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着交往着,不就熟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是答应了”
傅漫顿一顿,收敛起脸上笑意,有些认真地问阮斐扬“你知道我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阮斐扬微皱眉头“知道。”
“果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都在背地里看我笑话。”
“我没看你笑话。”
“没什么区别。”
傅漫知道自己被出轨的事早就众人皆知,当初事发时,她大概都算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现在也是无所谓了。
她对阮斐扬说“我可以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也能跟你试一试,但是哪天你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就直说。我可以接受分手,但是不接受出轨。”
阮斐扬没有多做思考,点头。
而后低头去亲吻傅漫的侧脸,在耳朵边流连,顺便说“可我觉得,你大概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了。”
傅漫没来得及多做反应,就被阮斐扬一把抱起,丢到了床上。
傅漫在国内待了一星期左右,等法国公司那边开始催了,她才开始回程。
与阮斐扬刚刚开始的交往,就转为了远距离。
他们都不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年轻,距离的远近没怎么影响彼此的感情。
几个月后,傅漫申请回国,开始长居国内。
之后的两年,阮斐扬投资的项目逐渐做大,开始和朋友自己开公司。
他和家里关系不大好,父母总觉得他不在正经做事,希望他能回来继承家业,但他不肯。
正因如此,他迫于向家人证明自己,因为急躁,将手头大半的资产投到公司里,结果一起合作的那个朋友却携款私逃。
一夜之间,阮斐扬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爸知道这件事,还是责骂他一事无成,骂完之后提出让他卖掉公司,回家来。
阮斐扬依然不肯。
仍自己一个人撑着。
这一切傅漫都看在眼里,她开始想办法帮他,可最后都被拒绝,因为这个事,他们还大吵了一架。
男人总归是好面子的,傅漫能理解,想着彼此先冷静几天。
深夜的酒吧,阮斐扬借酒消愁,整个人消沉不少。
以前熟识的朋友戚丞过来找他,知道所有好友的帮助都被阮斐扬拒绝,戚丞实在看不下去,说“你振作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让你的公司起死回生。”
阮斐扬只静静饮酒,不答话。
戚丞“你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但是大家都想帮你。你的女朋友,最近也在到处想办法。前阵子不是还听你说你们准备结婚么,你现在就该振作点,别这么自暴自弃。”
阮斐扬听着,无力地闭闭眼。
旁边有不认识的女人过来搭讪,他看着那个女人的脸,想起了一直为自己奔波的傅漫。
他不禁想自嘲。
结婚么。
他现在这样,怎么配得上傅漫。
阮斐扬走不出失意的情绪,也暗自在心中做了决定。
他带搭讪的女人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戚丞,告诉傅漫他去了哪。
戚丞拉住他手臂,紧皱着眉头问“你疯了谁不知道你女朋友什么脾气,你这么做,不怕她当场毙了你们两”
阮斐扬却笃定地轻笑“她不会。”
她会跟他分手的。
只有这样,她才会跟他分手。
阮斐扬一意孤行,戚丞也无可奈何。
只好在他们走后,按阮斐扬的意思,通知了傅漫。
傅漫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看到阮斐扬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一块,当场脑子就炸了。
同样的事发生第二遍,同样的背叛方式
傅漫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对着阮斐扬的脸,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她是爱阮斐扬的。
在这近三年的时间里,她越来越爱他。
比当年对周穆,要爱的多。
所以这一巴掌,她下不了手,因为心痛的感觉,已经足够她失去所有力气。
“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傅漫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去。
阮斐扬红着眼睛,看着傅漫逐渐消失的身影,下颌绷紧。
被突然带到这个房间的女人,大概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想靠近阮斐扬,却被他无情推开“滚。”
女人也不自找无趣,什么都没做,就被赶走,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在女人走后,阮斐扬走至窗边,望着渐渐明亮的天,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傅漫,就是这样的时刻。
那个时候,她开着车,在等红灯。
那现在的她,会不会也像当时一样,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呢
阮斐扬觉得累了。
对于自己公司的前景,他看得很明白。
救不活,是时候出手卖掉。
他不想傅漫再跟着自己,不想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他四处奔波。
几天后,阮斐扬将公司还有手头所有的股票、不动产挂名出售,自己定了一张机票,离开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