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之后又过了好些日子,独孤清宁除了再也不敢跟宇文千一块儿洗澡以外,其他都和往常无异,举手投足之间只多了难以发现的爱怜。
和独孤清宁日夜相伴,宇文千满心欢喜的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恋越来越浓。
昨日是母亲的生辰,宇文千回了赵王府陪母亲和姐妹们游玩,今天中午吃过饭便和小云一起回了独孤清宁的府邸。
她兴高采烈的带了好些吃的走进闺房和书房,却都没有看见独孤清宁,问了仆人才知道对方现在庭院。
她愉快的蹦跶过去,刚踏入庭院就忍不住喊了一声“清宁”。
独孤清宁寻声望去,还没看到来人就被陈月仪撞倒了。
陈月仪是陈将军的宝贝女儿,能文能武,貌美如花。
独孤清宁和陈将军多有来往,也跟陈月仪见过几次面,但实际上和陈月仪并不熟悉。
陈将军府和独孤将军府只相隔了一里路,称得上是邻居。昨日,独孤清宁去拜会陈将军,又跟陈月仪碰了面便交谈起来。
陈月仪早就崇拜独孤清宁的作战才能,也越发被她的个人魅力所吸引,于是请她提点一下自己的武艺。
独孤清宁觉得陈月仪挺好的,想和她交个朋友,也就请她来家里坐一坐。
陈月仪今日一早过来和独孤清宁切磋功夫,然后在独孤清宁的教导之下修炼武艺。
中午,她俩一起吃饭,相谈甚欢,发现彼此有不少共同话题。
独孤清宁清冷寡言,但心里明白陈月仪会是自己的良朋益友,也就真心的与她来往。
陈月仪性格豪爽大方,却也喜欢独孤清宁这种恬淡而不自傲的性子。
她在独孤清宁的指导之下习武,忽而听到了一声清亮欢快的喊声,一时分心而崴了脚。
独孤清宁被陈月仪撞了一下,单手撑着身后的假山扶住了她。
陈月仪刹不住,扶着独孤清宁的肩膀倒在她身上,嘴唇还狠狠的贴在她的脸庞上。
宇文千刚到场就看到陈月仪扑倒独孤清宁还亲了一口的画面。
她瞬间炸毛,怒火中烧的冲过去扯开陈月仪就狠狠地给了陈月仪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在场的人都惊到了。
宇文千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人,此时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手掌,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动手打了人。
独孤清宁也没想到宇文千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而且下手这么狠辣。
陈月仪虽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但好歹也是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官家小姐,从没受过任何人的打骂。
此时,她被一个陌生女子气冲冲的刮了脸,已然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要还手,只是手抬起来却打不下去。
“月仪!”独孤清宁抓住陈月仪的手看了她一眼,才微蹙眉头盯着宇文千。
宇文千从独孤清宁的眼神里读到了责问的意思,此时又看到她握着陈月仪的手腕还听到她把陈月仪喊得那么亲切,心里酸涩不已。
赶在眼泪飙出来的前一秒,宇文千红着一张委屈的脸跑走了。
独孤清宁放开陈月仪,抱歉的说:“对不起,月仪。她是千金公主,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打你,但还是想替她跟你道歉。她很善良,平时都很乖的。”
陈月仪心里默默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打到公主,不然公主告状到赵王或者皇后那边去,那可就真够呛的。
但她依旧愤愤不平:“难道公主就可以随随便便打人啦?”
“这的确不应该,但刚才肯定有误会。”独孤清宁并不知晓方才有什么误会。
“公主这么大力的吗?差点没把我给毁容了!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陈月仪摸着自己发疼的脸颊,心里嘀咕自己想计较也计较不了。
“多谢了,我叫人去给你拿药来敷一下吧?”独孤清宁心里惦记着宇文千,却不得不多关心一下陈月仪。
“无妨,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现在就回家里歇会儿。”陈月仪闷闷的走了。
送走了陈月仪,独孤清宁急忙寻找,终于在闺房里找到了已经哭红了眼睛的公主。
她赶紧坐到公主身旁,柔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方才为何要打人?”
宇文千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眼就发现独孤清宁脸颊上的一点红印,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不悦道:“她该打!”
独孤清宁耐着心追问:“月仪做了什么,您觉得她该打?”
“她就是该打!”宇文千眼带泪光,语气很冲。
独孤清宁听了心里不舒服,神情清冷的看着茶壶,不发一言。
空气安静下来,宇文千心里忽然发虚,看见独孤清宁不搭理自己,只好委屈巴巴的坐到她大腿上,把头埋在她肩上,小声的说:“你哄哄我嘛。”
独孤清宁都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闹情绪,为什么打了人还哭得委屈,也就找不到好话来哄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宇文千心酸不已,把独孤清宁抱得更紧,在她身上不停的磨蹭,用这样的方式去讨好、去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