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忌讳,大大的忌讳。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自荐过一次便罢了,若私底下还去联络,那便不是自荐这般简单,说句难听的,那叫私通。
对方可是邻国皇子,与大乾随时可能兵戈相向,身为大乾的贵女怎可与对方私通。
小李氏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曾发觉,朝廷根本不希望两国联姻,你这般自作主张,你将安郡公府置于何地”
安氏道“只是一个侧妃之位,料想朝廷也不会在乎。”反倒是母亲,自她回来之后样样看她不顺眼,母亲可记得,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是谁所致
安氏越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母亲和表哥恩怨中的牺牲品。
若不是母亲,她如今和表哥说不定齐眉举案,琴瑟和鸣,而非二十几岁了还是孤身一人。
她瞪着母亲“你少管我的闲事,除非你能帮我找到比皇子更好的夫婿。”
小李氏呐呐,这怎么可能
她看向女儿的目光,疲惫失望,继而又打起精神来,变得锐利“我不许你去,你老实给我待在府里。”
安氏瞪大眼“你”这还是爱她的阿娘吗
家里越是阻止,安氏越觉得自己会错失良机,只是她不知晓,北地的男人与大乾的男人根本不一样,她满怀希望地写信与对方,倾诉倾慕之情,却被对方拿来与使臣们传阅,肆意讨论。
潇国二皇子收到大乾贵女的书信,心中十分得意,心想大乾贵女也不过如此,比他们北地的女人还主动哩。
“我要叫那大乾的王爷瞧瞧,他以前的女人想做本皇子的女人。”潇国二皇子怀揣着安氏写给他的信,去找赵允承。
工部门口,赵允承和工部侍郎一同出来,商讨着改进兵甲的问题,乍见到兴高采烈的潇国二皇子,二人立刻住嘴。
“摄政王”潇国二皇子就要张嘴,但他还是挺给赵允承面子的,瞥了眼同在的工部侍郎“你们谈完了吗谈完就下去吧,我找你们摄政王有要事。”
工部侍郎并不认识潇国二皇子,正无措,赵允承挥手“你下去罢,按照我之前说的做,三天后我再来。”
“是。”
大乾官员退下,潇国二皇子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信,笑着拍到赵允承手里“哈哈,看来你以前的女人很想做本皇子的侧妃,既然如此,你何不成全她呢”
赵允承狠狠皱了一下眉,单手扬开安氏的信一看,不由露出冷笑“她这么想当你的女人,那本王就更不能让她如愿了。”
潇国二皇子“”
本来赵允承觉得无所谓,但既然安氏如此迫切,竟私下联系别国皇子,他岂能成全不判她个私通敌国就不错了
“喂,你已经有一个漂亮媳妇了,何必”
潇国二皇子话还没说完,赵允承冷冷睨着他,形容骇人“你说什么”他一把揪着潇国二皇子的衣领,质问“你如何知晓本王有个漂亮媳妇”
潇国二皇子仍不知危险就在眼前,继续口无遮拦“太皇太后寿宴那天不是见过吗第一眼瞧见我便觉得她很适合当皇子妃,谁知一问竟是你的女人,你艳福真不浅唔”
下一秒,他被一拳砸中。
脾气说来便来的摄政王,气爆了,揪着这混账东西怒道“你竟敢肖想,是不想活着回去了吗”
潇国二皇子冤枉不已“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住嘴”赵允承道“我们大乾的女郎岂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你若想跟大乾交好,就得收起你那北地的一套,否则休怪本王将你赶出去。”
至此,潇国二皇子再不敢乱说话。
那信也被赵允承收缴。
安郡公,李贵妃曾经爱过的男人,眼下也已经是个年过四十的胡须男人,倒是长得还行,但脑子铁定有问题。
赵允承一丁点也没念往昔的岳父情分,待对方进来,便将信扔到对方脸上,冷声道“本王瞧着,你们安郡公府是不想要脑袋了私通别国皇室,好大的胆子。”
安郡公被召见就挺忐忑的,不知晓摄政王找自己有何贵干,眼下一听私通别国皇室的罪名扣下来,他双膝一软,脑袋里蹦出一句君要臣死。
摄政王终究还是要对安郡公府下手。
“殿下息怒,其中定有误会。”安郡公明知狡辩也无用,却还是苦着脸为自己争取“微臣自交还兵权之后,一直在家休养,不曾与外界有过来往,怎会私通别国皇室”
“你看过信再说这话也不迟。”赵允承提议。
安郡公迟疑片刻,咽着口水弯腰捡起那信,打开一看,便认出这是自家女儿的字迹“这”
“此信乃是潇国二皇子亲手送到本王手中,你可认得出这是谁的字迹”即便认不出,那落款也明晃晃地写着。
安郡公脸色难看地往下阅,只看到女儿明晃晃的自荐枕席之意,他气得满脸涨红,胡子颤抖“这个孽女孽女”
“按照大乾律法,本王随时可以将你女儿收监。”赵允承看着他道“你是想眼睁睁看着你女儿下狱,还是叫你妻子出来认个错,说明当年之事”
安郡公身体颤了颤。
“叫她忏悔勾引姐姐的未婚夫,诚挚地在姐姐坟前跪上三天三夜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黑虽然我伏低做小的样子很狼狈,但我找别人茬的时候威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