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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2 / 2)

小没良心 丁律律 2495 字 2020-04-07

温尔表示理解,并未表现出不舍他的半点情绪。

倒是林斯义不太放心。起了带她去北京的心思。

温尔理所当然拒绝。

“我没问题,你们去吧。”她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初一回来。”林斯义对她说。

“真的?”这简直意外之喜,温尔高兴,“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快走吧。”

林斯义上午离开。

温尔就在家开始无聊。她和关蓓蓓通了电话,得知左曦也去了北京。

核物理大院的人老一辈都是从北京过来,当时响应中央政策,隐蔽国防位置,将核研究所千里迢迢从首都牵至山川纵横的大西南,老一辈科研工作者在此地繁衍生息,留下下一代,然后回北京养老,而到林斯义的父母,由于贡献巨大,已经在几年前调往北京,留下一座大宅子,一年到头回来不到两三趟。

林斯义虽祖籍北京,却生长在蓉城,他显然对老家没有任何感情,加之现在军籍加身,更没有离开的打算了。

但每年回京陪爷爷过年,雷打不动。

左曦之所以会去,温尔想不通,除了追着林斯义跑这一目的,还有什么其他理由?

所以那个被打断的吻会在北京继续吗?

唉。

不该想的男人别想。

温尔这么劝自己。

“温温,你在听吗?来我家吃年夜饭!”关蓓蓓在电话里盛情邀请。

原来都除夕了。

距离林斯义离开已经两天。

温尔没心情,朝那头笑了笑:“我才不想去。你们自己吃吧。”

“你怎么什么地方都不去?斯义哥说带你去北京,你也不去。如果你去了,左曦姐可能就打扰不到他了。”

“我又不是盾牌,还能给他挡一辈子?”

“我觉得这次他们可能要发生一些事情。”关蓓蓓神叨叨猜测。

温尔心里其实明白,林斯义这么优秀,往哪儿一站玉树临风的谁不喜欢?

左曦着急理所当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林斯义回来的时间也少,她能逮一次机会是一次机会。

赶紧搞定他,睡觉才不慌。

“反正与我无关。不打听了。你吃饭去吧。拜拜。”没给关蓓蓓絮叨的机会,温尔立即挂了电话。

可是她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关城打来了电话。

来大院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正常讲上只言片语:“你哥让你来我家。我在楼下等你。”

“什么……”温尔只讲了两个字,对方就挂电话。

温尔穿好衣服下楼,果然关城背对着她正在抽烟,见她来,那根烟也到了末路,从唇中拿下,在指端掐灭了。

关城的眼睛,是一种琥珀般的颜色,比他冷漠的脸温暖几分:“走。”

没有多余话,一个字走。

温尔僵硬片刻,只好跟上他。

一前一后,到了关家,自然受到屋里人的热烈欢迎。

关妈妈尤其喜欢她,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虽然她不缺新衣服,林苑之给她花钱从来不眨眼,但是这里的人对她好,全看在林家的面子上。

温尔吃完一顿饭,对未来报答林斯义,为他做牛做马的心思越发深重。

饭后,关蓓蓓缠着关城,让他带着她和温尔去看烟花。

温尔不想再打扰,再三告辞要离开,于是,等关城拿好车钥匙,换衣服下来,就见关蓓蓓一个人在厅里,脸上失望一闪而逝,丢下一句,”我睡觉了。”

抛下哭天抢地的亲妹子,无情上了楼。

……

温尔回到家,接到林斯义的电话,他仿佛长着眼睛,在她前脚到家,后脚厅里电话铃就大作。

“吃完了?”他那头也吵,似乎一家人围在一起搓麻的声音。

“吃完了。准备看春晚。”

“我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到家。”

温尔想说不用那么快,就听那边一个女声在喊:“左曦,房间收拾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都是家里不要拘束,缺什么跟阿姨说……”

林斯义母亲的声音。

温尔和对方通过几次电话,对对方高贵优雅的名媛声线印象深刻。

她于是剩下的话消失,干笑了两声,“好。新年快乐。”

直接挂断。

这种感情很矛盾。

林斯义不是她的谁,她没有理由管人家私生活。相反,她得紧守本分,不要对他的世界,窥探过多。这是做为被帮扶者的基本素养。

半夜两点,温尔听到门铃狂响的动静。

她打开灯,按了手机,眉头深深拧起,手机上竟然有一条五分钟前的短信:

下来。我忘带钥匙。

夜深人静,这两排字仿佛隔着屏幕,由他的低沉声线亲自发出。

温尔看不懂,也搞不懂,只有先迷惘的下楼。

外头下了一场大雨。

若是在过去,小时候,这天气准会被温尔谩骂,当时的新年,只有初一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吝啬的母亲会大发慈悲给她买上一套新衣服,打扮地漂漂亮亮,接受外头人满满的红包。虽然全部被母亲拿去,但新衣服是属于她的。

那种美丽而自傲的心情令她像只小孔雀。

“怎么不说话?傻了?”门廊外头站着的男人,一身的湿气,黑色大衣角在风雨中翻飞,可见寒冷度,他唇色都白了,神色却那么明亮,唇角弧度上勾,瞳孔里似有星河。

温尔从怔愣里回神,先给他让开进门的路,于是,这男人带着一身湿意,凉凉地扑进她心底。

像吃进甜味的冰淇淋。

反季地迷惘蔓延。

“不是上午十一点?”

林斯义到了家里,温尔才发现他没有带行李,不知是放在车上,还是怎么回事,她神色迷茫,注视着他脱掉大衣后,着高领羊绒衫的宽阔背脊,在抬手将水杯里液体往唇中送时,两道肩胛骨崩起的一举一动。

“提前回来不高兴吗?”他笑了一声,放下水杯,转身过来看她,黑瞳仁似乎只装了她一个人,“本来不想吵醒你。发了短信你没注意,打算去跟关城挤一晚。”

“还好,你不用麻烦人家。门铃一响我就醒了。”温尔与他四目相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突然想起,按照时间算的话,他岂不是在昨晚与她通完话就动身回程了?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睡觉去。怎么还杵着?”林斯义似乎在给谁报平安,拿手机打着字,间歇看她一眼,见她站着,催她睡觉。

温尔的确也迷迷糊糊,被他半夜回来的行为惊扰,她得回床上养一养,“哦”了一声,提步上楼。

忽然,他在背后低声:“你没误会什么吧?”

“什么?”他声音近似呢喃,温尔听得不大清,回身,疑惑的大眼睛望着他。

林斯义不怎么自在的清了下嗓子,又埋眸至手机:“没事。让你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