的名头狂妄自大,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明面上没人愿意跟他计较,背地里都会轻蔑地吐上几口唾沫。
蠢货秦不惑做的越多,就越惹费总烦躁恼怒。
虽然他名义上是费总的情人,实际上连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不仅资源比不上同期,就连他们这些职员都瞧不上他,靠倒贴上位的货色,不就是仗着跟那位有几分神似,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皮囊。
眼下看他一瘸一拐走出电梯,电梯里的人受惊不小,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这他妈蚊子血被扶正啦
成年人都懂,这姿势绝壁是昨晚上船戏过多,费总在他身上出力不小,好好一个人给搞成这样,两人够卖力气的。
秦不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一心应付臀腰不断传来的酸痛感。
拐弯进了会议室,路远早到了,见了秦不惑,态度冷漠倨傲“坐。”
秦不惑咬牙,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简单的坐下起身对他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于是秦不惑竭力挺直腰背,冷淡的态度不弱于对方“不坐了,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解约的事。”
路远嗤笑一声,保持专业的态度,冷酷讽刺的说“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余地,你违反了合同条款,解约势在必行。”
态度冷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路远是费司原手下的精英心腹,原本是费司原的大学师弟,狂热崇拜着费司原,毕业后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毅然选择进了z公司,一步一步熬到总助理的位置,他手腕强势,费司原的公事和私事一手包办,他一贯讨厌秦不惑,每次碰面必定羞辱得他无地自容,体无完肤。
路远的恶意来得无缘无故且强烈,愚蠢的原主却生怕得罪金主面前的红人,一心讨好路远,结果换来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践踏和侮辱。
秦不惑靠在桌边,借力缓解酸痛,听了路远的话,轻笑一声“我不走。”
他毫不怀疑,他前脚收拾包袱滚蛋,后脚z公司就能封杀他,让他在从此在圈内查无此人。
路远皱起眉头,他自视甚高,纡尊降贵肯来见秦不惑已经是天大的施恩,见他不识好歹,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
秦不惑挑眉,本就冶丽的眉眼露出不自觉的风情“怎么说,跟我签订包养关系的也是费总,让我走人滚蛋,好歹也该由他本人亲自说。”
路远嚯的站起身,这位行业精英撕碎伪善的面具,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周身冷得像冰碴儿,抬起下巴神色倨傲的说“别给脸不要脸,要不麻溜滚蛋,要不就等着雪藏吧。”
秦不惑懒散的支起身体,走近路远,稍稍踮起脚尖,艳丽的唇靠近他耳朵尖儿,吐气如兰,尾音慵懒勾人儿“路助理,这么大火气,迫不及待赶我走,好独占你的总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