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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院(2 / 2)

小没良心 丁律律 2385 字 2020-04-07

“你想干什么?”韩晋斜睨着人。有点怕她。

“有工作吗?”

“没有。“

“行,偷我三次钱,前两次没追回,留下来抵工。”温尔懒得看对方惊怔的眼,直接说,“不干也行。晚上上你家要钱。”

“别……”韩晋抽抽鼻子,低下头,妥协的样子。

温尔说:“过来学收银。”

“这就开始?”韩晋又惊。

她不给他问东问西的机会,个眼色即叫韩晋发抖,乖乖挪到收银台里,笨手笨脚学习起扫码,收银,开□□等程序。

到了下午,已然上手。

温尔对他学东西的速度很满意,那张嘴,却避之不及。

“你多大?二十三?二十五?”

“二十四。”温尔答了。

“这么年轻,小孩五岁哦!十九就生?”又惊,“本地人吗?听口音不像!”

“地震孤儿。”

“巧了——巧了——我同学也是,后来考去北京,可棒了,你上过大学吗?”

“我说上过,你懂吗?”

“什么?搞□□?”

“开战斗机。”

“哈哈,老板你真搞笑。女人开什么战斗机哈哈哈哈。”韩晋笑地前俯后仰,“咱们这座城遍地都是搞□□的,开战斗机的女人真没听过。”又向往:“不过核物理大院那些人,真令人仰望啊……”

温尔沉默。

韩晋下意识闭嘴。

冬日天黑的快。

五点钟时夜幕笼罩整座城。

温尔疼地受不了,撑不住,去医院拍片。

医生告诉她问题不大,但皮肉得吃些苦,开了几种喷雾和药贴,她拎着袋子,在卫生间贴了五贴,接着把剩下的塞回包里。

个人走出急诊科。

“温温……”女孩冻地发抖的声音在花圃旁等她。

事实上,关蓓蓓的车在雨花北路停了天。

温尔装没看见。

此时,四目相对。

关蓓蓓张养尊处优的脸冻地通红,笑眼亮着,朝她讨好:“看地怎么样?不行,我们回九院,让我妈看?”

关妈妈所在的九院隶属于国家核物理研究院。关于国家核物理研究院在本城的地位,连三岁小孩都耳闻。

然而,与本城人民却是泾渭分明。

车子进入隧道,导航上的全景地图立即消失,并提醒乘客前方进入军事保密区。

“六年没回来,觉得变化大吗?”关蓓蓓开着车,在街头缓慢开行。

学校,医院,研究所和各下属单位,鳞次栉比进入眼底。

温尔想了想:“建筑好像矮了。”

“那是因为咱们大了。”关蓓蓓大笑。

温尔也笑。

关蓓蓓怔怔在后视镜里看着她。

她笑时整张脸都亮起来,唇角像两道精心勾勒的弧,是张微笑唇。

温尔收起微笑唇,平声提醒:“到家属楼了。”

家属楼红灯巨多。

实在非关蓓蓓技术菜,而是真的错综复杂。共九大区,公交车沿路带人的话得转个小时。

且各区分散,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地盘。

“记得咱们那时候,专门去九区撩架,撩不过抱头鼠窜,别提多搞笑了!”

“是你去撩。我到了地方才知道来打人,还打不过被人家打。”

关蓓蓓年少疯狂爱恋蒋帆,为他撩架无数次,温尔每次跟着护驾,回去都得被林斯义教训。

这些“恩”,关蓓蓓至今还欠着她。

“下去走走吧。太高兴了我今天。”关蓓蓓说着就熄火,不由分说,拉着温尔下车。

温尔随着她走,在马路上乱晃。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在林斯义的地盘晃,但旦有人怂恿把,就斗志昂扬,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在街头走走谈谈,指着每处可回忆的地方回忆遍。大多时候是关蓓蓓在说,温尔听着笑。

很浅淡的笑。

接着,关蓓蓓拉她在个十字路口上的花圃长凳坐下,面对着街对面,三区鼎鼎大名的单身食堂。

对方突然红着脸,低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要结婚了。”

“结婚?”视线从三区食堂收回,温尔讶异瞥着老友。

“你定要参加我的婚礼。”

关蓓蓓的婚礼,林斯义肯定在。

温尔本能抗拒。关蓓蓓像早有所料,突地,凑到她耳边来,说了新郎官名字。

“……”温尔当即被镇住,惊睁着眸,半晌才反应,不由开怀大乐。

关蓓蓓脸于是更红。

温尔笑地眼泪都飚出来,接着,在街头霓虹,朝小姐妹竖起大拇指,“真厉害。为你高兴。”

……

“蒋帆!”有人喊。

蒋帆正喝地醉醺醺,双眼皮褶皱明显,闻声,懒懒朝沙发后仰了下头:“干嘛?”

“我看到你老婆了!”

三区的单身食堂全院驰名。

今晚,三区人霸道,包下顶楼整层,不准外面人进。

蒋帆婚礼在即,这几天伙伴们陆续到达,今晚聚地最齐,当然放开了闹。

蒋帆被灌地醉醺醺,但胜在神志尚清,和对面人还能聊着,听到后面兄弟的话,对那人说:“你等会儿。我去瞅瞅是不是臭蓓蓓。”

这人正是林斯义。

闻言,无声放人。

蒋帆扶着沙发起身,去那伙人渐渐聚集去的落地窗,嚷着:“干嘛呢,我老婆你们看个屁!”

关城也坐在旁边,离林斯义挺近,手里玩着牌。

只见蒋帆到了窗边,说,“哎,我老婆没说请这位朋友啊,长得挺挺眼熟……”

“人家这么漂亮眼熟你会记不住?骗鬼呢!”小伙伴大笑:“你给我滚啊,我没醉,我自己看,这脸蛋,这身材,妈呀,这四肢,被我爸看上绝对拉去开战斗机……操……是我眼花?是是是温耳朵????”

关城手里牌散,落了满桌。

抬眸,望林斯义。

林斯义正窝在沙发闭目养神,大概有点喝多,整个人散着生人勿进气息,闻窗前骚动,淡淡撩起眼皮,底下双瞳里的光,像两汪海,静静不动,声音却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