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很快就抵达了长安城。
这一路上,杨坚总是有意的分开女子俩,不许她们过于腻歪。
在野外露宿时,她们可以在车里睡觉,可在城镇里,她们就只能分房睡。
在回归长安的前一晚上,众人在客栈里歇脚。
独孤清宁熄灭自己房里的烛火,趁无人注意就迅速闪进了公主的房间。
宇文千刚好在泡脚,独孤清宁就挽起手袖蹲下来给她沐足。
宇文千俯视独孤清宁的美颜,温柔的问:“清宁,你爱我吗?”
独孤清宁心头一颤,没有抬头:“清宁当然爱护公主。”
宇文千说:“经过这么一闹,回家以后爹娘肯定要责骂我了,我很怕他们一心急就匆忙安排我嫁人。”
独孤清宁抬头仰视她:“公主,你想嫁什么样的人?”
“你,像你这样的。”宇文千微微笑着。
独孤清宁不敢看她的笑脸:“清宁若是男子,肯定上门求亲公主。”
宇文千伤感的说:“倘若先帝在世就好了,他喜欢你,也曾答应过我,说会赐婚于我和心仪之人。”
独孤清宁给她擦干脚上的水,“公主有心仪之人了?”
“嗯,你知道的。”宇文千轻声细语,笑得可人。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清宁,即使对方不敢回视她。
独孤清宁没有勇气问公主心仪何人,既怕她说是心仪别人,又怕她说是心仪自己,“公主,我们安歇吧。
“好的。”宇文千乖乖躺下来。
独孤清宁熄灭烛火之后也躺床上,和公主相依相偎。
宇文千问:“如果爹娘要我出嫁,清宁会如何作为?”
独孤清宁好想回答,说她会上门请求做千金公主的驸马。可她没底气,生怕自己做不到。
她以一个深深的长吻来回答公主的问题,真想扯开那块鸳鸯肚兜就将公主吞入腹中。
翌日下午,队伍回到了皇城,赵王府的人早已在此等候。
宇文千和独孤清宁含情脉脉的对视着:“清宁,我会去找你的,你也会来找我,是不是?”
独孤清宁眉目柔情的说:“清宁的家永远欢迎公主大驾,若是有机会,我也会来看望你。”
“拉钩。”宇文千竖起小拇指。
独孤清宁和她拉了拉钩:“公主好好保重,到了家尽管把事情推到清宁头上,不要惹王爷和夫人生气。”
宇文千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坐上了回赵王府的马车。只是她刚到家,父亲就下令将她软禁在府中。
她跟父母乖乖认了错,却依然没得自由,母亲说那是皇帝的旨意,她只好期盼独孤清宁来看望她了。
独孤清宁跟随杨坚回到大司马府邸,在房里休息了一阵子便被杨坚叫了出去。
杨坚和独孤伽罗坐在高堂上,等慢慢品完了一杯茶,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问:“你认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没有?”
独孤清宁早就意识到自己这次的行动太冲动了,但她并不后悔:“清宁知道此番私自带走公主,实为大错特错之过,也感谢大人为清宁掩护。”
独孤伽罗一向疼惜独孤清宁,不解的问:“清宁,你为何要带千金公主离开?”
独孤清宁诚恳道:“公主不愿意远嫁突厥,清宁也不想她所托非人。”
“哼!”杨坚生气的说,“公主是皇家的人,理应肩负为大周永享太平安宁而献身的责任,岂能自作主张!还有你,身为大周将军,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国家和百姓的幸福,真是罪大恶极!我问你,你可当真知错?”
独孤清宁也很惭愧,作揖答道:“清宁当真知错了。”
“知错能改吗?”杨坚眼睛发着狠光盯着她,“若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你可还敢带走公主?”
独孤清宁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带公主走,或许想但不敢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职责,也不想辜负杨坚对她的期望以及独孤伽罗对她的疼爱。
独孤伽罗温声问道:“清宁,你对公主的感情是不是过分了点?我老早就听人说千金公主非常依赖你,整日像个小媳妇儿那样黏着你。你呢,你的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不愿意看到公主出嫁呢?”