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求,一行人倒是没研究,直接大队人马杀到鸡鸣寺,在赏樱的人山人海中,很快就被挤得七零八落,连联络都成问题,更别提求姻缘了。
关蓓蓓很倒霉地和蒋帆被挤成了一队。
路上兜售花环的小贩在与城管的斗智斗勇中,却有幸和蒋帆做成了一单生意,蒋帆十块钱买下一副花环,送给关蓓蓓。
关蓓蓓本来不想收,不过在外面和他纠缠也没意思,于是道谢接过花环,戴到头上就跑了。
蒋帆在后头看着她背影直发笑。
心想,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还得加把劲哄。
……
另外三两小队全是单身汗组成。
窦逢春只想着中午吃什么,而丝毫不关心姻缘,倒是替关城操心,表示呆会儿到了上头,一定要好好替他拜一拜……得到关城本人极度冷漠的一冷眼。
而另一队,温尔的倒霉程度不亚于关蓓蓓。
她和林斯义随着人流上了鸡鸣寺山门。
刚领了免费的香,从书画院参观出来,她就走不了路了。
“怎么?”林斯义回头看她。
温尔拎起左脚,表情尴尬。
林斯义低眸一看,不由笑出声。
“林斯义。”温尔警告他一声。
“你坐着等会儿。”林斯义笑完了,将她拉到旁边一株樱花树下坐着,“我给你找找,看没有针线。”
春光热辣,温尔感觉自己额头沁出汗珠,在周遭吵杂的人声中,无奈低语:“这里是寺庙,怎么可能有针线。”
“你先坐着。”林斯义捏捏她脸,起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
温尔有一些孤单,但只能等。
怪只怪,她竟然穿了一双带扣子的皮鞋,本来皮鞋就不适合登山,就因为林斯义说了一句,是在市区,山也很矮,随便她穿什么鞋。
她就爱美的选了这双。
结果,山还没登,鞋扣在人海中被踩飞,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好险的被她眼尖发现,及时捡回,才没造成彻底无法挽回局面。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她的男朋友终于带着针线跑回来。
接着,蹲在她面前的地上,让她脚踩着他大腿,这位掌心长满厚茧的兵哥哥,开始一针一线给她缝鞋扣,看上去还挺专业。
温尔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觉得这一趟挤,费神的相当值。
不由地,嘴角翘了又翘。
……
在南京的最后一晚,是从夫子庙回来的那一晚。
在中华门附近的某酒店过夜。
推开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山顶的大报恩寺。
亮着全白的灯光,像一座玻璃塔。
若不是从飞檐下挂着铃铛,发出空灵寂静的响声,温尔会以为这是现代仿制艺术,而不是货真价实历史遗迹。
她在望着山顶发呆时,林斯义就满房间的找蚊子。
他认为这家酒店差劲,不仅是新装修,气味浓重,窗户缝还没贴严,蚊子已经在温尔腿上留下恼人的印迹。
温尔叹气,劝也劝不动,先看着他在房间内东翻西挪,终于打死两只蚊子,然后还不放心,直接找前台要了电蚊香液,给她插上了。
“这是五星级酒店,你别这么龟毛好不好?”温尔无语。
林斯义说:“如果不是为了见老战友,绝不会把你带到这边来。”他想了想,又气,“你闻不到油漆味?”
“新装修,是有一点的。”温尔笑,“我能接受。”
林斯义走到窗户边,把窗帘尽可能的拉开,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
接着,到卫生间淋浴,哪怕他已经洗过一次,因为东摸摸西摸摸,又觉得会脏了她。
等再次冲好后,回到床上。
温尔羞涩的在被子里看他:“不拉窗帘?”
“关灯就没事了。”伸手关上灯,林斯义低头亲她,边亲边说:“这一天乱糟糟的,不如在床上搂着你实在……”
“你表现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在鸡鸣寺他当导游当得别提多起劲,仿佛从前来求过多次姻缘,才能说会道如此。
林斯义将自己狠狠送进她体内,听到她不适的一声重喘,嘴角邪笑着低头吻下去:“傻……”
他在鸡鸣寺姻缘石上,哄她与他立下了终身誓约,她不仅不知道还傻傻的吃醋,难道这辈子,只有他和他的搜索记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