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他们还在这里。
到达酒店门口时,门是敞开的。
这里的门在我们来到之前就是坏的,整个门框都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中间破了一个洞倒在瓷板上,今天依旧是原样。
我和林一深刚走进去,就看见大堂中前台前露着一颗脑袋,看见我们猛地站了起来。
“姐,你们回来了!”
然后从里面爬了出来,卿蔚向里面跑过去,大喊道,“汤叔,姐姐他们回来了!”
杜比砚还站在大堂里,从前台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有一些血迹,看来他们昨天回来的也不轻松。
他目光落在林一深破旧的袖子上一瞬移开,抿了抿嘴唇。
老汤他们三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眼底一片青紫,昨天估计都没睡好,尤其是老汤,脸色惨白,嘴皮都干的起了皮,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得上了火。
这个大男人在看见我的一瞬,眼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不能压抑地抱住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手掌拢在我的后脑勺上,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重量。
我意识到了,他这次可能真被吓到了。
且是被吓得不轻。
我整个人都被老汤抱在怀中,脑袋被死死地压在他胸上,他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如果是以前,我会把他直接推开的,现在想了想我看见他眼下一片的青紫色,我觉得我也许可以对他稍微宽容大度一点。
于是,我学着老汤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在我的人生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老汤这才把我放开,看了看我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林一深。
“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
林一深也摇了摇头,“没有受伤。”
他的的右手上的羽绒白花花地露出来一片,实在是显然,季青娇出去从车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件男羽绒服递给他。
林一深低声说了声谢谢。
这时我肚子又响起了叫声。
老汤哗哗不止的泪水也停住了,只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饿了?”
“嗯。”我摸了摸肚子,已经干瘪地像一张白纸。
还是a4的那种。
老汤抹了一把脸,“我去车上给你拿吃的。”
老汤说完话就要向酒店外面走,我拉住了他。
“不用了,我等下和林一深在车上吃就行,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先在准备离开。”
季青娇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们,就连卿蔚也有些疑惑。
“我们不搜了?”
才来了一天,基本上还没有什么收获呢,原本可准备要在这里待上三四天左右的。
“换个地方搜,这里已经被人搜过了,估计也搜不到什么东西。”我说完话,看着老汤,“再者,我和林一深昨天遇到了一些人,他们就住在这附近,如果再遇见会有些麻烦。”
老汤点点头,“也好。”
说好后,老汤他们就开始准备打包东西,速度很快,十分钟以内就完成了。
我和林一深是坐在车上啃着面包,配着一瓶温热的水,才没有咽到自己。
开车的是老汤哥和季青娇。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季青娇会开车,原本还准备着如果回来没看见车,还要再回商业街一趟,现在正好省了一番功夫。
老汤从后视镜看了狼吞虎咽的我一眼,差点眼泪又要流出来。
我发现自从昨天我们分别后再相见,他变得多愁善感许多。
也不知是好是坏。
最后,我索性装作没看见,垂着头认真地吃着手中的面包,慢慢咀嚼下,可以吃出一点甜味。
最后这一天大多的时间我们都耗费在附近的郊区。
这还是季青娇提出的意见。
有些郊区的人家周围都是田地,家中也会有一些储备粮,甚至有些人家的后院的菜园子中还会有一颗颗卷心的白菜。
一户户人家搜刮下去,中途有惊无险地干掉几只丧尸,倒也没遇见什么危险。
晚上很快到来,我们把车停在一栋小楼房的前面,为了安全,我们晚上几个人就打地铺睡在一间屋子。
外面的冷风呼呼吹着,一晚上平安过去。
第二天我们是被附近的鸡叫声叫起来地,而且是公鸡打鸣声。
我想起家里面几只还在下蛋的母鸡,有些意动起来。
现在天还未完全亮着,我被吵醒了,干脆穿好衣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小楼房的前面懒懒散散地遍布着五六只母鸡,还有一只鸡冠血红色的公鸡站在前面的栏杆上,耀武扬威地咯咯直叫。
卿蔚他们也听见了声音,很快地跑了出来,要说我们现在对什么反应最为敏感,那就是食物的气息了。
她看见公鸡时的眼睛简直在发亮。
家中的母鸡因为肩负下蛋的重任,一直被姚萃保护的很好,我和卿蔚几次对母鸡的觊觎都被姚萃挡了回来。
这下,如果带回去一只公鸡,等孵下小鸡仔,母鸡的香火得以延续,姚萃应该杀几只家中的老母鸡来给我们打一下牙祭。
不过,这几只母鸡的捕捉并不是很容易,特别是那只公鸡,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一路扑腾之下,落了一层鸡毛,在被杜比砚扑捉在地,发出惨绝鸡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