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的声音一响,结弦就被抵在了门上,新鸟仰头就吻了上去,在唇齿交合之间品尝着小恋人的味道。
她喘息着将小王子放开,用英文说道,“刚刚就想说了,我现在确认一下。萨克尔的香气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股混着海风气息的浓烈香味,带着某个人的气息,久久的飘散在她的房间,令她沉醉迷恋,不舍得离开。
这话实在是太长了,新鸟不会说,但恋人间总是心有灵犀的,特别是热恋中的情人,他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嗯,应该是莱恩花的种子漂到陆地上了,当鲜花盛开时,就可以拿来酿酒。”
新鸟含糊的听进去一些,继续耍她的流氓,她埋在他的颈窝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好闻。”
结弦没说什么,任由她闹腾。
新鸟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项链,坏笑着说,“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还给你了。”
结弦努力忍着笑,垂下眼睑楚楚可怜的说,“你就还给我吧,实在不行,我卖身行吗?”
小海妖委屈的时候蓝色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层水汽,好像下一秒就会落下泪一样,弄得新鸟都没胆子在逗下去了。
她将项链重新挂在他的脖子上,想了想刚刚的话,笑道,“你居然调戏克林船长啊!”
他也笑了,双眼弯弯的,很可爱。他搂住克林船长,笑道,“你把项链还给我了,那么我只能卖身了。”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不对,新鸟打断了他,“行了,赶紧说名字,不然卖身也没用。”
他拉着她到床上坐下,指着吊坠上的字符,说道,“羽生结弦,我的名字。”
新鸟只听懂了“弦”字,又问了一次。
结弦放慢速度又重复了一遍,意识到这么说也不行,就找了墨水,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写了一遍。
拿来看的话清晰一点,与英文没有什么区别,新鸟看懂了,推着他去洗手,边用英文重复了一遍,“羽生结弦。”
墨水渍不容易洗,洗了一会儿他们便放弃了,重新坐回去,一遍遍的学着这个名字。
终于将发音纠正过来了,船员笑闹着敲开了她的门,“船长!下面人少了!”
“马上来,你们先下去吧。”
说完,转身问道,“结弦是跟我一起下去,还是在房间里面待着?”
“我在房间里面吧。”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指着身上缠绕着的图腾。
“那好吧。”
酒液是深蓝色的,滑入透明的杯中,反射着光点,犹如仲夏的夜空,群星在空中环绕,编织着一切上帝能想到的图案。
与清甜气味不同的是,酒味是浓烈的,好像灼烧着他们的身体,但酒劲过去后凉意却会笼罩着他们全身,流淌在血液里,带去航行的疲惫。
他们边喝边闹,玩着酒桌上的游戏,陪舞女们玩闹,新鸟还算克制的,都感受到了浓烈的醉意,更别说一帮无节制的酒鬼了。
他们都喝多了,新鸟强撑着拜托店里的人将他们送回房间,自己却迷迷糊糊的跌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中。
他们的身上有着同样的香气,海风萦绕着大地,深海的气息一同灌注到他们身上,将人环绕在另一个空间里,这里只有他们相拥的身影。
新鸟攀着那人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中,被酒气熏红的面颊上挂着笑意。
她的眼睛半睁着,想多看这个人几眼,于是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结弦有些生她的气,不会喝还喝这么多,要是碰上了危险可怎么办啊。
新鸟的视线撞上那双清透的眼,一时间有些心虚,嘴比脑更快做出反应,她仰头轻吻了他的喉结,“我错了结弦。”
结弦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里,没有注意到隔壁房间探出来的眼睛。
大副年纪大了,没有喝酒,此时是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
他回到桌边,从随身物品中找出了几张纸,他看着上面的字,喃喃道,“莱亚说的果然没错,那个女孩是会爱上海妖的。”
尽管莱亚付出跳动的心脏为女儿换来双腿,将海与陆分开,她也依然会爱上深海的妖精,不离不弃。
结弦将她放在床上,想去找一点蜂蜜,但却在脱手的一刹那就被抓住了。
她缠人的抓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勾着,“去哪儿呢?”
说着又摩挲了几下,含糊不清的问道,“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
她睁开眼,想要将那只手捂热,边捂边笑,“我的小王子,你怎么就是捂不热呢?是不是因为在海底太冷了,才来到我的怀里的?”
结弦一愣,双眼颤了颤。
在深海的古堡里,那个女孩儿拖着跟他一样水蓝的尾巴躲在莱恩花丛中,在他出现之时吓了她一大跳。
小王子当时就生气了,不愿意理她。她就抓着他的手,跟他道歉。
深海是寒冷的,他们海妖的身体都犹如冰雪一样,白皙的透明的皮肤,寒凉的体温,
但她不一样,握着他手腕的小女孩儿,是热的,手心的滚烫都能将他融化,可她放开手后,无边寒冷却会再次笼罩在他的身旁。
他留恋那份火热,那个时候小女孩却抓住了他的手指,问道,“你的手怎么捂不热呢?”
她执着的温暖着他,那份滚烫火热就如烈火一般,冰雪早已为他融化。
他就如数年前一样垂下头,亲吻着她的发丝,说道,“是啊,深海太冷了,我就来找你了。我的身边都是冰,只有你是热的。”
我爱你,莱亚阿姨保护不了温热的孩子,那么就让我来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