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结婚了我哭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宝贝,我们不也是来领证的吗,为什么没见你有多激动”
“钢铁直男你什么都不懂,呜呜呜呜”
容钰珩和温择琤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排队等候,期间一直有人转头过来看他们,容钰珩挺直了背脊,拿余光扫视了一圈,却不见有人拍照。
容钰珩眉头微微一拧,他扯了扯温择琤的胳膊,贴过去小声逼逼,“经过昨天这么一遭,我们莫非过气了都没人拍照发微博。”
温择琤也猜不透现在粉丝路人的想法,他甚至咧开嘴朝容钰珩露出一个相当之生硬的假笑,“难道是我牙齿上有菜,拍出来会不雅”
容钰珩一把捏住他的嘴皮子,捏成一只可达鸭,“一会儿拍照你可千万别这么笑,太丑了。”
人生二十几年第一次被说丑的温择琤,“”
温择琤不信,他从嘴皮子里呲出一丝气音,“能有多丑”
容钰珩,“丑到我只能是因为你的才华才和你在一起。”
“”他枯了。
两人捏着嘴皮子玩耍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人摸出了手机偷偷拍照。他们互捏嘴皮子的动作一顿。
容钰珩心中浮出一丝猜测,却不敢去应证,他抬眼看向温择琤,后者眼中竟传递着同样的信息。
容钰珩在嘴里酝酿了几秒,随后缓缓张嘴拉出了一排闪亮细密的银丝
顿时、四周的手机纷纷举了起来
容钰珩一秒合上嘴目光犀利地扫视周围我丢,这群人居然真的只想拍他们的丑照
正儿八经的美照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料
猜想得到应证的容钰珩悲怆地把头扎进温择琤的怀里,自暴自弃地拱来拱去,“完了,我这辈子都做不成偶像派了,我只能当个憨批谐星”
温择琤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你好歹一出道就是了,像我这种被迫转型还回不去从前的人,岂不是更惨”
这种比惨式安慰法最终还是有成功安慰到容钰珩。
没过多久,就轮到他两人拍照。
温择琤和容钰珩端端正正地坐在布景板前,容钰珩微微绽开一抹清艳绝伦的微笑,带着3574的温柔如水,3967的热情似火,以及2459的风雨雷霆,调整好精确的表情后便一动不动地对向镜头。
镜头后的摄影师
拍照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丰富多彩且精准细致的表情。
与容钰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旁的温择琤。温择琤笑不露齿,嘴角上扬到一个定妆照官宣的标准弧度,显得十分像是在虚假营业
摄影师,“温老师,麻烦你真诚自然一点,不然拍出来像是假婚多不好。”
容钰珩精准调整的表情有一瞬间比例失调。
他稳了稳心神,重新调整回原来的比例,缓缓转过头去,“你不真诚”
温择琤沮丧,“我怕笑出牙齿你觉得我丑。”
围观众人
这话听起来就很虚伪欠揍
好不容易拍完结婚证上的照片,温择琤和容钰珩终于放松了脸皮,相携往登记窗口去。
温择琤伸手替他家名贵仓鼠搓搓小脸,开启失明影帝按摩服务,“领完证之后有一段宣誓词,你想想我们到时候说点什么。”
惰于思考的容钰珩直接搬出他们的c超话置顶,“择城一遇,岁月无期。”
温择琤,“你这都不是简约仿写了,你是极简照抄。”
容钰珩耍赖乱拱,“我想不出来。”
温择琤按住像条猪儿虫似的他,“不如说,我愿用这一生来将你饲养。”
容钰珩看着温择琤没说话,只留他一人细细品味。
隔了五六秒,温择琤有些难受地否决了自己的提议,“还是算了,不但是简约仿写,还有点油腻。”
容钰珩点头,“附议。”
直到在窗口确认完手续,领到了大红本子,两人依旧处于游离状态,满脑子都是“该说点什么宣誓词”。
窗口后的工作人员看着貌合神离的两人,一时无语看来择城一遇也没有那么真。
“请问两位有什么宣誓词要说吗”
“有”温择琤突然回过神,急急抢答。
工作人员冷不丁别吓了一跳,她抚着心口平复呼吸,“请说吧。”
温择琤憋了半天没想出来,这会儿迫在眉睫,他只能一把握住容钰珩的手放在胸前,“做饲主的小仓鼠”
容钰珩被拉着爪爪,探出脑壳认真等待着温择琤说完他的宣誓词。
温择琤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分钟,实在想不出来。他只好捏了捏容钰珩的爪爪,神色自若地甩锅,“到你了。”
“”
容钰珩眯着眼看了温择琤片刻,随即大度地选择不与之计较,“只吃蜜糖不吃苦”
温择琤抿了下嘴唇,接着没忍住笑开。他眼睛里柔光盈亮,垂头碰了碰容钰珩的额头,“好,糖都给你吃。”
工作人员喔日,择城一遇isrio
出了民政局,两人捏着大红本子站在门口。
光滑的表皮反射着太阳光,神圣庄重。明明是单薄的一个小本,此刻掂在手里却似有沉甸甸的重量。
这就领证了。
容钰珩还有些恍惚。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描淡写,但心底确实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两人坐进车里,容钰珩刚把车窗升上去,就被温择琤一把搂住了腰。耳垂上蓦地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略显激动的鼻息打在他脸颊上,撩起一片热浪。
容钰珩微微侧头,抵在温择琤的胸口推了推,眼神忍不住往驾驶座上瞟,“别闹”还有外人在呢。
温择琤一手捏着结婚证,几乎要把小红本捏出一道褶皱。他胸口起伏着,一张俊脸染上了欲,垂着眼睫往容钰珩身上凑。
“领证了。”温择琤压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宝贝。”
容钰珩喉头一动,温择琤也不是经常叫他“宝贝”的,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情难自禁会叫两声。
还有需要哄着他做点什么事、或者怕他生气的时候,会讨好地叫两句,特别肉麻,又特别戳他。
但现在这一声“宝贝”,好像有些不同的意味了。
像是光明正大的宣誓,又像是情到深处的克制。
容钰珩莫名从中听出了深爱的感觉来。他想如果自己不是男的,可能温择琤就要叫“老婆”了,但他换了种叫法,叫“宝贝”,比叫“老婆”要更加自然、疼惜一点。
容钰珩伸手握住了他,小声说,“先回家。”
砰、卧室门被急躁地大力关上。
“哐当”一声,容钰珩的背部抵在门后,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温择琤低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热烈的,急切的,浓稠的,缠绵的。
“宝贝。”他贴着容钰珩的耳朵叫了一声,换来怀里的人一声模模糊糊的“嗯”。
“我现在是你老公了。”温择琤一手按在容钰珩的嘴唇上,饱满红润的唇瓣被挤压按揉,露出后面小巧的贝齿。
温择琤眸色深邃,呼吸粗重,他被自己话里那句“老公”戳到了兴奋点,这会儿压着人死不撒手,“你叫一声我听听。”
容钰珩被温择琤浓重的男性气息所包裹着,温择琤健硕的大腿还卡了进来,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容钰珩听着这一声声的“宝贝”、“老公”,心里臊得发烫,几乎快站不住,偏偏这人还受了刺激似的一个劲儿造作。
“你松开点,嘶”容钰珩拼命往门板上挤,试图拉开一点点距离,不让温择琤撩起自己更为明显的反应。
温择琤却不依不饶,按在他嘴唇上的拇指直接往里抵了进去,触及到柔软的舌尖。
“宝贝,叫一声老公。”
容钰珩简直羞耻到爆炸。以前最最羞耻的时候也只是被逼着叫“哥哥”,这个称呼姑且叫得出口,他也还能接受
但“老公”是个啥他嘴里就从没蹦出这称呼过。
他不开口,温择琤就抵着他。
“刚刚宣誓的时候你说什么了做饲主的小仓鼠”
“只、只吃蜜糖不吃苦”容钰珩迷茫地看着他,这有问题吗
“不是说吃蜜糖吗你叫一声,我就给你吃。”
容钰珩被揉搓得头昏脑涨,他下意识地追问,“你给我吃什么蜜糖”
温择琤垂着眼轻轻笑了笑,随即狠狠一拱
“嗯”
“吃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