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更引人注目了。
二来很有可能会中暑。还没捉到奸,就猝死在捉奸的路上。
好在沈文诚老家的地址,江时已经给她了。
山里信号不是太好,接受信息发消息都是断断续续的,很麻烦。
卓俞干脆把手机关机塞回兜里,掏出MP3来听歌,毕竟车程还有两个多小时,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充上电,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有件事,说出来正常人都不会信。
她出发之前,江时给她准备了一个“爱心行囊”。
里面的东西主要分为三部分。
第一是吃的,有干粮有压缩饼干有速溶汤料。
第二是用的,主要有防狼喷雾警报器和护膝护腕。
第三是联系工具,这个不多,就俩,耳钉样式的定位器和镶在发绳上的定位器。
“其余的攻击性武器没法过安检,你到了地方后自己买点,比如折叠小刀啊手铐啊什么的,下了火车就买,不然山里面肯定买不到。”
卓俞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去探险,你当我是去沙漠里盗墓吗?带这些玩意儿干嘛,又重又中二。”
“你这种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世事的傻子,你懂什么。”
男生非常强势地就把包裹摁她肩膀上了,语气烦躁,“那种地方你以为是什么讯息发达的大城市嘛,坑蒙拐骗不要太多,拐卖儿童妇女的比比皆是,报警都不一定能得到回应,你不准备充分点,到时候被卖了就自己一个人在深山野林里哭去吧你。”
“你少跟我开玩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时翻了个白眼,义正言辞地警告道,“反正东西给我老实带着,不然以后别喊我哥。”
“知道了。”
所以最后,小姑娘还是不情不愿地把一包又重又中二的行囊背上了肩膀。
手里还提着个行李箱,衣服穿得干净整齐,人也长得漂漂亮亮额,在云野山这种地方,别说有多突出了。
也是发现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在打量着自己,卓俞才稍微感受到了那么一点江时说的紧张和害怕。
大家看她倒也不是都带着恶意,大多数人肯定只是因为好奇。
但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就足够让卓俞警惕起来了。
她抱紧怀里的包,握紧手里牵着的行李箱,直到这时才开始思考:她究竟是抽的什么疯要跑这么大老远来捉奸?还非要给自己找一个答案,现在想想,怎么总觉得那么矫情呢
算了,来都来了也管他了。
大不了,就当是出来旅个游了
沈文诚这次回家,确实是因为家里出了点急事。
他母亲在上山的时候忽然晕倒,被村民发现,拉去县医院检查,诊断结果说很有可能是脑袋里长了瘤。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送去大医院查查看。
沈文诚作为孝子,当然要亲自回乡来看看。
而林时雨作为他的红颜知己,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决定跟他一起过来。
一来可以帮帮忙,二来也是回忆回忆当年淳朴青春的岁月,探望一下自己教过的学生们。
沈文诚的家人都还记得林时雨,也很喜欢她。
他们一落地,沈母又是接行李又是下面,沈父也立马起身说要去杀只鸡来给他们做顿好的,沈妹妹更是像个跟屁虫一样,林老师长林老师短的,屁颠屁颠不肯离开。
林时雨很想推脱:“阿姨,不用做饭不用做饭,我上车之前在镇里前吃过了,你现在还生着病,千万别太劳累了。”
“我没事,那都是你沈叔他瞎闹腾呢,屁大点事就叫唤的跟什么似的,我歇了两天,早好了。”
“阿姨”
“你别管她了。”
沈文诚无奈一笑,“她这个人你还不清楚,闲下来不行,而且你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撑不住。”
“那好吧。”
农村人家,吃饭没有那么多讲究。
还没到晚饭的点,沈母就简单下了两碗面条,外加四个鸡蛋,亲自盛好了送到他们手里。
沈文诚和林时雨两个人一人一只小板凳,端着大海碗,坐在门口,一边闲聊一边吃面。
林时雨有些感叹:“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很熟悉,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乡一样。”
“能让林大姑娘当家乡,是这座野山的福气。”
沈文诚难得开了个玩笑,“我也与有荣焉。”
林时雨娇嗔地横了他一眼:“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他们正在这边有说有笑,因为刚安顿下来,沈父又出门了,所以连沈母的病情都先放到了后头。
回忆着往昔,聊着以后的路和那些在云野高中和国外一起度过的日子,正聊到高兴之处,就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清脆女声。
沈文诚家的房子靠山,而那声音就是从山体的拐角后传来的,发音正宗的普通话,脆生生的嗓音,又甜又熟悉:
“叔叔你好,我想问一下,沈文诚家是往这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