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酒后的他端杯水多好?
小没良心。
后半夜仍是未眠,一直在骂她,一直在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有多可怜,然后到清晨六点钟,她发来语音,点开前,林斯义高兴到笑出声,又苦又可怜的那种,还是积极的点开,迫不及待等待她的声音,结果她告诉他,这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林斯义当时后半句根本没听全,就把手机砸了。
气地呼吸不顺,终于冲到卫生间吐了。
再回来时,手机还能用,他点开继续听,想知道她到底还能伤他多少次,可后面话竟然是变相表白,告诉他,真痛苦到不行,她就为他殉情。
林斯义当时冷静了十几分钟才明白她最终的意思,忙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过不去,关于他母亲的事,她斩钉截铁回复,是。
林斯义后背脊冰凉,觉得有些事真的在发生,哪怕他小心翼翼判断,觉得不会的,但还是发生了。
他此前频繁联系秦羽,是为了打听左曦的下落,没想到变成了请教,他的姑娘是不是有精神问题。
秦羽告诉她,很好判断,她有没有透露过自杀意向,有的话那就是人坏了。
人坏了。
这三个字残酷又可笑。
林斯义用了好些天接受这个事实,期间,她搬去了山上,虽然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但和蓓蓓在一起也算因祸得福,不然,他怎么会发现鹏鹏不是她亲生呢?
“对不起……”此时此刻,林斯义仍是后怕,后悔,自责,在她耳畔边一声声道歉,亲吻她平坦的小腹,和未曾哺乳过的女性象征,然后,劫后余生般笑出声,低低地,轻轻地,怕吵醒浅眠的她,会骂他神经病,骂他不够爱她。
对不起,他好像真的没有大方到对他的姑娘为别人生过孩子的事不计较。
他小气极了。
几次看到鹏鹏,瞅着对方和邹唯安同款的白皮肤,心里恼火,然后庆幸,幸好除了皮肤,其他地方不像邹唯安,不然,他真没把握对这个孩子全然的接受。
不过鹏鹏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他对自己跟她生的孩子都没兴趣,最好一辈子不生,反正有鹏鹏。
“林斯义……”昏暗的房中,她忽而皱眉叫他。
林斯义收敛自己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低头凑近:“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一会儿笑一会儿亲,吵到我了……”
“你没睡?”他惊。
“不知道睡了没,刚闭了会儿眼睛又醒的感觉,我想做了。”她睁开眼,然后提出令他啼笑皆非的要求。
林斯义望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挑了下眉,“确定?”
“……”温尔不确定,她想到下午那场,他只是与她合二为一,却并无动作,她喜欢那种感觉,全然被占有,被拥抱,但不会分出神去应付那种酣战,所以这对他一个男人而言过于戏弄,不算真正结合,“我……”
她想说算了。
垂眸的瞬间,却有一道暗影扑了过来,带着风似的利落,先吻住她唇,接着,一番拥抱翻滚后,彻底进入她灵魂世界,那一瞬间,温尔感觉自己活了,血管中都似乎爆出激荡声,听到他先忍不住的一声低吼“耳朵”……
她受触动,抱着他背,“呜呜”地哭了。
可能男人的存在就是这种作用吧。
需要用力时,他很用力;需要搭把手时,他得随时出现;她觉得这边不满意,他会察言观色哄着;更不要提那些鸡毛蒜皮,随时随地看他不顺眼或者顺眼时,出声责骂和赞美,他都好脾气受着。
这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是邹唯安那种。
计较着得失,明哲保身,比女人心思还会计算的人。
温尔很喜欢自己这种状态。
她觉得林斯义就不能闲着,每天都得说爱她,她有事没事呼喊他一声时,他必须在。
“温温,你们真的复合了?”关蓓蓓对这栋民宿突然有了男主人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温尔冷淡淡一挑眉说:“不然呢?”
她们正这么谈话时,林斯义系着围裙,在厨房料理。
那身军装还没脱下来,灰海蓝的天空色本该厮杀在战场,却洗手作汤羹,一边制作,一边品尝味道,问在外的女友:“橄榄油要给你放吗?”
“不要。”温尔说完又补充,“你喜欢的话,就放吧。”
他笑了:“那不放了。”
关蓓蓓收回自己僵硬的视线,说,“我他妈不想在这边待了!越待我家蒋帆越要淘汰!”
温尔被逗笑,说,“你不待这里,蒋帆也比不上林斯义。”
这是实话,因而关蓓蓓无法反驳。
只好叹气连连,说:“可男人也不能老这么用,他们工作,又照顾家庭,会累得。”
“我补偿他啊。”在晚上的时候。
温尔笑了。
那笑容令关蓓蓓大叫,直呼要给孩子重新找爸,估计在外地的蒋帆这一晚得打上无数个喷嚏。
温尔笑了又笑,觉得自己很开心,回头,却瞧到林斯义立在水池旁,若有所思看着她。
她笑容收敛,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条评论到位:药里扣糖。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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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