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秦嫀倒给黑衣的茶水,本来就不如何烫。
经过小娘子的温柔体贴,黑衣指尖处已无半分疼痛,只有无尽的酥麻,沿着指腹一路传至四肢百骸,令他俊脸通红,浮想联翩。
含了片刻,秦嫀抬头微笑,重新倒了杯水给郎君润润喉“看来夫君并无纳妾的意思,也罢。”顿了顿“不过,那等烟花柳巷,以后也还是少去为妙。”
不知是不是赵允承的错觉,他竟然从秦三娘的口吻中,听出了丝丝警告,可笑,秦三娘把他当什么了
即便他要幸女人,也不必去花街柳巷。
“你多虑了,我不会去那种地方。”还有,说话便好好说话,这秦三娘频频对他挨挨蹭蹭,她不热么
黑衣挪开些许。
“那就好。”秦嫀跟随过去,媚眼如丝地贴着黑衣,在黑衣耳边吐气如兰“夫君若是觉得寂寞,与我直说便是,我又不会因孕期而冷落于你。”
言下之意便是,即便不能同房,本夫人也有一百种方式叫你快乐。
“哦是吗”赵允承喉咙紧了紧,目不斜视,四平八稳地坐在那,然后,便没有然后。
秦嫀欲要再说什么,那边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她便让身染风尘气的郎君去洗洗,好生洗干净再来向她邀宠。
秦嫀“自己去罢,洗干净些。”
赵允承正欲不悦,既然已经说明这是误会,这秦三娘何故口吻怪罪,但是转念一想,他虽然没有去逛风月场所,自个的王府后院,却是实打实有二十个女人“也罢。”
赵允承自个去洗浴。
头头脚脚洗干净,中途还取了些夫人的香胰子,不得章法地往身上一通抹,出来时浑身喷香。
秦嫀隔三米远便味道了那香味,目光闪过笑意,待水汽未消的郎君来到身边,便道“郎君上回问我,女子孕后上围会否大增。”她掩嘴一笑,指向帐内“今日叫夫君自行感受。”
黑衣呼吸窒了窒,直径去了帐中。
“寻常花样,想必夫君也腻了。”明艳大方的夫人,尾随他款款过来,进了帐便拆解褙子,只留系在腰间的百迭裙。
这般扮相,赵允承倒是不曾见过,内心惊疑不定,脸色红了又紫,难道不,他摸不准这秦三娘要如何摆弄他。
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罢。
赵允承也不是不能拒绝,只是秦三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要看看秦三娘准备如何享用他。
啊啊啊,她真是大胆。
也只有白衣那怂货,才乖乖当那受人摆弄的老实人,连去了何处都要报备,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夫君坐下。”
上回也是这个命令,难道她又要尝他
赵允承一边羞愤,一边觉得腿弯发麻,忍无可忍地抬眸瞪了一眼弯眉浅笑的女郎,她如何能这样
虽然他刚才的确洗了几回,身上都是香的。
但那与秦三娘何干
“夫君用了我的香胰子么”不知什么时候,那秦三娘已经收缴了他的里裤,香腮凑近,在他颈侧闭眼嗅了嗅,动作相当优雅,就像在闻春天里开在山涧的幽兰。
赵幽兰呼吸一窒,猛地撇开俊脸,好笑,这个家也有他的一份,他用香胰子天经地义。
“好香。”
“”
赵允承心中嘀咕,用了你半块香胰子,能不香吗
并不知道自己那亲手制造的珍稀香胰子被嚯嚯了半块的美夫人,学着出嫁前在避火图上看见的一个花样,磕磕绊绊地伺候郎君。
一开始的确不顺手,但好在她条件优厚,这个花样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造的一样,效果超群。
赵允承这时才知,秦三娘并不是要尝他,但是这样也很下流。
他都没敢直视,只是斜着眼看,看得一清二楚,牢牢记住。
届时写给白衣吗
做梦,他眼露阴森狠辣,巴不得那白衣永远不知道才好,啧。
啪地一声,秦嫀拍了他一下“夫君,你这般安静我没有气氛。”
“”赵允承羞愤欲死,狠狠转过脸来瞪着某家,她欺人太甚
这事本来就是秦三娘强迫于他,反过来倒怪他安静
哪个不安静她怎不去找
“”他不言语,秦嫀便停着,不惯着他。
“你想如何”黑衣听见自个的尾音,不似往日般阳刚。
杀千刀的白衣,定是他将秦三娘惯的。
“不如何。”这郎君太羞涩了,秦嫀叹了口气“你别咬着牙关便是。”虽然她知晓,夫君肯定不会妥协,这件事是夫君的底线,他实在太羞于启齿。
暗自衡量利弊思考了半晌,赵允承咬咬牙颔首“嗯。”
从此之后他便松开牙关。
小娘子一阵惊喜,今天的夫君如此好哄,果然是新花样的魅力,于是她得寸进尺,低笑“郎君的手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帮为妻好生感受感受你自个的风采”
“你闭嘴。”明白她之所指,黑衣羞愤得差点将她撂出帐内。
在他之上的美夫人察觉自己过火“夫君莫恼,不依我便不依我,一会儿我自个来便是。”
她的风轻云淡,与赵允承的满脸扭曲,形成鲜明对比。
但是有句说句,秦嫀真的很想夫君听她的话,叫她死也瞑目,哎。
眼前一番仙雾缭绕,霞光万丈之后,黑衣感觉自个内力尽失,一把跌在别人的妻子常卧的软枕上。
别人的妻子舒了一口气,坐到一旁,执起之前收缴的里裤,当抹布用,完了才发现,郎君还缺它。
然而秦嫀幽幽瞧了郎君一眼,觉得郎君恐怕暂时也没心思找它。
确实,赵允承脸色阴晴不定地侧对着墙,抠了抠拔步床的雕花窟窿眼,暗恨。
又被秦三娘强占了一回。
他不甘这不是等于两男共侍一妻吗叫他堂堂摄政王,如何自处
光着腚阴恻恻地想了许多,那负心女递给他一条新的里裤,叫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