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摇头“不累。”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一小会儿,傅斯恬举着玫瑰的手酸了,才退开了时懿的怀抱,把花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两人先后进浴室洗澡,傅斯恬洗澡时脱下时懿给她戴上的表才发现,表的o和时懿前段时间常戴的那块表是一样的。
她看着表,抬头看看这间宽敞明亮的浴室,心沉重了一瞬,随即又压了下去,在心底里和自己说了一声“加油”。
她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时懿已经把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留着墙壁上两盏温暖的黄灯。环绕式音响里,轻柔舒缓的女生浅唱低吟着,时懿穿着睡袍倚靠在床被板上,长发随意地洒落满肩,平日里清冷端肃的气场,在灯光的照耀下柔和得迷人。
是傅斯恬最心驰神往的画面。
见她出来了,时懿薄唇微弯,掀起了被角。傅斯恬梨涡漾开,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床边,窝进了被窝里。
时懿问她“会冷吗空调要再调高一点吗”
傅斯恬说“不用。”
“刚刚看了一下消息,教务处那边发通知了,专业分流系统后天开放。”
“这么快。”
“嗯。”
“时懿,你说我们还会不会分到一个班”
“你想吗”
“我当然想了。”
时懿很轻地笑了起来。两个人肩并着肩,望着对面连城一片的星海与灯海闲聊。
神经越来越放松,心与心愈发贴近,傅斯恬鼓起了勇气和时懿说“时懿,下次不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时懿问“你是指什么”
“手表。”
时懿散漫道“不贵。”
傅斯恬显然是不信的神色。
时懿无奈地敛眸,端正了神色,抓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对我来说,真的不贵。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不用有负担。”
“况且,心意不是用价格来衡量的。钱只是一种媒介,用来获取能够让双方得到愉悦的工具而已,不代表任何。”
就像傅斯恬送她的羊毛毡和拍立得,就像她送傅斯恬的围巾和手表,都是用心送出的礼物,都是让双方能取得愉悦的礼物,在她心里,和钱没有关系,都是一样贵重的。大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用心了就好,不必有负担,更不必勉强。
她与傅斯恬对视着,很认真地说“再贵重,都比不过你贵重。”
璀璨星海就在她的身后,可她的眼里,却有比星海更令人沉溺陶醉的东西。傅斯恬情难自禁,压着她的手背,侧身凑近了亲吻时懿。
温柔地、热烈地,青涩又勾人。
时懿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克制,再一次在傅斯恬面前溃不成军。
也许交往时间的长短也并不代表着什么,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给自己找借口。
她放过了自己,顺从心意,扣住傅斯恬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边吻边压1倒了傅斯恬。
“时懿”傅斯恬眼底雾气弥漫,很可怜很诱1人地叫她。
时懿向来清冷的眸里,是灼1热的温柔。
她亲亲她的额头、眼睛、鼻梁,问她“斯恬,我可以吗”
傅斯恬想,荣幸之至。
她说不出口,只是勾住时懿的脖子,抬起身子,用轻吻回应她。
睡袍落到了床下。
时懿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什么,她不进去,只是一寸寸地吻着。更磨人。傅斯恬的喘1息声都是抖着的。时懿说“不舒服了告诉我停下。”
可她几乎是哭着说“不要了”时,时懿却没有真的停下。
她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从未有过的欢1愉湮没了她。像烟花一样绚烂,又像烟花一样短暂。
侧目是蜿蜒如星河的灯火,抬首是心上人柔情似水的眉眼,世界仿佛都属于她了。极致的欢1愉过后是极致的不安、空虚和不真实感。
傅斯恬搂紧时懿的背,脆弱地低呜“时懿”
时懿亲吻她的泪珠,温声地哄“我在呢。”
她几乎要融化在女孩的软糯里了。灵魂不是只能独行的吗为什么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觉得灵魂在共颤。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喜欢另一个人。
她不是喜欢热烈表达情感的人,可这一刻,她抱着傅斯恬,情之所至,情难自已“斯恬,我爱你。”
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再次洗过一次澡后,两人拥抱着睡下了。
傅斯恬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时懿,有最好的未来。
梦里,她和时懿都长大了的样子。她们回到了申城浦顺东路,东路建了崭新的小区。她和时懿走进其中的一栋楼,打开了一扇门,门内客厅里,母亲回过头看着她们盈盈而笑。
她在梦里笑出了声。
时懿在梦外跟着她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