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连谢云窈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胆子,对着容堇的脸上随便亲了一口,亲完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实在无颜直视,只能夺路而逃。
一出门,迎面就撞见,容辰还在外头替她把风。
容辰看见谢云窈突然跑出来,那般慌慌张张,遮遮掩掩,一脸涨红的害羞模样,还稍微有些奇怪。
谢云窈脸上滚烫得好像都快冒烟了,立马说道“容四哥,送我回去吧。”
不等容辰回答,谢云窈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先行一步,只留下一抹窈窕曼妙的背影。
为了不让人发现,容辰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追了上去,一路掩护着她离开国公府。
谢云窈出了定国公府大门,坐上马车,与婢女换回衣裳。
回去路上,她心跳还久久没能平复下来,脑子里一团浆糊,眼前满满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容二哥哥会不会觉得她太唐突了啊
谢云窈抬起袖子,呆愣愣的用手指摸着自己嘴唇,仿佛唇瓣上还残留着容二哥哥的气味,她不自觉舔了舔唇瓣,心下一时汹涌翻腾。
只可惜,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当时太紧张了,都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一下。
唯一的缺点就是,容二哥哥亲起来好像有点硬。
与此同时,屋里还趴在床榻上的容堇,也正一脸呆滞,愣愣摸着自己的鼻梁,回想起方才少女那般温暖想软的触感,久久挥之不去。
当日,回去之后,母亲因为这次的事情大发雷霆,不但与定国公府划清界限,还特意警告谢云窈,说是今后再也不许她踏足定国公府半步,说是容家的人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以后不让谢云窈再与他们来往。
谢云窈知道母亲正在气头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转眼就把母亲的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还在琢磨着,恐怕以后想见容二哥哥,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一切处理妥当,谢云窈回房间之后,便拿出针线、布料和剪刀,准备亲手绣一个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荷包,才好送给容二哥哥。
待她荷包绣好之日,便是她向容二哥哥表白心意之时。
想一想即将完成前世的夙愿,谢云窈心情愈发激动。
不过同时也稍微有些担心,万一被容二哥哥拒绝怎么办,容二哥哥会不会不喜欢她啊
前世就是如此,其他男人见着谢云窈,往往看着她都挪不开眼,她随便勾一勾手指,那些男人都快要走不动路了,即便是宿离也是一样。
唯独容二哥哥不同,不管她做什么,容二哥哥好像都对她熟视无睹,仿佛天生就是性情寡淡,不好女色。
正想得天花乱坠之时,二姐过来探望谢云窈,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前来向她致歉的。
谢云秀一脸的歉疚,“妹妹,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保护好你。”
要不是容二哥哥把那婢女捉到,谢云窈哪能想到,容婉竟会做出这种事情容二哥哥负伤躺在床上,竟然还能找到下药之人,也太厉害了吧。
谢云秀听说是容婉下的药,也有些出乎预料,更奇怪的是,那个容二竟然为了谢云窈,打了容世子,还被罚受伤了
反正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谢云窈也就不想多想,只是含着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谢云秀哪知道她说的因祸得福是什么意思,连忙追问。
可谢云窈死活不肯说。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她不知害臊,占了容二哥哥的便宜。
夜里,谢云窈激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容二哥哥受伤在身,心下又有些担心。
次日,谢云窈放心不下,又摸进定国公府去探望容二哥哥伤势。
或许是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她胆子大了许多,都不用容辰帮忙,自己就换上一身婢女的衣裳,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定国公府。
把秋月这个帮凶都快急哭了,要是让夫人知道肯定会打断她的腿。
容二哥哥的住处比较偏僻,跟大姨母他们相隔甚远,定国公府那么大,也不怕被撞见。
谢云窈熟门熟道的,摸到容二哥哥院子门外,立即就被门口的仆人拦住,不让她进去。
刚好碰上周善从外头回来,一眼就认出谢云窈,连忙支开他人,上来行了个礼,压低声音询问,“郡主怎么来了。”
谢云窈连忙道,“我来看看容二哥伤势如何,周大哥让我进去可好”
周善有点意外,郡主竟然知道他姓周,他好像从来没说过
不过周善想了想,还是同意将谢云窈领进了院子里,提着手上药材,道“卑职正打算去给我家公子煎药,郡主还劳烦自行进去见公子。”意思他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
谢云窈一看他手中的药材,连忙道“我也要去帮容二哥煎药”
周善更震惊了,“这怎么行。”
谢云窈已经将药材夺了过去,“容二哥哥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理所应当为他做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